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春山顶着一头蓬乱的头发,裹了裹身上皱巴巴的衣服,自嘲地笑了笑,“你气死了父亲,把宫秀的前夫招进何家,还帮着何春林处处打压我,你会帮我?我看你是嫌我还不够惨,想继续看我的笑话吧。”
“是,我确实觉得你还不够惨,不过,我也见不得何春林称心如意,看你们斗得两败俱伤,我才高兴。”何春水说。
何春山颇有不解,“六年前的事,是我和父亲做下的,你为什么连何春林也要报复?”
“何春林曾向何岳抱怨过,为何利用我让你得了官位,他却什么都没得到,在他眼里,我的一条性命根本不值一提,我自然也要报复他,不过,你不用管这些,你只需要知道,此刻,我们有共同的对手。”何春水说。
“你都说是想让我们两败俱伤了,我又怎么会听你的。”何春山说。
“那你就甘愿在这个破房子里,看着何春林霸占何家全部的家产,每天用着何岳给他留下的钱财享乐?撇开绸缎庄不论,你也是何岳的儿子,何家的家产,理应有你的一半。”何春水说。
“你还好意思说这个?当时我的锦绣阁被盗了,我就想要分走何家的家产,来补这个窟窿的,是你跳出来,说按照父亲的遗言,何家的家产都应该归你,才害得我不得不放弃。”何春山气愤地说。
“今时不同往日,以前我是帮二哥的,但现在,我愿意帮大哥你,何家的家产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大哥想要,都给你也行。”何春水说。
“真的?”何春山将信将疑。
“锦绣阁是大哥一手创建的,二爷纵情声色,对绸缎庄不管不顾,我也不忍心看着大哥的心血毁在二哥的手里。”何春水说。
“我看你是巴不得绸缎庄都毁了。”何春山说。
“这绸缎庄要是毁在你的手里,也算是一件喜事,不过,二哥得到这两个绸缎庄,简直是没费吹灰之力,就是突然没了,对他来说也是不痛不痒,大哥要是能把二哥的酒楼给毁了,我才觉得痛快。”何春水说。
何春山冷哼一声,“你说得轻松,我手上什么都没有,怎么毁掉他的酒楼?难道找一群强盗把酒楼给砸了?”
“酒楼的事先放放,现在要先把大哥的绸缎庄拿回来,等你有了钱,有了人,才能跟二哥对抗。”何春水说。
何春山这才认真起来,“你能帮我把绸缎庄拿回来?”
“只要你跟我联手,这事,简单得很。”何春水说。
“你不过随口一说,我怎么能信你。”何春山说。
“你只能信我,在咱们这个小地方,能买你手里那批缂丝料子的恐怕不多,如果你有别的路子,又怎么会躲在这里闭门不出,放任外面的流言满天飞?”何春水说。
“你要如何帮我?”何春山问道。
“何春林现在这个样子,这笔缂丝料子的生意肯定是做不成了,得罪了大主顾,影响了锦绣阁的声誉,以后绸缎庄的生意怕是都不好做了,于何春林而言,也是一笔不小的损失,要是跟他讲明了这一点,他多少会有些不舍,大哥可以从这点入手,去找二哥谈判。”何春水说。
何春山皱起眉头,“你是想让我把手上这批料子给何春林?”
“当然不是白给,这单生意是你谈的,对方肯定是认你这个人的,把你的料子和锦绣阁现有的料子合在一起,怎么也能应付个九成吧,你再跟对方商量商量,剩下的一成延期交货,时间不会拖得太久,想必对方也不会过于苛责,这单生意不就做成了?以此为条件,大哥想要院子、银子、人还是绸缎庄的份额,都是容易的。”何春水说。
何春山面带犹豫,“你说的这些,我自然清楚,只是……”
“只是大哥抹不开这个面子去找二哥是吧,你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主动开这个口,现在,是二哥更需要大哥的帮助,你主动去找他,是帮了他一个大忙,他肯定不会让你下不来台。”何春水说。
“他那个脾气,难说,他一直记恨我打他的事,不是言语奚落我,就是要我给他跪地道歉。”何春山说。
“那件事本就大哥太冲动了,人你都打了,道个歉也不算什么,能屈能伸,方能成大事。”何春水说。
“让我给他下跪认错?我宁愿那些料子烂在我手里。”何春山恨恨地说。
“大哥不必下跪,只要你肯低头向二哥道个歉,剩下的交给我就好。”何春水说。
“你能说得动他?”何春山表示怀疑。
“我要是劝不动他,大哥也不必跪,转头一走了之就是了,就算二哥说不通,咱们还可以私下里找程忠,有我做担保,他肯定愿意跟大哥谈这笔生意。”何春水说。
“程忠?他背着我把绸缎庄转到何春林的名下,现在又成了何春林的得力助手,他会愿意跟我谈?”何春山说。
“程忠只要能继续管理绸缎庄就行,主子是谁他都无所谓,人都是逐利的,只要有好处,什么事谈不成?”何春水笑着说。
“你帮我从中说和,想要什么好处?”何春山问道。
“我说了,我们现在的目标是一致的,我想要的好处就是二哥从云端摔下来,摔得越惨越好。”何春水说。
“你也觉得我摔得越惨越好吧。”何春山说。
何春水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何春山像是下定了决心,站了起来,“反正也不会比现在更糟了,要是能拿回绸缎庄,挫一挫何春林的锐气,我愿意跟你合作。”
“这只是第一步,大哥不仅要拿回绸缎庄,还要拿回何家的家产,还有二哥的酒楼,也要成为你的,明天上午你就回何家一趟,只说是去看看修远,再找人通知我一声,我会把二哥带到你的面前,让你们好好谈一谈。”何春水说完站起身,向外走去。
“你,你真的是复活了的春水吗?”何春山看着何春水的背影问道。
何春水回过头来,轻轻笑了笑,“大哥问这个做什么?我是不是春水,春水是死是活,对大哥来说,又有什么不同?”
何春山垂下眼帘,是的,没什么不同,从他砍下何春水手指的那一刻起,何春水就再也回不来了。
走在街上,阳光普照,何春水却觉得有些冷了,她快步走回了何家,匆匆进了家门,没留意程忠正往门外走。
程忠见何春水走进来,忙迎了上去,“小姐外出刚回来?怎么也没带个下人。”
何春水抬眼,见是程忠,“这个时间,你怎么来了?来见二爷的?”
程忠屈身行礼,“上次多谢小姐帮忙,如今锦绣阁又遇到危机,还想请小姐慷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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