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春日,日光微暖。
念月在一雕花门前踱步,厢房门关的严实,透不出一点缝隙。
她犹豫再三,还是打算敲门,哪知门倏然被打开,对上一双黑如幽潭的眼眸,望着抢眼的白发犹豫了一瞬,道“我能出去吗?一会儿就回来。”
内心犯嘀咕,这些日子,她整日呆在此处无所事事,她有观察过公冶檀,可惜整日一门不出二门不迈。
“不行。”公冶檀面容冷淡,作势便要关门。
念月忙把手挡住,还欲挣扎一二,虽然心知自己此刻有些无赖,还是有些尴尬地道“你有保护阵法的书籍么?我设一个?”
公冶檀想也不想,漠然道“不可。”便把门关上,“咔嚓”一声上锁的声音。
念月只得又回到了自己的那间厢房。
她方才感应到了宋阶的眼耳共享。思及可能有何事,便寻思着能否出去一二,可共享后,又怕言之大事,此处宅邸略有些奇怪,怕隔墙有耳,便打算见了面再与之交谈。
但就眼下情况来看,怕是得时时刻刻与他呆在一起。
念月叹了口气,四面八方躺在榻上,随手拿起枕边的《仙人传》枕在榻上看了起来。
方拿书,却顿住,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翻身下床,拿起房内配套的笔墨纸,将纸张摊开,坐在桌前,水墨的气息扑鼻,她一手磨墨,一手支着脑袋。
不一会儿,感受到牵绊传来,她立刻拿手在眼前晃了晃,又开始共享视野,却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也跟着晃了晃。
念月唇角微微上扬,哼着歌,拿起用不太熟练的毛笔,墨水于纸上晕开,她顿了一瞬,写下一小排字:你有什么事吗?
曲苋院内,只余风打竹叶声,吹动少年的脸颊,额前发丝飘落间,却见少年抿了抿唇,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意来。
宋阶听她哼着不知名轻快的歌调,内心仿佛有一朵小花也渐渐盛开,他毫不犹豫提笔,有力地写下:小事,去寻你,没寻到。
日光透过敞开的窗,照在念月微翘的睫毛上,她将毛笔在手中轻轻晃了晃,故意卖了个关子:我在干一件大事。
到时候可还得还钱呢,连本带利还给宋阶,彼时他定会吓一跳。
从字迹间仿佛能看见念月得意上扬的眉梢,灵动的眼神。宋阶只觉这几日心中舒畅了不少,提笔继续写:
那你现可在门内?
在吗?又好像不在。她越发确定宋阶寻她有要紧事,念月内心纠结,不知如何提笔,宋阶静静等待念月。
对于她,他总是有无限耐心。
念月最终还是写:在,但不能出来,有要紧事在身。
在后面还画了个不高兴的颜文字。
宋阶透过她的眼眸,看见念月又加上去的表情,虽不明白,但细看一二还是能认出什么意思。
他眼神逐渐柔软下来,沾了沾墨水:那宗门试炼还来吗。他写完,也在后面照着加了个一个和她一摸一样的颜文字。
不过略有些生疏,却给这表情更添了一分可爱。
念月观察着他的笔锋走势,力透纸背却因为后面加了个表情觉着有些可怜,她眼前浮现之前看到过的宋阶的狼耳,仿佛在轻轻摇晃,喉咙间止不住发出轻笑声。
她支着下巴,字迹有些飞扬:不知道,得看我雇主去不去。
略有些苦恼地望向窗外,窗外连风都没有,鲜红不变像是假的花盛开,挡住了白发男子半垂的眉眼与在花中隐约走来的身影。
她眨了眨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切断连接,将手中纸一应用灵力销毁。
念月踏出门外,确定公冶檀行至树下,一手拿着个圆戒,朝她望了过来。
鲜花映衬着他肌肤胜雪,霞姿月韵,公冶檀朝她慢步走来,直至还有一臂宽时,他将手中圆戒扔给了念月,淡声道“这是预支报酬,1个亿上品灵石。”
念月接住,圆戒通体白色,只是有着她不懂的纹路,
“一旬后的试炼会,你随我一同去。”公冶檀说完,不再看她,便又回了厢房。
曲苋院。
黑衣男子静静地坐着,方才还柔和的脸上笑意全无,指尖用力到发白,握紧已经捏碎了的毛笔。
只是这次,无人替他拭去手中余污。
……
一旬之前的某日。
念月跟着公冶檀罕见地出了诺大的宅邸,这次,出了宅邸并无什么人了。
公冶檀并未御剑,衣袍在空中猎猎作响,念月踩着剑跟着他飞行。
见他行至门内最高山处才停了下来,透过半掩的门,门内歌舞升平,掌门坐于高处,俯视着众人。
念月带了个公冶檀给的轻薄的面纱,念月之前照了照铜镜,发现其遮盖效果极佳,她便遮了下半脸,又用脂粉将上半张脸重新画了画,公冶檀让她自称他的婢女便可。
二人推开半掩的门,她望了一眼,能依稀从记忆里辨出有几位是长老,场面一瞬寂静下来,公冶檀走入唯一空缺的座位,念月紧随其后。
掌门自然也注意到了念月,悠悠开口“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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