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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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锦洗了床单,打了水给她清洁,也给她穿好,看她已沉沉睡去,睡脸倦懒,但他却毫无睡意。
他又走去阳台,抽了根烟,有些心烦意乱。这夜过后,他希望她要求他必须负责。
可万一她觉得无所谓呢?
万一还讨厌他,要躲他呢?
程锦双指夹烟,闷吸着,再缓缓吐出。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么惶恐不安的时候。
其实不该发生,是他没出息,考试都能控分,却控制不好占有欲。
他的最后一口烟吸完,心终于静些了:
算了,听天由命,见招拆招,等她醒来吧。
夜风狂躁,转而,一个电话忽然打破了宁静。
程锦接起,听见对方说话后,眉头皱了小下,忙急着准备出门离开。
走之前,他看了冬旭一眼。
*
陆泊喝醉后醒了两次。
第一次从床上醒来,感觉就是尿胀,就是燥热。
他打开门摸着墙,晕着身子,顺着记忆去找厕所。越走莫名越热,索性一下褪去上衣,
开了灯,就重重关上厕所门,他闭着眼泄水,酒喝得太多了,后来眼皮实在太重,拉链都没拉好,就一下睡倒在马桶旁。
厕所较小,对他这个大男人来说还是睡得不舒服。
所以,陆泊第二次醒了,发现自己睡在厕所时,宿醉的头依然疼着,晕着,他艰难地摸着墙回到他卧室。
床上好像有个人。
是谁?
啊,不重要。
头晕。
他只要睡觉。
*
早上光不太强,冬旭慢慢悠悠醒来。
轻动一下,酸,疼,她感觉自己像是炎热夏季马路上被烧烫的一颗石子儿。
为什么?
她侧头看去,身边正睡着陆泊。
*
受凉、劳累、床位不适、睡姿不当,醒来后,也会浑身酸痛。
可若身边躺着一个男性,那事情就变复杂了。
冬旭的脑浆搅成了糊状,只有体感清晰,又酸又痛。
她对昨晚毫无印象了。很奇怪,大脑明明是“我”,却经常不听“我”使唤。断片的她,睁眼后怎么去想,怎么都无法想起。
温煦的阳光从窗口泄进,冬旭看着,放空着,渐渐恢复了清明。
生气不能让人冷静,先疑不能让人客观。她这样想着,没有认定是陆泊,而是先分析着可能。
一是没有酒后乱性,床单没血,是她发酒疯。就像上次那样,也许是磕到了?
二是跟陆泊做了。
三不是陆泊,或许跟别人做了。但这是极小的概率,却更让人后怕。
不由地,冬旭看向了陆泊。
*
陆泊醒来时,见冬旭躺在一旁,并不为奇,小时候就一起常睡。
但见她的视线很怪,一直往他中下部看。陆泊才发现自己不太雅观。
他背过身,拉好,怕冬旭反感他忙解释。
“别想多,我都喝吐了,觉得自己都快中毒了,哪有力气啊。”
他还记得他睡在厕所。
又说:“男的醉了是硬不起来的。”
怕她不信,拿过手机就搜百科知识给她看。
他一字一字地念:“摄入大量酒精后,会导致交感神经过度紧张、焦虑、兴奋度升高,进而导致供血动脉收缩、海绵体供血减少,会出现不坚或完全不能的现象。”
冬旭慢慢说:“电视剧骗我。”
陆泊:“你被骗还少?还骗你网购能省钱呢。”
一下就戳到痛处,冬旭拧他:“去死。”
说着话,冬旭将第二个可能性渐渐去除。
看她松了表情,陆泊却后悔了,阳光下的他耳垂薄得透明又发红。
“等下,冬旭。”
“啊?”
“其实做了,是我,我负责。”
“什么?”
“真的,昨晚情不自禁。”
“......”
“我会承担起一个男人的责任。等毕业了我们就摆酒席,大学完了就去领证,要生几个,你说?”
又逗她。冬旭不想甩他了:“我要走了。”
“别走啊。”陆泊拉了拉她手腕。
他趴着床上,枕着双臂侧头看向她,慵懒着:“为什么你觉得我们不可以?”
“我们是朋友。”
“朋友就不能变吗?”
“你能接受你舅舅变成你爸爸吗?”
“艹,冬旭,你别乱比喻。”
“我只是说这种感觉,很难接受。”
“那怎么样才能接受?”
“...不知道。”
空气安静下来,冬旭低下头:“我真的回去了。”
“喂,冬旭。”
在她准备下床时,陆泊突然拉住她,他收起了玩笑,刀锋般的目光对着她,却用着平时闲聊时的自然声线。
“可别让我知道了你跟别人上了。”
“为什么?”
他静了半分钟:“...学生要以学习为重。”
“哦。”
他握得她手腕疼:“别不当真啊。”
冬旭只是看了他两眼,目光没有变化,也对他的话感到有点奇怪。就算她跟别人做了,可他管不着吧。
“你不平时都说我像狗吗?”
他清澈的眼眸里有一点阴暗,语气特别认真。
“狗是会咬人的。”
冬旭甩开了他的手。”你咬我还少吗?”
他就会威胁人,但每次她都不吃,所以每次威胁后还不都是自己过来巴巴地低头求好。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别人都挺害怕他,她却不怕。可能是他真的很少对她狠过,才让她总觉得他对自己狠不下心。
陆泊无语地闭了闭眼。她这说的,真是又天真又无畏。他狠劲儿一瞬间就散没了,拿她又没招儿了。
*
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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