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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呼吸很轻,气息进攻。

“问你呢。”他继续在她耳边低语。

仿佛恶鬼的轻吟。

外面的雨不知何时起的暴脾气,噼里啪啦。

程锦静静看着她,耐心彻底用光了。

每次看到她这种又无辜又惹他窝火的表情,他就真想让她疼,疼个够,好好疼得给他长记性了,要疼得她不敢再犯。一瞬间,他像变了个样子,某种戾气被释放。空气慢慢沉寂下来,她的小鱼缸里住进了一条鲨鱼。

就这样,他的呼吸变重了,变热了,扑在她脸颊上。

冬旭的心惊地一跳,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她在紧张,在害怕,在想跑。

她抖了下肩:“不...”

“小木头…”

程锦却捂上了她的眼睛,而且越来越用力。

所看皆黑,冬旭不由握上他的手腕,生出莫名的后怕。

说话间,他沉着脸凑近,声音压下来时有一种渗人的磁性。

“为什么要让他呢?就因为喜欢吗?有了我都还不够吗?”

他继续说。

“我不想再顾着你了。”

*

失去视觉后,冬旭的触感加倍许多。

以至于他只是在她脸上缓缓地呼吸,她就抖了,又想要,又害怕。

他掐着她的下唇瓣,再不停地捏扯,像在进行一种处理,扯得她唇瓣又疼又热。

冬旭刚要呼声,他摸着她的脸,突然就吻下来了。

他的唇比想象中还软,像凉凉的果冻。

她像以旋转方式下坠的激流中的花朵,几近窒息地推他的肩,却被他锁住双手,更加深喉。

她熟悉地发出颤音:“不…”

程锦的回应,是沉默,是一路用唇游走,是上下每一寸肌理都该被他的气味附着。

在她的精神瘫痪中,隐隐约约的,她听到他在与谁通电话。

程锦:“帮我一个忙,麻烦跟我妈说今天我住你家。”

手机平放在床上。他的声音正经优雅,一只手却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拿着平时练字的毛笔。

程锦:“嗯...嗯,谢谢。”

程锦:“我声音没怎么,你想多了。”

程锦看了一眼冬旭,平静地对电话里说:“没有女的声音,你听错了,我挂了。”

*

薄薄的湿气附在黑黢黢的窗上,雨声忽大忽小,夜色有一种雾蒙蒙的凉寂。

大片昏暗的卧室内,只有壁灯卖命。

女孩的兔子玩偶不知被谁蹭到地上。整个床上酒味、洗发水味、体香荡在一起。

较近的卫生间,水龙头放水的声音并不大,缓流着,在清洗什么。

一段时间后,程锦回来了。

对他来说,净手是呵护前一种庄严的仪式,是对“食物”的尊重。

程锦侧躺在她身旁,看她如何脆弱地失态。

他将额头贴在她额头上,声音低沉。

“他的手也进去这儿了吧。”

没让她回,就这样。

程锦永远比陆泊仔细。陆泊是狼吞虎咽的,而他总是一点一点地细抠。

他脸色平平,却看她失智动情。这种细致与冷静,有点可怕。

程锦很坏。他看她快到了,就突然地抽走了。

她情不自禁动起右手,想去抓他。

好难受。

是野草、是浮萍、是紧绷的弹簧、是永远靠不了岸的船只。再重一点,再多一点,给她吧,给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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