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兄,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春水这不是好好的吗?你怎么能咒她死呢?”见何岳口不择言,司徒正也有些生气了,纵然春水有做错的地方,也不该就这么把她赶出门,还咒她死。
“我没有咒她,她根本不是春水。”何岳说。
何春水掩面作伤心状,“爹爹,你好狠的心,我好不容易回家来,你却只当我死了。”
“我不是你爹,你快给我滚出去!”何岳说。
“何兄!”司徒正见何岳完全听不进自己说的话,也生气了,“你为什么非要说春水已经死了?好!就算春水已经死了,她什么时候死的?什么时候办的丧事?埋在了什么地方?在咱们面前的这个何春水又是哪来的?你跟我说清楚!”
“她……”何岳一时语塞,除了少数几个家人,谁都不知道春水已经死了,他没有给春水办丧事,也没有将她埋在祖坟里,他要怎么证明眼前这个女人是妖孽,而不是春水?
何春水站起身,向司徒正说道:“司徒叔叔,我知道是我错了,我不求爹爹能马上认我,我只求,还能回到何家来,慢慢求得他的原谅。”
看着何春水哀伤的神情,司徒正很是心疼,“春水,你放心,叔叔我肯定给你主持公道,不会让他把你赶出家门。”
“贤弟,你不知道这其中的内情,就不要跟着掺和了。”何岳烦躁地说。
“我不知道内情,你就跟我说啊,春水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你教训她就是了,为什么张口闭口就要赶她出门?”司徒正说。
“这根本就不是教训不教训的问题,她根本不是春水,我不能让她留在何家。”何岳说。
“我看你是气糊涂了,是,春水擅自到醉月阁去,是她的不对,你要打要骂,我都不拦着,但你要是想赶她出去,我绝对不同意。”司徒正说。
“贤弟,这是我家的私事,你就不要管了。”何岳的耐心快要消耗殆尽。
“我偏要管,春水就如同我的亲侄女一般,你要是执意赶春水出去,那我就把她接到我家去,你不肯认她,那她以后就是我司徒家的人。”司徒正说。
“你……”何岳气急,想把司徒正大骂一通,但碍于他的官身和两家的交情,只能将火气压下来,司徒家权势大,来往的多是官宦人家,要是让这妖女去了他家,做出些有辱何家声誉的事来,局面就更不好掌控了,还是得让她留在何家,先安抚她一番,再去请除妖的道士来。
何岳咬着牙闭上眼睛,缓缓出了一口气,平复着复杂的心情,再睁开眼,他的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贤弟说的是,再怎么说她也是何家的人,我不会赶她出去的,不过,她擅自入青楼,我一定要处罚,程忠,带小姐回房,院门派人把守,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许出入。”
“是。”程忠应了一声,走到何春水身边,“小姐,请。”
何春水不紧不慢地向两人行礼,“多谢爹爹还肯认我这个女儿,谢谢司徒叔叔,日后我定当回报。”何春水说完跟着程忠出去了,苏云也紧随其后。
“何兄,春水也许是被歹人哄骗,才进了醉月阁,你跟她好好说说,不要一张嘴就动气,她如今回来了,肯定是心中后悔了,你要多安慰安慰她才是。”司徒正说。
“是,贤弟说的是。”何岳漫不经心地应道,心中正盘算着要去请除妖的人来,把这个妖孽除掉,还得把春水的棺木挖出来,重新埋葬,如此一来,才算是彻底了了春水的那桩事。
“你别光嘴上答应,说到得做到才行。”司徒正说。
“你放心,我会好好跟她说的,春水自小身体弱,我哪里敢处罚她,最多只是禁足而已,如今她从青楼回来,身子只怕更吃不消,我等下就去请大夫来给她诊治。”若是何春水刚回家就暴毙,司徒正肯定会怀疑他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脚,还得做出何春水缠绵病榻的假象才行,好在春水以前就体弱多病,说她回来之后就病了,也不会有人怀疑。
“是啊,春水自小就容易生病,此番从外面回来,确实需要多加注意。”司徒正说。
何岳拉着司徒正的胳膊请他入席,“小女不懂事,不值得贤弟为她烦心,来,咱们吃咱们的。”
司徒正走到桌边,给何岳倒了杯酒,回到座位上给自己也到了一杯,“春水久居深闺之中,难免对外面的事物感到好奇,如今她岁数也不小了,何兄还是要早些为她定下亲事为好。”
何岳拿起酒杯,“这件事嘛,倒也不急。”
程忠进来回话,说何春水已经回了她的房间,要求派下人过去打扫房间,何岳当着司徒正的面,也不好直接拒绝,吩咐他按照春水小姐的要求办。
程忠带着下人打开了何春水的院门,这里久不住人,门环上爬满了铜锈,院子里破败杂乱,砖缝之中遍布齐腰深的荒草,在这个新旧交替的季节,荒草的根部已经发出了新叶。
下人们进了院子就忙活开来,有的清理院子拔荒草,有的捡拾地上腐朽的杂物,有的进了屋扫地擦灰,不一会儿,又有几个下人抱来被褥、床幔和窗纱,将寂寥的房间装扮一新。
上上下下的门窗都打开着,沉郁的房间内变得亮堂堂的,风吹动着纱帘,吹走了浮尘,吹进来清冷的春天的气息。
何春水站在二楼的窗户边,看着一楼院子内那盆早已枯萎的白牡丹,想起了很多往事。
“小姐,这里的一切,都还跟以前一样。”苏云说。
“是啊,院子还是那个院子。”何春水说。
“我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还能回到何家来,回到小姐的身边。”苏云说。
看着苏云的一脸兴奋,何春水紧绷的心也放松下来,“你喜欢这里?”
“这里是我和小姐一起长大的地方,一到这里,我就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小姐你还记得吗?以前我跟小姐还有阿月,经常在这里斗草,对了,阿月不知道在哪里,等下我去把她也找来,她看见小姐你回来了,肯定特别高兴。”苏云高兴地说。
想起阿月,何春水在心中暗暗叹息,阿云和阿月,她们可能是这个家里仅存的两个还会挂念自己的人吧。
见何春水没有回话,苏云也走到了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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