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惹她干什么?”
等三个人都走远了,王重华从角落的一桌走了过来,落坐在对面,恨铁不成钢的拍着桌子:
“你明明知道晚晚现在对你什么态度,你还跟以前那样混抽抽的,不是诚心刺激她吗?”
谢祈宴抹了把眼睛,才稍稍坐直,他盯着地面,视线却是缓散的。
王重华瞧着谢祈宴那颓败挫伤样,叹了气:“我知道你想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想同她跟当初一样相处,也对,两年来说,对你和她这个年纪,确实都不算长,但是谢祈宴,你要明白,当年的事情确实是你有错在先,你现在单方面想从头开始的举动对晚晚不公平。”
谢祈宴不会对当年的事有所狡辩:“我知道,闹成现在的局面,从事情发生起,就是我全责。”
“你知道?你知道个屁!”
王重华恨铁不成钢:“你要是真知道,刚才就不会放任你的嘴巴不管往死里贱,再说,你那是嘴巴吗?我看是沙漠里带刺的仙人掌吧,不会说话就闭嘴,做个哑巴帅哥也总比说句话让人恨不得把你抽死来的强啊。”
“…………”
谢祈宴颓唐的摸了把后颈,一张脸焉巴巴的:“我只是没想到,我会那么惹人嫌。”
“可别,你招人嫌?”
也不说整个高中被女生暗恋的战绩,刚黎晚晚三个人没来前,他们吃着饭都有几个妹子上来搭讪。
谢祈宴还是那死样,一口一个“微信给你了,我用什么?”,给人姑娘傻跑了。
“你还招人嫌?当然不,恰恰相反,很多人光看你脸,就能喜欢你。”
王重华看了眼灯下白到发光的谢祈宴,灯光的明暗刻画着他精致的轮廓,是很帅的一张建模脸:
“但你在意的人很讨厌你,而你又刚好只想在意她,那在你的世界里,便是除了你,余下的所有人都讨厌你。”
“谢祈宴,你想要获得别人的喜欢很容易,但你想重新获得黎晚晚的。”
王重华说:“我实话跟你说,很难,你离开前交代我把她带在自己班,我呢,照你的话做了,跟爸爸似的带过她两年,你不了解,现在的她不是当初你认识的她,大概受你的影响,她才变成了现在的她,不是说不好,在成绩方面,确实好的没话说,只是,只要是你出现,她身上装上的防御盔甲不比你两年里肩上扛着的担子轻。”
“晚晚当初是很单纯的姑娘,你那时的选择也没错,只是用错了方法。”
王重华叹了口气:“我啊,也真是闲的没事干,以前教你学业,现在还要给你感情出谋划策。”
“阿宴啊。”
王重华苦口婆心道:“创造伤害的那一方是不能主动去忽视伤害的,你呀,别再装的那么轻浮,那么不知轻重,那么不着调,否则,说再多都是无谓的纠缠,你还是给不了她要的承诺和安全感的。”
“我知道,我只是想试着去看看她能讨厌我到什么程度,其实没试出她对我厌恶的十分之一,我就已经受不了了,自作自受原来那么糟心,疼的深刻。”
谢祈宴敛眉,垂头时看见手背不知何时被划出了一道口子,脚踝处还残留着未褪去的红痕,而身侧的沙发上,是又被生气的主人丢下的小东西。
“老师,我清楚自己该怎么做。”
那个黄色的小东西印在眼底,眸里很快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情绪,谢祈宴抬眸说,他其实比谁都清楚,也是做好了一切准备,才回的北城,回到她的身边。
他当然没有想要假装过去不存在,相反,过去一定要存在,只有它的存在,现在包括以后,他的所作所为才是有意义的。
谢祈宴拾起沙发上的小黄物件,盘算在手中,抚摸着每一厘,都日常带在身边了,她应该也经常摸着它:
“我会让晚晚原谅我的。”
哪怕用他一辈子的时间,用尽一切方法去弥补她,甘之如饴,没有任何怨言。
“我回来了,不是为了给她带来二次伤害,是因为,我彻底想明白了,也能负起责任了,我才回来的。”
他不会盲目自大,他目的性和眼界一直很长远:“我能比过去的自己带给她更多更好的。”
“那就好。”
王重华重新正视起面前的,他曾经的学生:“有当年我追你姨妈的风范和果决。”
谢祈宴嗤之以鼻:“少来,我姨妈那是下嫁!”
“嘿~臭小子!”
知道是玩笑,王重华压根就没生气,笑了笑,就想起了过去的事儿。
其实,当年的事谁都无法预料,事发突然,对谢祈宴来说绝对是致命性的打击。
转瞬两个年,他的变化是总归有的,越过高中的时代就是度过了青春最浓郁的时刻,后来的磨练,现实,迫不得已,能将人脱胎换骨,变成另一幅完全陌生的模样。
但谢祈宴同大部人不同,他变化了,却也变得更好的,年少的天赋让曾经的少年很少有过认真的态度,但此刻成长的他俨然不是在儿戏,他比谁都认真,认真的计划着得到他想要的未来和唯一。
王重华:“你打算怎么做,老师一定支持你,当年,我其实也没少给我兄弟当僚机。”
“不用你,也不用谁,我靠自己。”
将小物件握在手中收紧护住,谢祈宴态度明确且认真:“我打算……”
王重华一脸期待:“嗯。”
谢祈宴正式宣布道:“我打算不当人了。”
“嗯……嗯?”
王重华点点头,点到一半不对劲,惊掉了下巴:“啥?你脑子瓦特了吧!这就是你认真考虑后的结果?”
“嗯,其实不用想的那么复杂,我只知道,过去两年,我很想她。”
谢祈宴笃定无疑:“她既然反复强调我是狗的话,那就顺着她的意思来吧,厚脸皮什么的,我完全做的到,刚好趁着这个暑假,和她多见见面,说说话,以任何身份都行,对她,我可以不要尊严。”
他下定决心,将小物件放进了口袋里,“至于狗嘛,很简单的,我能当的很好。”
“……”
年轻人有自己处理事情的方式,王重华了解谢祈宴的为人和背景,想想也是:“也对,狗嘛,谁能狗的过你啊?”
“那我先走了。”
谢祈宴拿上衣服,便追了出去,少年的衣角永远带风,跑起来利落又朝阳,他想追的女孩,他想追上的女孩,再远也要跑着去找。
热闹的火锅店还是热闹非凡,王重华在谢祈宴走后开始反复消化。
他回到原来的饭桌吃完了点的套餐,最后得出——
这家火锅真好吃。
而在两年后的现在,再遇上黎晚晚,当初原本幸福到底的谢祈宴想要找回原来的好运和心意,那就命中注定不能好好做人。
饭吃得不爽快,黎晚晚憋着一肚子气在路口打了车,连两个朋友都没有管,钻进后车座,让司机快走。
出租驶离原地,透过反光镜,温禾与尚轻舟坐进了另外一辆车里,身后的楼梯里跑出了谢祈宴,他在浓重的夜色里,伴着霓虹灯的星光光彩,追在了她的车尾。
“晚晚!!!”
少年的衬衫还是灌满了长风,浓密的黑发如浪花向后翻涌,他的脸在月色和霓虹灯下逐渐迷糊,却还是遮盖不住他肤色的白皙明亮。
他跑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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