“相公怎么给她这么多钱,真是浪费,应该找她要回来的。”冷千儿说。
“没关系,以紫菀的姿色,赚回来也容易。”何春林看向吕子毅,神情十分得意,“贤弟,你不是说喜欢紫菀吗?拿一百两银子来,我就让紫菀跟你睡一晚,怎么样?”
吕子毅听了,顿时怒火中烧,“你说我不了解紫菀小姐,可依我看,不了解她的人是你,虽然紫菀小姐出身卑微,但她的人格比谁都高贵,我来求你,只是想让紫菀小姐获得自由,不是为了那种肮脏的目的。”
何春林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你不就是想跟紫菀睡觉,才要来娶她的吗?难道你是要把她供起来,碰都不碰一下?”
“我是想娶她为妻,但能不能碰,是紫菀小姐说了算。”吕子毅说。
甘甜吃惊地看着吕子毅,转而低下头,若有所思。
何春林觉得吕子毅不可理喻,“一个伎女而已,你还当成宝了。”
“紫菀小姐值得所有人好好待她,就算你不认同,我也希望你能念在她侍奉了你这些日子的份上,让她离开何家,过上舒心的日子。”吕子毅恳切地说。
“听你这话,倒是在怪我?我只是最近忙不开,才没有到紫菀那里去,她身边有丫鬟伺候,衣食从不曾短缺她的,连她想出去学什么缂丝,我都让她去了,这日子怎么不算舒心?你凭什么来替她打抱不平?”何春林不满地说。
吕子毅指向一旁桌案上的纸扇,“这扇子是我送给紫菀小姐的,倘若不是你们欺负她,这东西怎么会在你们房间里?”
“吕公子可真是误会我们了,这扇子是金姐姐主动送给我的,昨天我还说要相公准备一份回礼呢,我们姐妹之间的礼尚往来,怎么到了吕公子嘴里,竟成了欺负。”冷千儿委屈地说。
甘甜坐在一旁,微笑着劝道,“她把你送的扇子这样随意送人,可见对你也没什么情分,吕公子还是忘了金姐姐,另觅良人吧。”
何春林皱起了眉头,“你什么时候给紫菀送的扇子?”
见何春林起了疑心,吕子毅赶忙解释道:“是去年九月份的事了,当时我见不到紫菀小姐,就通过春水小姐送了这把折扇给她,如这位小姐所说,紫菀小姐对我没有什么情分,所以没有做任何回复,要不是上次你邀请我来何家,让我再次见到了紫菀小姐,我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她了,知道她被你冷落之后,才起了娶她的心思,这都是我的一厢情愿,紫菀小姐并不知情,请你不要误会。”
何春林只是看着吕子毅,没有说话,冷千儿却笑吟吟道:“我看金姐姐未必没有这心思,要不,怎么会把吕公子送的扇子珍藏到现在?”
“若是有情,必定经常拿出来把玩细看,这扇面这么新,一看就是没怎么打开过的,也许是金姐姐收到后就放到一边忘记了,昨天给妹妹送扇子,才一块送了过来,相公还是不要多心为好。”甘甜说。
“姐姐今天怎么这么向着金姐姐说话,难道姐姐是跟金姐姐同病相怜,也在外面有一个情郎?”冷千儿笑着说。
甘甜笑了笑,“妹妹何必往我身上攀扯,我只是说句公道话而已,相公既然不想放金姐姐走,若是因为一把扇子就对她生了疑心,只怕是会伤了她的心。”
“我看不只扇子这么简单,金姐姐每天外出,难道真的跟吕公子毫无关系?说不准两人天天在外面幽会呢。”冷千儿说。
吕子毅一着急,赶忙辩解道:“当然跟我没有关系,紫菀小姐外出,只是去学缂丝,并无其他。”
冷千儿狡黠地笑了笑,“哦?吕公子是怎么知道金姐姐每天都去学缂丝的?你又怎么知道并无其他?难道,你在旁边看见了?”
吕子毅有些慌张,“虽然没见过,但我想会是这样。”
“严华!”何春林突然向外喊了一声,严华应声走了进来,“二爷有什么吩咐?”
