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来伏鹿,让一家人都很高兴。
即便要重新适应伏鹿的生活,也都不退缩,就连霍新枝都同一早就过来的崔云岚约好,等他们安顿好之后,就让阿姐带着她们出去逛街。
看一看伏鹿的风土人情,走一走伏鹿的大街小巷,让自己融入伏鹿,融入这个新家。
两个妹妹能有这种想法,崔云昭和霍新枝都很欣慰,当即就答应下来。
中午用过了饭,林绣姑就让大家各自休息去了。
崔云昭也跟霍檀回到了属于他们的新东跨院。
这边的东跨院很宽敞,正房虽然还是三间的,但整体比博陵霍家大了一倍有余。中间的堂屋敞亮,摆放雅致,左右边上还有额外角房,一边专门放两人的衣物,一边改成了暖房,住起来很方便。
卧房的布置同博陵的几乎一样,不过因为屋舍更大,显得屋子里更空旷,没有那么局促。
夏妈妈还把之前放起来的衣柜和箱笼都摆出来,屋子里整齐许多。
另外,右侧的书房也很敞亮。
崔云昭的那些书柜全部摆出来,满满当当摆满了书,窗边一张宽阔的黄花梨木桌,平添三分雅致。
这书房,跟世家大族的也不差什么。
夫妻两个都不是铺张浪费的人,博陵的家具都是崔云昭的陪嫁,这一次也都搬来,用的还是熟悉的家具。
他们在屋舍里看了一圈,一边点评,一边夸,最后都把夏妈妈夸得老脸通红,连忙走了。
夫妻两个笑了一会儿,靠在一起安静看着新家,好半天,崔云昭才说:“我喜欢这里。
霍檀捏了捏她的手,低声道:“我也喜欢。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绵长的期盼。
“以后无论我们去哪里,都让你按心意布置,有你在的地方,都是我们的家。
崔云昭轻声笑了起来:“好,一言为定。
约定好了未来,霍檀回房更衣。
崔云昭又去看了看夏妈妈她们的住处。
桃绯跟梨青住在西厢房,夏妈妈跟那名新来的小丫鬟住东厢房,王虎子和谭齐丘住倒座房。
新来的小厮会喂马,平日里住在前面的马厩,看顾马厩就是他的差事。
把家里里里外外都转了一圈,崔云昭才回到卧房,就看霍檀已经换了军服,正站在新的铜镜前系腰带。
崔云昭走到他身边,帮他整了整衣襟,笑着夸他:“夫君真是丰神俊秀。
霍檀笑了起来。
“多谢娘子夸
奖。
他把军服穿好,然后才对崔云昭道:“我之后几日要忙,家里有什么事,你多担待。
霍檀先搬来,就是要安排后续的搬迁事宜。
其他的军官肯定要晚些时候到,霍檀还要率队迎接。
另外,霍檀也需要提前熟悉伏鹿大营。
伏鹿大营分为左右两处,厢军右道兵马营是拓跋氏的地盘,左道兵马营则属于新任的观察使。
两边相互制衡,相互帮衬,多年来都很和谐。
崔云昭点头,帮他挂好药囊,才低声问:“之前的事情,处理如何了?
她问的是隆丰村的事情。
事发至今已经过去三个月,之前霍檀很忙,崔云昭也很忙,等忙着过完年,霍檀才同崔云昭说事情有眉目。
但当时他并不确定。
后来要忙着搬家,归拢博陵的生意,崔云昭没有时间,霍檀也一直都在军营里忙碌。
这事似乎就被人淡忘了。
但崔云昭却不会忘记,她知道霍檀也不会忘记。
谭齐丘的手臂虽然已经好了,伤口都已经长齐,但他毕竟失去了半个手臂,也似乎失去了飞黄腾达的未来。
就连走路,似乎也是东倒西歪的,没办法走得很利索。
这几个月来,谭齐丘都在努力让自己习惯这样的生活,他脸上总是洋溢着笑容,从来不肯让人知道他有多痛,可越是如此,崔云昭心里就越不是滋味。
谭齐丘还算是运气好的,那些死在隆丰村的长行,那些被祸害的村民,就连努力的机会都没有了。
幕后之人做了恶事,怎么能逍遥法外呢?
崔云昭不能接受。
今日终于搬来伏鹿,在新家落定,崔云昭心里一直惦记这事,便直截了当问了。
霍檀看了看她,见她很是认真,便又看了一眼刻香。
他伸手握住崔云昭的手,牵着她进了里屋。
绕过四季平安屏风,两人在崔云昭最喜欢的罗汉床上的坐定。
春日朗朗,暖风和煦,罗汉床边的大窗换了最轻薄的青纱窗,坐在窗前,有一种说不出的通透。
崔云昭见他不急着走,就抿唇浅笑:“吃茶吗?
霍檀就道:“吃新茶。
今年的新茶是吕继明特地赏的,叫探春,是很清新的清茶,泡煮出来,光嗅一嗅那味道,都让人如沐春风。
霍檀嗅着茶香,浅浅舒了口气。
“已经查到了。
他思忖着开口:“
之前的线索并不足以然我确定,直到这几日要搬家,手底下的人才发现对方一直在暗中联系我队伍中的长行,这才确定。
崔云昭蹙了蹙没头,轻声问:“是他?
霍檀长舒口气,道:“是他。
这个他,就是霍檀最怀疑的岑长胜。
崔云昭冷冷哼了一声:“他看起来没什么心眼,却是经验老到的,做事情真是滴水不漏。
这也是为何霍檀至今才查出来的原因。
之前他以林三郎重伤的名义,想要钓出幕后主使,但当时岑长胜也很机敏,并没有亲自派人,而是弯弯绕绕,只让与他毫不相干的路人去林三郎家门前转悠。
几次无果之后,才有一名普通的巡防军长行深夜登门。
林三郎家中只有霍檀安排的人,当场就把那名长行抓住了,那名长行也干脆利落,直接抹了脖子,不给旁人审问他的机会。
这一下,线索就断了。
但霍檀细心,让人盯住那长行家人,等过了年,才发现岑长胜手底下的一名长行登门给那家人送礼。
不过这个线索实在太单薄,不足以直接给岑长胜定罪。
但霍檀心里最怀疑的就只有他。
从一开始,岑长胜对他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敌意。
尤其是小年那次拜年,他看向霍檀的眼神可以称得上是恶毒了。
或许岑长胜身边有能人,能帮他出谋划策,帮他利落收尾,可他本人当真是个酒囊饭袋,一点都藏不住情绪。
不过他一直跟霍檀不对付,若是突然收敛倒是奇怪,随着霍檀日渐高升,他原地踏步,对霍檀更看不顺眼倒也在情理之中。
线索不足,当时霍檀就没有直接动手。
直到五日前,霍檀才得到了第二个线索。
这一次吕继明带着他的心腹们调往伏鹿,并非所有士兵都要跟来,只有他的心腹和最看重的指挥副指挥们,才会率领部队跟随调动至伏鹿。
上万人的五里坡大营,跟随吕继明走的只有四千。
而霍檀及其手下的一营,就在此列。
岑勇留守博陵,所以岑长胜顺理成章留在了博陵,成为继吕子航之后的第二个衙内。
但他这个衙内,显然还不如吕子航。
因为岑勇是代管,不是实职。
霍檀端起茶杯,浅浅抿了一口新茶,整个人都觉的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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