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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梦徊

《抱紧质子大腿(重生)》小说免费阅读 lwxs6.cc

晨风习习,薄雾未散,燕语莺啼,天光还未大亮。

树上的鸟儿发出清晨的第一声鸣叫,沈予棠窝在被子里睡意沉沉,朦胧间拢起被子盖住暴露在空气中的肩头。

又是一连串鸟叫。

她缓缓睁开眼,打着哈欠坐起来。昨夜拿到了母亲留下的医书,心里装着事,睡得也不安稳。干脆起身下了床,穿上水色外衫,伸着懒腰直往书案去,心说今日还有正事要做……

这些医书总共八本,其中两本已是孤本古籍,母亲本打算在她生辰时交予她,但还没等到那天,就出了意外,如今却是沈予棠自己将其取走

这些书名都取的语焉不详,让人猜不出内容,若要一一看完,估计要花费好几天。

沈予棠揉了揉脸颊,试图让自己清醒点。然后拿起一本就开始快速翻阅,很快便排除了这本。

连着翻看了三本,里面所记载的症状都和楚景淮的对不上,沈予棠摊在铺了软垫的圈椅上,目光在书案上那堆医书间穿梭。

忽然,一册被压在最下面的书引起了她的注意,抽出来一看,这书的书名就是很随意的“杂病记”三字。

沈予棠翻开一看,当真是杂得很。

第一页还是小儿风寒,第二页就变成男子不育,第三页又是女子产后补气血……

她百无聊赖地用指腹摩挲着书的侧边,忽然,手指停顿在书页里,这两页像是被什么东西单独撑开了薄薄的厚度。打开一看,原来是用一朵干掉的海棠花做了标记。

沈予棠的眼神挪向右边的白描图案,图案所绘的是一种植物。沈予棠眼神一凝,觉得那图上所绘的植物很是眼熟。

那草名曰“梦徊”,长约三寸,果实呈小圆球状,表面有凸起,似蛇果。从根径上直接长出叶瓣,多且边缘弯曲似水浪,覆一层细小绒毛。长得和路边的野草没什么两样,若是被人瞧见了,恐怕都不会多看一眼。

夹在书缝里的还有一张纸,翻过来一看,纸上记载了梦徊草毒的特点,字迹清雅灵秀又矫若惊龙,沈予棠认得这是母亲的字迹。

她一字一句默念:“此毒,银针无法试出,只脉象沉滑无力,偶见稍紧,此为中毒。”

这是,和楚景淮相同的症状!看来母亲早就知道这种毒了。

沈予棠接着看下去,却在看到下一行字时,眉心紧拧成“川”字。只见那上面赫然写着,“吾夫,中此毒时间不详,今毒已扩散,时常头痛欲裂,未见解毒之法。”

父亲居然是被这种毒所害,梦徊……听着就邪性。

记载梦徊草的那页上,只写着此草生长于南巍境内,与北陵交界处也能见到,似乎是和外表一样普通的一种小草,想必编撰此书的人也没想到这么普通的草能制毒吧。

并且她终于知道为何眼熟了,此草的卷曲叶片,正是叶儿穿的南巍服饰上的图案!

看来这梦徊草在南巍应该还挺常见的,那暗害父亲的幕后之人,就算不是南巍人,那也一定和南巍有关系。

母亲留下的手稿最后几行写了几味药,注明了只是暂时压制。

沈予棠摊开空白纸张,提笔落下。纸上出现几个清婉遒力的字,这是要单独去买的药材,楚景淮的病况与父亲有所不同,母亲留下的药方需要做些改动才行。

叶儿轻手轻脚推开门,看她竟不在床上,有些意外道:“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沈予棠还在写最后的药方,低着头道:“这不是,要给你们王爷治病嘛。”

叶儿搁下食盒走到她身旁,看着她写了一堆药材,忍不住问:“王爷的病,你真的能治好吗?”

沈予棠握着笔的手一顿,好一会儿才道:“能。”

梦徊草既然在南巍常见,如若完全无解,那南巍估计早就想法子除掉了。

得到肯定的回答,叶儿又自顾自地说:“我很小的时候就入了宫做宫女,那时我总做不好事,每隔几日就要被责罚。王爷的母妃淑贵妃娘娘见我可怜,把我要去了她的宫里,我这才过得好点儿。”

她沉默了片刻,突然一拍桌,大声道:“要是你真的能治好王爷,我帮你做什么都行!”

沈予棠被她吓得一抖,墨汁滴落在纸上,晕干后成了黑乎乎的一坨。

轻轻将笔搁在黄釉山形笔架上,她叹了口气,“不需要你做什么,我和王爷原本就是互惠互利罢了。”

摆好早膳,沈予棠夹起一筷子小菜刚送入口,就忍不住赶紧喝了一口水。

蹙着眉问:“今天这菜怎么这么咸?”

叶儿咬着小笼包道:“掌勺的刘厨子病了,听他同屋的人说,一个壮汉病得直接起不来了,他还不肯找大夫。所以,今天的菜就是他徒弟做的。”

“这么严重吗?”沈予棠又倒了一杯水喝下,“要不等会儿我去看看吧。”

叶儿也觉着这菜不如刘厨子做的,点点头道:“行啊,我带你去。”

说话间,沈予棠瞥见叶儿今日换了个挂饰,今天这串最下面坠了小猫木片,甚是俏皮。

但她瞧着这挂饰和之前的不是特别像了,倒更像是昨夜在床底捡的那串。只是床底下那个做工更加精致,用料也更丰富,用丝绳编织,串起几个形状相同的干果实,每个果实间用水红琉璃珠子隔开,再勾连红色丝带作结,看着要贵上许多。

不管是梦徊草,还是挂饰,这一切似乎都与南巍有关……

吃过饭,沈予棠先去了正院找楚景淮。想到昨晚的事,又顿觉尴尬,站在小水塘边磨磨蹭蹭不想进屋,随手扯了根草蹲在地上逗锦鲤玩儿。

楚景淮远远就看见她一小团蹲着,放轻脚步走到她身后,突然出声,“在做什么?”

沈予棠陡然转过身,带着股被吓到的不满道:“王爷怎么不在屋里?”还坏心眼地故意吓唬人。

楚景淮故作思考状,道:“哦,原来本王只能待在屋里。”

沈予棠无言,心里不住地犯着嘀咕,楚景淮以往真是太会装了!明明是个嘴欠嗖嗖的人,却让北陵都信了他恭顺。

不知道是被人影响了,还是重生一次想打破束缚,沈予棠幽幽道:“王爷这幅样子若是被人瞧去了,那苦心经营的形象可就毁于一旦了。”

这话乍一听有些威胁的意思了,但他好像并不生气,甚至眼带笑意道:“如今府内都是我的人。况且,我一开始就没在你面前装过。”

言外之意就是他根本不需要在沈予棠面前演戏。

“也是,在外我已经是个死人了,就算我知道你的真面目,也没什么用。”拿出写好的药方,递给楚景淮,“喏,这是药方,可以压制你体内的毒。至于解药,我还得多花些时间。”

楚景淮扫了一眼药方,问道:“你就是专程来给我看药方的?”

“这倒不是,只是这方子里的山贝,苍菱和夏藤草,稀少且价格昂贵,我觉得还是来告知你一声比较好,毕竟王爷你……比较不容易。”沈予棠斟酌着用词。

楚景淮不想解释自己到底容不容易,只说:“之前说过了,你要用银子直接去找账房便是。”

沈予棠道:“那王爷派个人去同德堂买药吧。”

“为何一定要去同德堂?”楚景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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