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门外渐弱的脚步声,叶霁雨扭头看向面前的沈兰德:“真正的兰馨又在何处?”她用手中的玉钗抵住他颈上的青筋。
他故弄玄虚:“无人知晓处。”
“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不知这人的话有几分是真话,他的语气不像是在说谎,可他的神色又是格外狡黠。
“我知道你想报仇。”她缓缓收回抵住他脖颈的玉钗,“可直接杀死他太便宜他了,如果我是你,我会将他的丑陋公之于众,让其身败名裂后再依法处置他。”
她再次警告:“直接杀他,是违法行为。”
有些人却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究其根本是内心强大的欲望,对于沈兰德来说,那便是对沈建强烈的恨意与所受凌辱的巨大痛苦,迫使他不顾一切。
沈兰德的眼角带了笑意,嘴角轻扯,肩膀笑到发抖:“论违法,沈建应该比较熟。即使我十年如一日地守法,也从未等到该有的正义。”
他猛地抓住她的裙摆,似乎想将她整个人扯下来,死死攥住衣角的手青筋暴起,他浑身发抖。
“江夫人,叶小姐…”他的目光犹如冬日坠落冰窟的蛇,竭尽全力抓住唯一的冰凌,“你永远不会懂我的感受。你从小养尊处优,可曾体验过缺衣无食的生活……”
“你凭什么站在高处指责我?”
她整个人被拉下来,跌坐在地上。见沈兰德凝结空中的雾气于手心,化作一把透明弯刀,她慌张地往后退。
“你别冲动,想直接杀也可以…沈建就在前厅,我带你去……”
他皱起眉头,将那只拿刀的手背在身后:“沈建为什么在前厅…他为什么来江府?”将眼中的寒气收敛了几分。
见他冷静下来,她轻声解释道:“扶桑死了,他去认尸,江玄为…”话还没说完,她看见一道寒光朝她劈过来。
读档
推门后看见正跪在地上伪装成兰馨的沈兰德,她生无可恋地走向他。
“主子…”见她走近,他急忙爬上前抱住她的小腿,哭哭啼啼地说:“求主子原谅兰馨,兰馨知错了…”
“……”
“哦,我原谅你了。”
见他抬头一脸疑惑与难以置信,她又命令道:“陪我去用膳。”
她扭头自顾自出了门,觉察到身后跟着的“兰馨”,手臂不自觉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走得更快了些。
她走进正厅,如预料之中听见身后人猛烈的喘息,她的视线移向坐在侧边的沈建,这人的眼中满是惊讶。
只有江玄还一脸懵懂地看着她,坐在一旁笔挺地如一棵竹树,拍了拍身旁的座位。
她身上所缺失的东西在江玄身上得以展现。这种东西不好描述,如果说她是一道坚硬无比的墙,那么他就是一扇透风的窗。
那扇窗永远为她而留。
她坐到他身边,试图忽略他的目光,可心里还是被他所融化。
“姐姐……”她听见耳畔的呢喃。
“……好了。”
她给他挑了一堆青菜,抬眼瞧见正蠢蠢欲动的沈建。
“江夫人,可否让你的侍女帮我添菜?”
空气凝固了几秒,见身后的沈兰德似乎想往前,她连忙站起身先一步走到沈建身旁。
“我来给你添。”她眼底带笑,身后却有无形的力量将沈建吓住,吓得他连忙摇头。
“不…江夫人……这不太合适吧。”
她不理他的婉拒,拿起桌上的剪刀把玩,慢慢凑到男人的耳边说:“沈老板的日子过得真潇洒,我真羡慕呢。”
他的眼珠机械地移到她的脸庞,她的笑容令人不寒而栗。
一旁的江玄沉默地看向两人,见到沈建被吓得筷子都掉了时,他撑起脸看叶霁雨笑。
“你…你到底什么意思?”
“只手是遮不了天的。”他随意踢了踢脚边的银筷,“府上有很多侍卫,你逃不出去的,束手就擒吧。”
她直起腰来,瞧见江玄正饶有兴致地看着,对江玄说道:“拿绳子来,绑沈老板。”
沈建被吓得直哆嗦,忽又想到了什么,冲他们挥舞双手。
“不能绑我!案子还没了结,尸体有问题…死的不是扶桑……”
两人的目光又移到沈建身上,叶霁雨正想开口询问,就听见身后传来急流涌动的声音,回头见江玄的脖上架着一把弯刀,是沈兰德挟持了他。
“杀了沈建,”沈兰德不断收紧那把弯刀,“立刻,马上。”
叶霁雨眼疾手快地抓住逃跑的沈建,将手中的剪刀对准他脖上的动脉。
“你先放了他。”她对沈兰德说,攥紧那把剪刀。
其实她并不在意沈建的死法,但系统让她调查案件,最好的结果便是将其捉拿归案,现在杀掉有可能会无法完成任务。
“不能杀,要将案子查清后缉拿归案。”江玄对她说。
“今日你相公和沈建只能留一个,自己选。别让我重复第二遍。”沈兰德刀刃轻划过江玄的脖颈,渗出血丝来。
“江夫人…做寡妇也没什么的。”沈建说的话令她发笑。
她瞪了沈建一眼:“做死人也没什么的。”
读
[主线任务阶段三已完成]
[主线任务已完成]
……
沈兰德提醒愣神的叶霁雨:“江夫人,快点做选择。”
她不知道阶段三的主线任务是什么,也许是随机完成。万一读档回去后主线任务又没法完成怎么办?
不能读档
她咬唇威胁起沈兰德:“今日你若杀我丈夫,就要做好永无宁日的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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