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墨的手明显顿住,脸上温尔文雅的面具崩溃,嘴角抽搐。
叶霁雨又重复了一遍:“脱了。”不满他的假意正经,抬腿踢向云袍。
低头笔尖蘸进砚台,恶劣地将笔毫炸成一朵黑花,听见耳边窸窸窣窣的声音。“只脱裈裤。”又补充了句。
瞥了一眼江玄,高瘦的身子微躬,掀开外袍露出米白的里裤,膝盖的轮廓勾勒,颤抖的手伸进去往上探。
她听见细微的抽噎。
“真装,你不是喜欢这样吗?”不理睬他,扭头继续写情书。
见字如晤
“娘子……”
抬眼瞧见他正杵在身旁,脚边是褪下的单裤。
冲他勾勾手:“再过来些。”
高大的身影压下来,坐着的自己才至他的腰间,腰侧的剑柄差点碰到鼻尖。
“……把外袍往上掀。”手中的笔握得更紧。
那短促的呼吸不知是谁的,缠缠绵绵环绕两人周身,距离似乎比目光所及更近。她不清楚,眼里全是那双缓缓往上的手。
勾起海青外袍,布料争先恐后挤进手心。
他偏着头不去看她的神情,那根常系的淡紫发带钻出发尾,垂在肩上掠过衣领。如同她在轻抚。
可现在她却不耐烦地抓住他的手,将在膝盖磨蹭半天的外袍猛地往上一拉。
好白啊。
随口敷衍道:“不要哭了,又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手背去蹭细腻白皙的腿肉。
膝盖曲起,靠在扶手上,上面光滑的肌肤被捏得通红,一边红晕未消另一边又遭了殃。
“腿好看,下次打腿好不好?”她笑眯眯地抬头望他,“跪着也不错,反正你喜欢跪。”
“……”
冰凉的笔毫落下,刺痛与痒感同时袭来。是她快些,另一只手抓住不让他往后退,沙哑的嗓音至下而上传入耳。
“夫君教我的。”
一边写一边抬头去吹肩上的发带:“被人问起可要告诉他们,是你最喜欢的姐姐写的。”
垂眸去看腿上的墨迹。
终于松开紧咬的嘴唇:“……写的什么?”
“看不懂吗?”她也去看那三个字,意识到的确有点难懂,“写的我的名字……”
这么久没上班职业病照样没好。她的表情很难看,提云袍的手攥得更紧,低头吹气,未干的墨水浸入皮肤。
“唔……姐姐...别这样。”
“不吹干怎么穿?”抬头瞪了他一眼,更加用力。
两只手包在一起,他试图拿回控制衣袍的权利,被狠掐一把虎口,只能乖乖贴在手背。
书房的门砰的一声被推开,他吓得往后缩,又被她眼疾手快抓住另条腿拉了回来。
这下离得更近,毛茸茸的胎毛贴在肌肤上,他偏头去看门口的侍从。
“大人……宫里...”
毛笔精准砸向侍从的额头,男人头晕目眩地靠在门框揉脑袋。
“滚。”眼神锐利,眼角的泪渍微不可察。
从门口看是看不到什么的,叶霁雨被书桌挡住,只能看见倾斜的身子和半个脑袋。他更生气了,热气汇集在脸上惹得话语都颤抖。
“……滚啊!”
又把他往里拉了些。
“哦...啊!好……好的大人。”
她舌尖发干,直起身看了眼那片墨迹,满意地点点头:“好了,不许去洗,今晚会检查。”
心情美好,办事效率也快了许多。奋笔疾书写完一张纸,塞进信封中递给身旁的江玄。
“明天上朝的时候给太子殿下,就说在地上捡到的。”她敢肯定凭李朝的智商会信。
裈裤才提至膝盖,他又放下一边单手接过那封信,手背还有漆黑的墨渍。
“手上的可以洗。”
“……谢谢姐姐。”
*
江玄这人很矛盾,有时叛逆有时又很听话,这种矛盾很多时候是不合时宜的,但今天还算满意。
侍女退出去带上门,叶霁雨看见铜镜中的他慢慢提起外袍。
并未回头,而是轻笑一声侧身坐着,直勾勾盯着铜镜里的朦胧人影。
亮黄中那道白皙逐渐显露,一小片黑色很是扎眼。
“要是一直这么听话就好了。”又长叹一声。
对方没说话,放下外袍无精打采地走出铜镜。她坐正继续梳头:“白日下人找你什么事?”
“夜宴的事,”闷闷的声音穿过床帐,“皇帝请了我们去宫中,在两日后。不想去……”
她也觉得烦,一是不想社交,二是自己安排的计划被打乱。必须加快进度,争取一次过关。
经常读档容易导致记忆错乱,而且她现在一点都不想和系统有交集。她一直以为系统是一团数据,没把它当人才随便乱说话,结果这人机现在竟学会调侃她让她难堪。
有那么一两次是成功了的。
“我也不想去,可是不能违抗圣令。”她起身走到床边,吹灭烛光。
他掀开床帐拉她上床,黑暗中两人抱在一起。
“我的确不适合做官。”他的下巴搁在肩上,“只想整日和娘子待在一起,什么都不想管,什么都不想做……”
“哪里什么都不想做了?”她斜眼道,“我觉得你特别想做。”
“顺手的事。”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后脖,她抬手拍了拍肩上的手:“别忘了把信给太子殿下,忘了就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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