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凝进了军营,如鱼得水。
原身的愿望也是如此。
以前宁睦不爱去军营,不愿意跟这些粗人打交道,也不愿意承担带队打仗的风险,这些事就都是他去做的。
可惜即使在军营,他也要时时刻刻考虑宁睦遇到这种情况会怎么做,不能自己做一点主。
比如有一次,大战过后,宁睦去探视伤员。
可宁睦不爱看那些狰狞的伤口,再加上那里气味也不雅,他都怕自己会吐出来,所以让原身前去。
原身是真关心那些伤兵,他们都是为国效命才受的伤,这都是忠义之士,怎能嫌弃。
在探视过程中,原身发现军医有所疏忽,造成好几个伤兵伤势加重,他顿时恼怒,把什么宁睦的仪态都忘了,狠狠训斥军医一顿。
事情过后,宁睦倒得了好名声,认为他真是体恤下属的好世子啊!
可原身回来之后,却被宁睦痛骂,还把他关进暗格,两天不给饭吃。
宁睦是这么说的,“我不是说了嘛,不许你自作主张!本世子才不会为了一些粗人大动干戈呢!你这么做了,下次我遇到这种情形该如何,你考虑过嘛!如此不重大局,真是该罚!”
如今总算能抛下枷锁,痛快地做自己了,真是太好了!
宁凝手下的兵士起初对他有些犹疑,毕竟他之前是世子身边的暗卫,长得又跟世子相似,兵士们不知道他是不是下来捞个军功就走。
或者是官爷做派,根本不知他们的辛苦。
可接触之后就发现,宁凝一点不娇气,还对军营的事很熟悉,拿他们当兄弟待,兵士们放下心来,很快就跟他混熟了。
宁凝了解这里的兵器、阵法之后,觉得有可以改进的地方。
他在别的世界也学过兵事,就开始用他学来的方法练兵。
他开始领着兵士们练鸳鸯阵,这鸳鸯阵以十一人为一队,最前为队长,次二人一人执长牌,一人执藤牌。
长牌手执长盾牌遮挡来敌的箭矢和长枪,藤牌手执轻便的滕盾并带有标枪和腰刀,长牌手和藤牌手主要掩护后队前进,藤牌手除了掩护还可以和敌人近战。
再二人为狼筅手执狼筅,狼筅就是前端斜削成尖锐状,四周留着尖利枝丫的竹子,每支狼筅长三米左右,狼筅手利用狼筅前端的尖锐刺杀敌人,以掩护盾牌手的推进和后面长枪手的进击。
接着是四名手执长枪的长枪手,左右各二人,分别照应前面左右两边的盾牌手和狼筅手。
再跟进的是两个手持镗钯的士兵担任警戒和支援等工作,若是敌人迂回攻击,短兵手即持短刀冲上前去劈杀敌人。
队伍里的人,各种兵器都分工明确,只要每人熟练操作自己那一种,就能有效的杀敌。
当然,最关键的还是整体的配合和令行禁止。
战场上形势千变万化,还能把这鸳鸯阵拆分成两才阵和三才阵,运用灵活机动,能很好的抑制住不明深浅的敌人。
有别的将官不明白他在干什么,觉得他是在起幺蛾子。
可他毕竟是王府里出来的人,从前是世子的贴身暗卫,这关系何等亲密,王爷又交代过要关照他,或许他做的事也是王爷的意思。
这么一想,也就没人多话了。
事实证明,宁凝这一套还真行。
没多久,秋季将过,正是收粮食的时候,也就意味着外族人要来抢粮食、抢人口了,在他们那叫“打草谷”。
宁凝所在之部奉命出去迎敌,经过这段日子的操练,宁凝率领的兵士们已经能熟练摆出阵型,而外族人好巧不巧,正在此时打过来。
只听战鼓声轰隆隆地急响,似边滚雷,撼动地,碾压而来。
外族人本以为他们能像过去一样,冲散对方的军队。
但这次不知为什么,他们只能不断在原地盘桓,根本无法前进。
对方向他们疯狂劈砍的时候,他们也只是勉力抵挡,完全无法闪躲。
说得更难听一点,他们就像一群绵羊,被恶狼围住的时候只知道咩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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