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秀才的祖母了,难道宁凝还敢对她动手不成!
但她到底还是有些惧怕,于是,没敢走到宁凝家门口,而是离着有一段距离,扯着嗓子开始骂街。
“你们一离开家,烛儿就中了秀才,哼,可见是两个丧门星,专知道妨人!”
“等烛儿日后高中了,有你们的好果子吃,将来你们要饭都被要到我家门口!”
她扯着嗓子骂了半天,根本没有动静,反而路过的村民跟看傻子似的看她,“李氏,你这干什么呢?”
“我教训那两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呢。”
“还教训人家?宁凝的生意可好了,带着他娘搬到镇上住了,你还不知道吗?”
李氏愣了,“他,他们走了?嗐,我哪留意这些狗屁倒灶的事儿,不过做个小贩罢了,还至于搬到镇上。什么时候本钱都赔光了,他就得灰溜溜回来了。”
“李氏,你盼着人家点好吧。听说宁凝本来打算就租个院子,但镇上正好有家位置不错的铺面出租,那里楼上也能住人,他干脆就租下来开铺子了,除了洗头粉,还卖什么洗牙粉,洗衣香什么的,东西不贵,还都是用药材制的,卖的可好呢!”
那人看不惯李氏的张狂样子,故意说的详细来气李氏。
李氏果然更气,“我呸呸呸!就凭他还能开铺子!不定啥时候就得赔的底掉!”
“哎呀,随便你咋说吧!反正你要是没把人家赶出去,等人家赚了钱,你也能跟着享福咯!不对,要是没分家,人家也不能开铺子,这么看来,还真不知道是谁妨了谁——”
那人拖长声走了,气得李氏跳脚,“你敢跟秀才祖母这么说话!那个,那个那叫啥,对,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人家丢给她一句,“你大字不识,算啥斯文!”就走远了。
李氏被堵得结结实实,而且她对着壮汉是不敢撒泼的,只能回来生闷气。
正巧宁满仓没眼色,正逢午时,他在厨房忙叨半天,却只端出一盘蒸红薯来,宁烛顿时沉下脸,撂了筷子说吃不下。
宁来福也说,“阿烛要读书,要准备考举人,吃这个怎么行呢?”
宁满仓木着脸蹲下身,“邻居们一共就送来那些白面,咱们顿顿吃,已经吃没了,不吃这吃啥?从前不也吃的这个嘛!”
“大哥,你这说的就不对了,阿烛中了秀才,身份跟从前不一样了,哪还能吃这东西!”
宁满仓嘟囔一句,“可这身份……也换不来白面啊。”
“啥?大哥,你咋能这么说呢!”
宁烛也站起来怒瞪着他!
宁满仓的话戳中了他的痛处!
考中秀才的狂喜过去了,然后大家都回过味来,似乎……中了秀才的好处也没有那么多呢!
那些见官不跪什么的,不过都是些虚名。
在秀才里名次靠前的叫廪生,他们每月有钱米可领,但宁烛很不幸,名次靠后,没成为廪生,就没资格去领钱米。
再有一个好处,就是名下的土地不用交税赋,只是他们家名下的田地并不算多。
其实,这是一条生财之路,有些地多的人会找到举人、秀才,请求将土地挂到他们名下,每年虽然也要给些好处,但肯定比缴税划算。
宁烛也在等这样的人找上门来,可惜他们之前做的事太缺德,弄得他名声太差,大家都怕把地挂到他名下,再被他吞了,宁可交税也不找他。
所以宁烛就算考中秀才,得到的好处也实在有限,就拿报复宁凝的事来说,如今他也是有心无力。
想到他拿宁凝一个小贩都束手无策,真是挫败!
宁烛本就因得来的好处,跟他摆出的派头不相配,心里正发虚,听了宁满仓的话,气得胸膛剧烈起伏,“祖母,您听听大伯说的什么话!难道我读书科举还是错事不成!”
李氏更是疾言厉色,对着宁满仓就是疾风骤雨,“你说啥呢!秀才你都看不上,你能看上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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