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宁烛自己的婚事都没着落呢,哪里顾得上他!
这日子也不知是个啥滋味,他就知道回房关了门,就剩他孤零零一个人,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他干活累的直不起腰的时候,也不再有人心疼的嘘寒问暖,反而只剩一堆指责,嫌他干得慢,嫌他手脚笨,嫌他连句好听话都不会说!
宁满仓叹着气睡着了,第二天得了风寒,晃晃悠悠的回家了。
他病着,李氏也不好再让他干活,只能骂骂咧咧自己干,再随便给他弄两副药吃,能不能吃好就听天由命了。
好在他身体底子不错,还是熬过来了。
听说宁凝的生意越发好了,附近几个镇子都有人在他那里拿货,他雇了十几个人帮着忙活呢。
总有人生怕他们不知道,说给他们听,宁烛憋了一肚子气,痛定思痛,觉得肯定还是自己的功名不够高,才不能将这些人踩在脚下。
于是,他刻苦攻读,等着三年后一雪前耻!
……
时间过得飞快,一晃三年已过,宁凝正在县中新开的铺子里与人说话,对方是个贩药材的药商,正跟宁凝滔滔不绝,“我这龟板实在是上好的,价钱也公道,保证你买了不后悔,错过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宁凝打断他,“你这龟板是假的。”
“啥?!你年纪轻轻的莫要乱说,你刚摆弄几年药材,我可是在这行干了十几年了,你还能比我懂!”
宁凝不动声色,“既然你说是真的,那你敢让我验验吗?”
“你想怎么验?我告诉你,要是你看错了,你可得给我个交代!”
药商走南闯北的,皮肤黝黑粗糙,身子也魁梧,此刻板着脸,倒像是在威胁一样。
宁凝拿过龟板,“这个容易,假龟板烤之即软,也没有真龟板的暗纹,咱们试试就知道了。”
说着,他就朝旁边的小香炉去了,药商急忙拦住他,赔着殷勤的笑脸,“哎呦呦,瞧我这眼神,出门的时候伙计拿错了,我也没仔细看,对不住,实在对不住!我这就回去换一批上好的过来!”
他灰溜溜的出门,找同行打听宁凝的底细。
同行劝他,“你别看新来的这个小东家年纪轻,就以为他好欺负。他可是一点点把铺子做大,从镇上搬到县里的。他眼睛毒着呢,心里也有主意,你可别糊弄到他头上。这是第一回,他给你留着面子呢,要是有下次,他闹大了,你在这行的名声就完了,以后还如何在这行吃饭!”
“哎呦,真是碰上硬茬了。”
他知道厉害了,下定决心,以后不能再怠慢这年轻人。
他却不知,宁凝这会儿正安慰着长吁短叹的宋若娘。
宋若娘如今的日子比从前更好,宁凝还买了个小丫头伺候她。
只是她自己闲不住,还要帮宁凝干活,宁凝就让她做点轻便的事。
今日她出去逛庙会,遇到几个从前村里的人,闲谈之下,村里人劝她小心宁烛。
他们说宁烛苦熬三年,本想着金榜题名,却名落孙山了。
不料,他去科举时,入了新任知县的眼。
知县看他是个年轻秀才,知道他没中,勉励他几句,又问他愿不愿意一边温书,一边来衙门里做吏员。
衙门中的吏员没有品级,但朝廷也有数量规定。
只是衙门中的吏员数量却过度扩充,比如朝廷规定县里只能有二十名吏员,可实际数量可能会扩到二三百。
其他扩充的人数就不在朝廷许可范围内,也就是后世所谓的不在编制内。
而宁烛毕竟有秀才的功名,知县让他做的,当然是在“编制”的吏员。
其实,按从前宁烛的眼光,这种吏员他也是看不上的。
但谁让他这次没中呢,家里也没钱再让他摆谱了,他总得为生计考虑,让他种田他又死都不肯,既然如此,还不如先做个吏员呢。
这已经足够让普通百姓惧怕了,其实对百姓来说,县太爷高高在上,平日也不常见,倒是这些吏员更让他们害怕。
所以,宋若娘也没心思逛庙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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