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将思绪排空,黎晚晚从车篓里取出汤面,在确保汤汁没有洒出分毫的情况下,拿出手机拨了顾客的电话。
附在耳边的听筒里是千篇一律的嘟嘟声,几步开外的广场上在《彩云追月》的伴奏下,老年人围着喷泉跳着强身健体的广场舞。
黎晚晚的视线聚焦在被挥动着的嫩粉色折扇上,没留意到身后有人渐渐靠近,直到被一股集中在背部的力推到在地。
情急之下,她附身摔下来,下意识用手撑着地,撑地的手掌划过磨砺的水泥地,太阳晒了大半天的水泥地,滚烫的温度和绵延不断的痛传过神经,刺激着她强迫的缓过神。
“谁啊!”
外卖跟着一块掉在地上,包装坏的彻底,新鲜还冒着热气的汤汁撒了一地,黎晚晚心疼坏了,恶狠狠的瞅向始作俑者,“你——”
话刚冒头就被对方先发制人:“我靠,怎么是你,黎晚晚!尚轻舟呢,我找他!”
黎晚晚坐在地上没动,看清对方长相后,首先的反应就是气笑了,“吕志强,你诚心找我茬用不着找蹩脚的借口。”
“你说什么呢,晚晚,”
一身小混混扮相的吕志强熟捻装出一副被冤枉的无辜样,他在黎晚晚的跟前蹲下,嘴角还叼着知道从哪里摘过来的狗尾巴草:
“你误会我了,我就是想找尚轻舟麻烦而已,才故意点了他家的外卖,真没想到是你来送的。”
“呵,吕志强,”
黎晚晚不介意把话明着说:“真当我好骗,你敢说推我一把原来是冲着尚轻舟去的?我和尚尚身高和体型差这么多,你青光眼还是白内障看不清楚,男女都分辨不了?不好好用眼睛就把眼角膜捐了吧,别到处祸害人。”
手心是火辣辣的疼,对着吕志强的脸,黎晚晚心口的火气更是跟着节节攀升,嘴里说不出客气的话。
吕志强认识黎晚晚一年多,知道她对自己的恶劣态度,眼下一点没生气,反而打心眼里爽的不行,
“不就跟你开个玩笑嘛,至于生气吗?那我跟你赔个不是,对不起,三个月不见了,我生怕我们之间的感情生疏了呢,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就想跟你熟络熟络嘛。”
他摆出赔笑脸,伸出手想将黎晚晚从地上扶起来。
一顿输出,黎晚晚恶心的不行,瞧着他黑黢黢的手伸过来,隐约间都能闻到些骚味,更是反感。
“熟你个大头鬼啊,真是该死。”
她对着他呸了一口,随手抄起地上撒了一大半的面盒扣在了吕志强的头上。
滚烫的剩余汤汁撒了他一脸,面条类似于脏辫遍布在他的头上和脸上,在原有的丑陋上更添了双倍的狼狈,十分的不堪入目。
“操!!!”
吕志强被烫到不行,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般本能的收拾着身上的污秽,紧接着的反应就是对黎晚晚扬起一把掌。
他可从来不是什么好人,随便给个好脸色不受待见就算了,结果却被冒犯,咽得下恶气,他还配在混混的高圈里混嘛?
他使足了力,是绝对要给小姑娘教训。
眼见了手起,黎晚晚早就预料到了,其实没在怕的,但毕竟小姑娘心性,身体机能上的防御系统控制下,还是下意识的闭上了眼,胆怯的缩起了头,姿态像是软乎乎的棉花糖,填充着鸭绒的婴儿枕头。
她纤瘦柔弱的手臂挡在脸前。
吕志强那比她粗上三倍多的胳膊先后落下——
“啊——”
下面的几秒,黎晚晚等到的不是触及肌肤的火辣辣的疼,耳边撞来浑厚的怪叫,她摸了摸自己紧抿的唇,确定不是自己发出的变异声音,才缓缓睁开眼——
说不清到底过去了几秒发生了什么,但一转眼,场面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身为欺凌和施暴者的吕志强抱着磕着的头侧摔在地上,肢体上的疼痛逼得他嗷嗷叫着。
毫发无损的黎晚晚无辜的眨了眨眼,更在意的是他身边,占据了视野百分之八十的大长腿收回,站定在原地,休闲直筒裤掩盖不了其中的腿细而直,而运动鞋上裸露在外的脚踝白得晃眼。
有人用脚踩着吕志强的后背把他踹倒在地。
心说肯定是个大帅逼上演英雄救美。
身为被解救的美女,黎晚晚戏瘾上脑,自动切换成柔弱不能自理的林黛玉模式,以显示清晰又好看的锁骨和她的美貌为目的,刻意的扬起头看向俯身而来的男人。
“谢——”
她樱唇微启,嘴角的弧度甜美又显得弱小惹人怜,感激的话挂到了嘴边,却在看到熟悉的狗脸后的刹那间,舌头就拐了角:“谢祈宴?!怎么又是你啊!!”
她算是发现了,每次碰到谢祈宴,舌头老是要拐弯,长此以往,断掉是迟早的事,可偏偏她还没试过接吻的滋味,到目前为止,别人的嘴皮都没碰过!!!她就只碰过……
眼前伸来一只手,手腕口下方的那颗红痣艳的晃眼。
黎晚晚立刻躲开视线,脑海里自觉浮现出一些不堪入目的画面,她下意识的舔了舔干涩的嘴皮,身侧的手蜷起,不自然的抓紧了裙摆。
“遇到这种事,只指望是我不行吗?”
习以为常到忽略黎晚晚的大惊小怪,谢祈宴半蹲下身凑近过来,盯着她哪里有伤,那眼神浓郁到分不清真假,嗓音低沉透着亲和的温度和隐晦的关切,而偏快的语速将他的担心暴露的彻底:“还起的来嘛?把手给我。”
“……”
许是还停留林黛玉的娇弱模式,又受到突然出现的谢狗的惊讶,没缓过来的黎晚晚一点没避嫌的。
只是下意识要放进他手掌心的手在0.01秒前还是反应过来,灵活的绕着圈,最后搭在了他的手腕上,将那个红痣遮盖的严严实实,眼不见为净。
黎晚晚搭着谢祈宴的小臂站了起来,衣服的布料单薄贴肤,她明显感受到不属于自己的温度隔着传了过来,以及握住的瞬间,掌中的小臂肌理紧崩,指尖下的脉搏非正常的加速跳动。
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尘,黎□□站在原地,受着谢祈宴将她从头到尾的打量,他没得到答案就会不放心的问上好几遍,还是这个老习惯。
“有哪里受伤没?”
“哪里痛?”
“流血了吗?”
啰哩啰嗦的,装大人的少年人。
“手。”黎晚晚虽然嫌他管的太过,但受了伤也可不藏着掩着。
在可以经受别人关心的时刻,黎晚晚从不会主动掩饰自己遇到的问题,黎女士和朋友面前如此,对于谢祈宴也在没反应过来的此时一如从前。
谢祈宴上前一步,语气微促:“我看看。”
黎晚晚配合的将手摊开,红润的掌心向上,肉眼可见的纵横伤痕暴露在空气中,清清楚楚的印在谢祈宴的眼中。
他心疼的皱着眉头,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累累伤痕,触碰到皮肤的敏感区。
被刺痛到的黎晚晚一个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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