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处出来个人,方才王公子和沈颜殊在这里半晌也没发觉。
“洛三娘不愧是京都第一美人,男子爱慕,连女子也肯花重金买你。”
洛三娘妩媚一笑,“多谢诚王夸奖。”
男子彻底从阴影里走出来,雍容华贵,表情轻浮,他走到洛三娘跟前,勾住她不堪一握的细腰附上去,“乐亲王是个蠢才不用管他,他可没这么多钱,父皇纵容他,可不会让他伤皇家颜面,也不会给他钱,他心里清楚,所以只敢仗势欺人。”
“倒是这个沈姑娘,有点意思,一口气五万两,周府表姑娘,没听说京都什么时候多了这号人物。”
诚王阴鸷的脸盯上洛三娘,“你什么时候结识了这等人物。”
洛三娘抚上诚王脸,笑道,“殿下,这姑娘一个月前才入京都,那会我都在羁押处了,我见过什么人,殿下不是比我更清楚吗?”
“我第一次见她。”
诚王一想确实如此,洛三娘身边有他的人盯梢,没听闻有这等人物。
洛三娘继续说,“要是没记错,周副御史是范责公一手提拔的,这么算起来也是殿下你的人啊,五万两,殿下最近不是愁钱吗?一个表姑娘能一口气拿五万两,那周府......”
诚王若有所思,以他如今的事例,一个副御史还不在他的核心圈子里,范责公是刑部侍郎,虽是刑部侍郎其实也干着尚书的活,等过完年升迁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他提拔的人不算少,一个籍籍无名的副御史...
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洛三娘勾住诚王的脖子取悦他,诚王回过神翻身压住她。
相比于高高在上的洛家贵女,他还是更喜欢如今这个婊子一样的京都第一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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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硕来得时候公文是什么样走的还是什么样,两位少卿看着一本都没批都公文四目相对开始发愁。
送走一位大爷迎来一位阎王。
他们就是普普通通的打工人而已,命怎么这么苦啊。
“怎么办?”两个人苦着脸看着姜硕走出了大理寺的门。
一长跟在他身后,“今日姑娘去了羁押处见洛三娘,主子,姑娘难不成真要买洛三娘?”
一长自幼跟着他,他看的出来这位沈姑娘的特殊性。
很大可能以后就是他们主子。
但是为什么呢?
貌美,但京都多的是美人。
除了貌美——
薄情寡义,跟主子好了这么久也不给名分。
胆大妄为:私放贺子韧,勾搭洛三娘,洛三娘如今在京都何等风口浪尖她也敢动心思。
姜硕哼笑一声,“一长,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置喙。”
一长浑身一紧,立刻跪下来,“主子。”
姜硕没理他,跨上马径直走了。
一长背后都渗出冷汗,主子英明,可也不容置喙。
一长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沈颜殊也是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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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心水确认沈颜殊没受伤,又跑去看贺子耀秉公执法去了,盛承衣目光充满探究,“仟仟对洛三姐感兴趣?”
沈颜殊坦然道,“我想买下洛三娘,承衣,你说我有多大胜算。”
盛承衣表情很从容——她永远从容,似乎对所有事情都不意外。
“毫无胜算。”
沈颜殊噗嗤一声笑出来,“承衣,你可真会打击人啊!”
盛承衣一摊手,“确实如此,不仅毫无胜算,还会给周府招致祸事——洛三娘身边多少双眼睛盯着啊,我们这会刚走,马上你和洛三娘见面的详情就会飞到有心人那里。”
沈颜殊,“多谢你提醒我,不过这也不算坏事。”
“不算坏事?——周府能容忍你在外顶着周府的名声得罪人吗?仟仟,你今日回去,怕是不安全啊。”
沈颜殊笑容一直很温柔,“你说得对,盯着洛三娘的人许多,我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个,我这么大张旗鼓地接触洛三娘会导致有人盯上我要杀我,但是万物相克——”
盛承衣顿时反应过来。
沈颜殊继续说,“有人杀我便有人会救我。”
“京都世家子对她虎视眈眈,人人都想买她回去,王公子和卫小公爷放出话来要买他,其他世家子又如何甘心,他们不能明白出面,却也不会袖手旁观。”
“我站出来成为旗帜,便有人会扶住我。”
盛承衣震惊,她忍不住道,“聪明,仟仟你真深谙人性。”
沈颜殊说,“承衣,你谬赞了,洛三娘是个传奇女子,她不该被纨绔买回家去蹉跎,她有才华有能力,日后要是能当个夫子开个铺子都是不一样的活路。”
盛承衣沉默半晌,突然取出钱袋塞给沈颜殊,认真说,“算我一份。”
沈颜殊接过来,“我替洛三娘多谢你。”
沈颜殊捧着沉甸甸的银子回了家,刚进门,周心意拉住她,快速低声说,“沈颜殊,方才范小姐抵了帖子过来,母亲派人到梅居找你,你....”
她话还没有说完,侯在大门口的妈妈眼尖已经看到了他们,她走过来,“表姑娘,夫人请。”
竟然这么快。
沈颜殊不意外会被找,但没想到这么快,她人都没有到府呢!
沈颜殊把银子塞到周心意手里。
范小姐,范家,刑部侍郎范责公,诚王。
沈颜殊一瞬间就串起来了。
原来是他!
周夫人面容严肃,带了几分看热闹的表情,罕见的是主君也在,看着是暴风雨来临。
“跪下。”周文栋脸色阴沉。
沈颜殊顺从跪下来,目光有些茫然无错,“姑父,我错了,但是敢问我错在何处吗?”
周夫人厉声说,“你还敢装傻,上午你去了何处?”
沈颜殊:“稽押处,沈心水小姐说今日贺同知值处,我们顺便去看见识见识近日风口浪尖的洛三娘。”
沈心水爱慕贺子韧是公开的事情,动机倒是合情合理
“我们在稽押处门口碰到汤小公子欺压洛九娘救了她,她引着我们去见了洛三娘。”
合情合理。
周文栋突然拿起茶杯朝着沈颜殊摔过来,沈颜殊没动,瓷器在她眼前炸开,碎片四射飞溅。
沈颜殊跪得很稳,睫毛都没有颤抖。
屋子里顿时鸦雀无声,周遭伺候的都跪下抚地,乌压压黑沉沉的一片压抑。
周夫人也起身跪下来。
沈颜殊心如止水。
大宅院内最大的便是主君,主君震怒便是天塌了,周文栋是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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