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刀杀人,里应外合,好一举夺权?我猜不到啊将军。我不过是替詝神传达旨意,并无实权在身,这样对我有什么好处?”
“有什么好处?”束连己笑了,“你这变脸倒是快。我依稀记得,那日叛军被围,我可是与你交过手,你当时那样子差点让我以为你要替你的旧国复仇,如今摇身一变,又突然做出了一副忠君爱国的样子来了,你这忠的,到底是哪个国,我怎么有点看不懂了呢?”
是啊,让一个异国人当主教,他们真的放心吗?就因为她坐上了那个位置,一切就顺理成章起来了么?
“束将军。”暮翎绾嘴角噙着一股意味深长的笑来,“束将军今日这段话,倒是让我想起旧事了。当年束将军的妹妹,不也是来西禾传教的么?詝神护佑万民,不分国界。如今我既然做了主教,便该为大道献身,尘事已了,从此我便只是主教。”
“将军信不过我,还不信詝神么?”
“好一个为大道献身,暮主教这嘴皮子当真是厉害,那这毒,你要作何解释?”
束连己很清楚,在主不主教的问题上纠结下去是没有必要的,暮翎绾的这套说辞可以哄的了别人,可哄不了白裴时,因为他本来就不信这些东西。
这罪名最后“花落谁家”,还得看白裴时怎么想。
“也是奇怪,将军为何一上来就和小更子一样攀咬我,觉得此事与我有关?”
“王上。”准古尔眼底闪过一抹精光,他开口道:“不如先好好审问一下这个太监,再做绝断。”
当务之急是怎么把矛盾缩小,准古尔的面子自然是要给。白裴时抬手撑住下巴,点了点头:“言之有理。”
台上那道冰冷目光打向小更子,那眼神明显是已失去了耐心,“朕再给你一次机会,是谁派你来的?”
小更子自知栽赃暮翎绾不成,下一秒眼底闪过一丝狠意,已从袖间掏出匕首。
“不好,他要自尽,快拦下他!”不知是谁喊了一句。
他话还未说完,两侧的禁军已先一步止住了他的动作。
他面色一变,当即咬死,“都是主教指使我!像你这样过河拆桥的人,我信不过!你要把我灭口,又怎么会放过我的家人?!”
“吵,拖下去!”
白裴时揉着脑袋,压下眼底翻涌的戾气,他指节烦躁的敲着把手。
好像杀人啊。
白裴时知道短时间内审不出什么了,怕是得把这人扔到刑部大牢滚一圈才能吐出点有用的来。
“此事,朕一定会给使者一个交代。”
“还望王上说到做到。”坎吉已先一步开口。
这场宫宴显然是没法再继续下去了。
之后皇帝又宣了去通风报信的那教徒,盘问过后发现和暮翎绾说的倒是别无二致,反观小更子讲话,漏洞百出,眼神躲闪,天平开始朝着一方倾斜。
宴席草草散去。
坎吉用绛娄话道:“今夜的事,究竟是他大珉的王自导自演,还是真的出了奸细?”
准古尔道:“白裴时没必要用这种下作手段,看来这大珉皇室内部,要比我们想象中的乱很多。几股势力开始争斗了,焚膏计划的成功,指日可待。”
二人相视,眼底流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意。
地龙在大殿卷出一股热气,来人身着官袍,抬脚跨入殿门,便觉一股暖流迎面扑来,灯烛在头顶滋滋的燃烧着。
“陛下,毒已经验出来了,叫玉成尘,似乎是西禾那边的一种毒药。无色无味,见血封喉。”
“西禾?”
那太医躬着身,下一秒头顶传来一阵凉凉的笑意,他脊背发凉,小心的把目光抬起,便见黑影沉沉的压在白裴时的面上。
他咽了咽口水,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
“这些人为了祸水东引,可真是煞费苦心啊。”
“陛下。”裕德瑞上前,附到白裴时耳边,“小更子死了。”
白裴时听到这一声,瞳孔猛的一缩,杀意迅速在瞳底泛滥开来。
她烦躁地敲了敲桌子,“先下去吧。”
白裴时那语调平静的可怕,冷汗打湿了台下那道躬着身影的人的衣襟,他如蒙大赦,逃也似的滚出了大殿,一头扎进了冷风里。
敢在天子眼皮子底下杀人,还杀成了,这世上又有几人能做到呢?
祖母啊,你是在报朕留下暮翎绾的仇啊,你在敲打朕。
白裴时目光一凛,喉咙泛起一股腥甜,一口鲜血已喷出。他擦拭过唇角的血迹,眼神透着彻骨的杀意。
天色昏暗下来。
殿外是一顶小竹轿,白纱垂下。暮翎绾提起裙摆,上了轿。
不知过了多久,轿子停了下来,有人轻轻掀开了纱。
“主教,到了。”
青詝阁。
暮翎绾下了轿子,又走了许久。廊腰缦回,越往深处走,周遭愈发的僻静起来。
下一秒,一根箭矢几乎是擦着头顶飞掠而过。
“主教小心!”侍从侧过头,当即脸色大变。只看见那箭矢从离暮翎绾不到半米处直直略过,钉在了门上,箭端插了一封信。
暮翎绾目光一沉,待回头看去,只见到一片白墙青瓦。
左右小跑着取了墙上的信,递给暮翎绾。
暮翎绾拆开了外面的信封,一目数行的略过信件上的内容,静默半晌,终于冷了神色。
那侍从极有眼色,知道暮翎绾在思考,立在一旁没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
“走吧。”暮翎绾开口。
半夜的时候,暮翎绾摸着暮色出去了一趟。
“这是什么?”白瑾卿接过那信。
暮翎绾看了他一眼,脸上写着自己看。
白瑾卿看清信上内容,笑道:“你从哪里弄来的?”他倒了茶,拢袖将温水递过来。
暮翎绾下意识伸手去接,却不料对方端着杯子的手又往前了几分,肢体相触碰的一刹那,暮翎绾的手微不可查的一蜷。她端起茶杯,面色不改道:“自己插上门来的。”
“生分了?”白瑾卿目光动了动,笑道:“这是当年赵安赫和边匪互通的信件之一,内容倒是典型,不容易得到。你觉得会是谁给你的?”
暮翎绾双手捧着温水,轻轻抿了一口,没说话。
须臾,她放下茶杯,道:“不知。我以西禾的视角同你说说我的想法。我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当时建沽那一战难打,最重要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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