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脸的确是扶桑,被摧残殆尽的扶桑。眼角红肿不堪,白皙的脸上还带着泪痕,像是才大哭过一场。
“你是扶桑吗?”叶霁雨轻声问道。
“我……不知道…”
江玄追问:“你为什么要来这?”
女人彻底不说话了,死气沉沉地垂头了无生气。叶霁雨命人端来一把椅子,让女人坐在椅子上,又亲手倒了杯茶。
她转身拿着茶杯走向女人,忽地瞥见女人的破布衣裙中隐约藏了个东西,她走到女人面前,蹲下身提起那东西末端的流苏,慢慢将其拉出来。
是个香囊,绣了两只鸳鸯在上面。
她难以置信地望向女人,睫毛微颤:“你是兰馨。”
江玄也一脸震惊地与她蹲在一起,两人齐齐盯着面前的兰馨。
“她真的是兰馨?为什么是扶桑的脸……”他在她耳畔小声嘀咕。
她脑中灵光乍现,站起身来摸了摸兰馨的脸侧,手探到下巴也只摸到光滑细腻的肌肤。
“沈兰德是不是给你换脸了?”
一提到“沈兰德”这三个字,兰馨便疯疯癫癫开始哭,哭到上气不接下气,哭到声嘶力竭,脸上的泪痕像是刀尖划过经久不散,泪水顺着泪痕滴下来。
只是傻傻地念叨这个名字:“兰德……”
“沈兰德怎么了?”
叶霁雨的双眉不自觉收紧,抬手轻拍兰馨的后背,兰馨身子一软靠在她的肩头,不停抽噎。
“他……他…”心头似乎被堵住,迟迟泄不出气。
“他死了……”
语毕,阁楼回响起痛苦的悲鸣。
兰馨靠在她的肩头哀嚎,泪水不值钱地一滴接一滴地往下掉,浸湿她的外衫。
她说不出自己的感觉,只是心口有一阵绞痛,也许是被兰馨的哭声所感染,她的眼角有有些红。
江玄什么话也没说,默默用头上的浅紫发带擦拭叶霁雨后背被泪水浸湿的部分,没有表情。
他听见她吸了吸发酸的鼻子,动作卒然停住,望着她似有泪光闪现的侧脸,嘴角的弧度不知是哭还是笑。
“我要报仇…替他报仇……”
兰馨猛地起身冲向门口,被高大的狱卒拦住。
叶霁雨将兰馨拉了回来,双手压住其乱动的肩头,语含真挚:“我可以带你去见沈建。”
那双通红的眼眸直愣愣盯着她,她扭头看向身后的江玄,两人在一瞬间交换眼神。
他低头拂去衣摆上的灰尘,眼底弥漫上一层雾气,双唇轻启:“带她去。”
狱卒得了令便开门走在几人面前带路,兰馨一瘸一拐地跟在狱卒身后,紧随的是叶霁雨与江玄。
他在她的耳边说悄悄话:“等她见到后又怎么办?不可能真让她杀吧……”
“当然不可能,”她的目光扫过兰馨身上,“她并不具备这个能力,让她见一眼只是希望能尽量满足她的愿望,她看起来似乎……时日无多。”
脸上哪里还有之前无忧无虑的笑容,只有一双看起来正处在崩溃边缘的眸子。她不知道兰馨与兰德两人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再次见面就物是人非。
几人穿过长廊走进偏殿,侍卫将靠墙的书柜给搬开,显现出一道暗门,进门后又下台阶,外界的光亮被渐渐吞噬,才终于到了地牢。
其实这路并不长,兰馨的腿却瘸得更厉害,好几次差点摔在地上的污水中。
她看不下去,伸手去抓兰馨的胳膊,上前几步扶着兰馨。
这样做,又把江玄一人留在后面。
“……”
“……”
“……”
觉察到身后有水溅上裙摆,她回头瞧了一眼,看见兰馨的麻布裙湿掉大半,沾上浑浊的污水后空气中的粉尘都黏了上来。
她抬眸望向冷静自持的江玄,回头继续往前走。
守在地牢的侍卫见他们过来,恭敬地行了个礼后去开牢门。
她带着兰馨走进去,沈建仍被绑在木桩上,无精打采地低下头。凝眉让侍卫往沈建头上浇了一桶冷水,污水顺着头顶如瀑布般刮下。
“沈建,该醒了。”
回应她的是一声虚弱的咳嗽声。
兰馨死死瞪着半死不活的沈建,干涩的嘴唇也在用力,枯瘦的手掌则是紧握成拳头。
“沈建,醒醒。”江玄也说了一遍。
这下连回应也没有了。
她暗感不妙,上前去察看沈建。淅淅沥沥的水滴在她的裙边,她踮起脚尖去看沈建的脑后,没有针,目光又落在他的脸上。
沈建的嘴唇发黑,视线下移看见他充血肿胀的脖颈。
“他中毒了,”她绕到沈建身后去解木桩上的链子,“快把他放下来。”
侍卫立马上前去帮她解下他绑在木桩上的链条,她让人把沈建抬到木桌上后放下,扭头命令狱卒“先给他输500ml生理氯化钠溶液……”
“啊?”
她不自在地扣了扣脸,与一脸茫然的江玄对视。
“……给他灌一桶盐水。”
听懂后的狱卒立马去找盐水,她站在桌旁查看沈建的情况。
见沈建嘴唇乌黑,她对身旁的侍卫低声说:“把他的嘴扒开。”同时抽出腰间的手帕捂住鼻子退后。
兰馨试图靠近桌上的沈建,被她看见后一把拉了回去,站在江玄身旁。
她让右侧的江玄捂住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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