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殷胜带着人冲到了祁二顺家里,祁二顺一家还沉浸在拿到那一万块钱的喜悦里,完全没预料到眼前的情况。
院子里殷胜带人把门围住,再也没第一次见祁二顺时候的客气,脸色阴沉凶煞:
“祁昊跑了,大少爷昨天走了,干爹悲痛欲绝,你们祁家是不是把人给藏起来了?赶紧把人交出来,要是见不到人,别说是水泥路,你们祁家连着你们一个村子也别想好过。”
祁二顺被吓傻了,祁昊跑了?他怎么敢跑的?
“殷爷,他,他真的没回来啊,我连他的人都没见到啊。”
“进去搜。”
”哎,哎,他真没在这儿。”
几个人直接冲了进去,在院子和屋子里一顿翻找,殷胜在院子里站定,他知道祁昊和这个二叔关系不好,没想着从这里能找到人,但是此举吓到了祁二顺:
“我帮你们找,你们放心,我们村子不大,我这就去找村长,发动全村的人,一定把人给你们找到。”
厚德村原本寂静的夜晚被骤然打破,殷家有钱有势,村长也不敢得罪,上赶着讨好殷胜,散出去无数人手去祁昊家周围去找。
殷胜:“他平时和村子里哪些人走的近?”
村长怼了怼祁二顺,祁二顺匆忙开口:
“殷爷,那小子一贯独来独往,村子里的人也不怎么去他那,哦,对了,他和刘胖走的近,和他家隔一个山坳。”
“去这个刘胖家。”
一群人半夜到刘胖家砸门,刘胖的父亲早亡,家里只有刘胖和母亲,郭会英匆忙穿衣服起来开门,就见村长带着一群人冲了进去,直接将还在睡觉的刘胖叫醒给拎了出来,一堆人围着小胖子:
“刘胖,你和伯伯说,你有没有见过祁昊?”
平时看着还算友善的村民,此刻一个个紧紧盯着刘胖,刘胖刚才还在被窝里,半边脸都是枕巾上牡丹花的印子,现在睡眼迷蒙:
“昊昊?他回来了吗?”
村长将人拉过来:
“刘胖,你说实话,要是敢撒谎,这么多叔叔伯伯可饶不了你。”
刘胖胆子小连着摇头,刘胖的妈妈赶紧将儿子护在后面,堆笑看着殷家的人:
“我昨天一天都在家,小胖也没出门,祁昊真的没来我家,他养的小黑都还在我家呢,他要是回来肯定会回来看小黑。”
祁二顺往刘胖家里瞄了一眼,就看到院子里确实拴着那只之前在祁昊院子里见过的小黑狗,冲着殷胜开口:
“殷爷,那确实是祁昊养的狗,这狗和祁昊可亲了,我看不如把狗拉出来让它去找,说不准就找着人了呢。”
殷胜摆手,身后有人走过去就要牵狗,刘胖立刻窜了过去双手张开,圆乎乎的身子挡着大门:
“你们不能带走小黑。”
祁二顺上去冲着刘胖胸口就推了一把,挤进大门就去解栓狗的绳子:
“小孩儿跟着捣什么乱?这是为了村子好,赶紧滚一边去。”
刘胖反应过来就转头冲了回去,一把冲着祁二顺推了回去,他人胖也有劲儿,祁二顺被他一杵子推到了一边仓房的门上,刘胖转头护着狗,看着好几个人都冲过来要抢,他立刻解开挂在小黑脖子上的链子抱起狗,生莽着就冲大门冲了过去。
“拦住他。”
一群人涌上来要抢。
郭会英一边好声商量,一边护着儿子,院子里乱成一团。
“汪汪汪...”