“去把金紫菀给我带回来。”何春林的脸上隐隐有些怒气。
“这事跟紫菀小姐没关系,你不用叫她回来。”吕子毅着急地说。
“吕公子别着急,你想求娶金姐姐,这事也该让金姐姐知道知道,说不定,她也愿意求去呢?”冷千儿说。
吕子毅没说什么,默默坐了下来,心里盘算着待会儿金紫菀来了,自己要怎么说。
严华让人备了马车亲自去接金紫菀,说何春林要她马上回去,金紫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也没有耽搁,不过一炷香的时间,金紫菀已经回到了何家。
踏进冷千儿的房间,金紫菀看见吕子毅也在,气氛非常怪异,她觉得有些不对劲,“相公这么着急找我,是出了什么事吗?”
吕子毅见金紫菀来,忙站了起来,“紫菀小姐你不要怕,是我向春林兄提出要娶你为妻,春林兄才要你回来的。”
金紫菀小心地观察着何春林的脸色,斥责道:“你怎么能提出这种要求!我既嫁给了相公,生是相公的人,死是相公的鬼,是不可能再改嫁的。”
何春林这才满意地笑了,“紫菀,过来。”
金紫菀笑着走了过去,“相公。”
何春林指着案上的纸扇问道:“这扇子是你的吗?”
金紫菀看着扇面上画的紫菀花,瞬间想起这是吕子毅送她的那把,她有些惊讶地看向何春林,“这扇子怎么会在这里?你搜我的房间了?”
“姐姐怎么这样质问相公?难道姐姐屋里真的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害怕相公搜出来?”冷千儿说。
“这扇子和千儿妹妹手里那把一样,都是豆蔻昨天送过来的,没有人搜你的房间。”甘甜说道。
金紫菀这才想起来,她把缂丝扇子和纸扇放在了一起,让豆蔻送过来的时候一时疏忽,只说了送扇子,才导致豆蔻把两把扇子都送了来,她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哦,瞧我这记性,对,是我让豆蔻送来的。”
“这把纸扇,姐姐珍藏许久了吧。”冷千儿问道。
金紫菀笑道:“也算不上珍藏,这扇子是春水拿给我的,当时天也冷了,用不着扇子,我就随手放了起来,昨天想着要送妹妹礼物,才让豆蔻翻出来的,这可是全新的,一次都没用过,妹妹不会嫌弃吧。”
“我怎么会嫌弃。”冷千儿看着吕子毅笑了笑,“这可是别人托春水妹妹转交的,纸扇虽小,情谊却贵重,也多亏姐姐舍得。”
金紫菀见冷千儿字字针对,猜想她已经知道纸扇是吕子毅送的,与其遮遮掩掩让何春林怀疑,倒不如自己先说开了,“什么情谊不情谊的,我拿到扇子的时候,就让春水跟吕公子说了,我对吕公子并没有什么想法,只是看花样好看,就收下了,之后吕公子也没再通过春水向我传达什么,我以为这事就算了了,只是没想到,今天又被翻了出来。”
“姐姐所说,和吕公子所说并无二致,可见两人确实是清白的。”甘甜说。
见甘甜帮自己说话,金紫菀着实有些惊讶,不知她是有什么企图。
何春林食指轻点着桌面,不置可否。
“说法一致,确实像是真的,不过,若是两人常在外面见面,提前商量好说辞,也不是什么难事。”冷千儿说。
“照妹妹这么说,再清白的人,也没办法证明自己清白了,不如,妹妹来证明一下我们不清白?”金紫菀说。
“姐姐藏着情郎送的扇子,可不就是不清白?妹妹我虽然识字不多,可也认得那扇面上有相思二字,若不是有情,姐姐怎么会留着这不值钱的纸扇?”冷千儿说。
“妹妹识得那扇面上有什么字,我却不识字,只当它是个能用的物件罢了。”金紫菀说。
“怪不得,原来姐姐不识字,也不知道那扇子上的诗句是什么意思。”甘甜说。
“原来是这样。”何春林哈哈一笑,把金紫菀拉到自己身旁,握住了她的手,“紫菀,是我误会你了。”
金紫菀轻轻一笑,“能解开误会就好。”
“就算姐姐是误会,可吕公子确实真心的,他还想娶你为妻呢。”冷千儿说。
金紫菀只是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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