怀里的狗冲着周围的人叫唤,刘胖后背挨了好几下,被扯的抱不住狗,干脆用脑袋撞了身边的一个人,趁着空隙把狗放出去大喊:
”小黑,快跑。”
“抓狗,赶紧抓狗。”
黑色的狗在夜色中像是个泥鳅钻着人群的空隙冲了出去,却在冲出门口后回头看向后面的刘胖,就是这一个功夫,被一个抄着扁担的人打中了后腿。
狗撕叫的声音传来,刘胖拼命要冲出去,却被村民给生生扯住,祁二顺小跑着将栓狗的绳子重新套在小黑的身上,还冲着狗踢了两脚:
“畜生,让你跑。”
他弓着腰将狗绳递到了殷胜的手里。
殷胜蹲下身,手提着拴在狗脖子上的皮带处,使劲儿勒着,直到狗被勒的四处蹬踹才松开,反复几次,看着趴在地上的狗低低露出笑意,祁二顺弓着腰跟在他身后:
“还是殷爷有办法,这畜生就是得训。”
殷胜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抬眼看向身后的人:
“祁昊是被你们村一个办冥寿的人叫回来的,那是哪户人家?”
办冥寿的一般都会请同村的人去吃席,哪怕不去也都知道个消息,但是殷胜话一出,眼前厚德村的人面面相觑,彼此问了一圈都说没听说谁家办冥寿。
“殷爷,这两日村子里没人去世,也没听说谁家办冥寿,您是不是记错了?”
殷胜皱眉:
“没人过冥寿?不可能,那日来殷家找祁昊的人就是你们厚德村的,说是给女儿过冥寿,谁家有去世的女儿?”
人群中开始有小声的议论声:
“女儿?谁家会给女儿过冥寿啊?”
“就是啊,他记错了吧?”
“哎,我听说祁广庆他家孙女死的好像有点儿怪,他家豆腐坊都关了三天了,而且前几天我晚上出去碰到他和他儿子半夜拉着棺材回去,是个小棺材,看着方向应该就是从祁昊那出来的,会不会是他家?”
殷胜抬头:
“他家在哪?带路。”
白灿灿的月光照在小路的一行人影中,一条黑狗瘸着一条腿被一群人拖拽着往山坳里面的人家走。
此刻“祁昊家中”
一道清瘦的人影正在厨房忙活,一边做饭一边咳嗽,断断续续的,祁昊窝在床上听了两声就跳下了床往厨房走去。
他家的厨房是在院子里,此刻“太阳”已经升了起来,但是却并没有感觉到身上有被太阳晒着的暖意,他脚步匆匆也没有注意细节,厨房里的人看着苍白瘦弱,他的这个爱人身体一直不太好,他凑过去就要抢他手中的擀面杖:
“我来吧。”
却被殷晁霆转身躲了过去,那张苍白的脸透着笑意,他伸出沾了点儿面的手指戳了一下祁昊的脸蛋:
“很快就好,你进去等着吃,听话。”
清瘦的手腕上的味道让祁昊觉得非常熟悉,有一种令人心安的感觉,像是很早很早以前就闻过的味道,他忍不住凑近到殷晁霆的身边,不知不觉他的鼻尖挨到了那人的脖颈,吸了一下鼻子,细细去想但是脑子里又是一片混沌,想不起什么时候在哪里闻到过。
很快耳朵被人揉了一下:
“饿了?想吃了我不成?进去等。”
微凉的触感让他的耳朵有些痒,祁昊脸颊红了一下:
“哦。”
院子里一如往常一样,早饭过后,祁昊去刻棺材,他记得这幅棺材是村长家亲戚定的,要内外都刻上祥云和莲花,这棺材刻完他就有钱给殷晁霆买好一些的药了,他家这位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要指望他养活呢,在养家重任的敦促下他蹲到了棺材里面拿起刻刀,而身边的殷晁霆就负责投喂兢兢业业的养家人。
一会儿喂点儿小点心一会儿喂点儿外面摘来的野果子,将人养的很好。
不知不觉外面的“太阳”落下去了,祁昊被殷晁霆从棺材里拉出来:
“小昊,要去睡觉了,不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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