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贺砚也没能给他一个有用的答案。
贺砚只是例行惯例来看他,每次来都待不上多久,他留下岑濯羡的疑问独自离开。
思绪的风筝被收回了线,岑濯羡缓过神来,他将水族馆的相片也贴在密密麻麻的墙壁上,剩下一张两人的合照他装进相框,如获至宝。
在有关沈栀钰的事情上,他莫名幼稚。
他深情款款地凝视着合照里的她,吻了吻相片,将它放在床头柜的位置。
等待的几天都好煎熬,这天早上他终于等来沈栀钰的消息,这种感觉就像被冷落的丈夫终于等来妻子的回心转意。
他要么每天站在阳台跟块望妻石一样,要么盯着手机屏幕仿佛要把它盯穿。
他想主动发消息,更想要主动去找她,但她一定会厌烦他的,她似乎不太喜欢很粘人的人,他就只能盼啊盼,盼她的临幸。
不然他就将自己锁进在隔音房里练习钢琴曲目,从白昼到黑夜,仍旧压抑不住他胡思乱想的思绪。
万一许檐青那个狗东西趁机而入怎么办?
他不敢细想,正要踏出门,沈栀钰的消息就从屏幕上弹了出来。
[我的工作处理好了,什么时候出发,我订票。]
他尾巴快要翘上天了,眯着眼傻笑。
[栀子,我开车呀,马上就可以出发!收拾好行李了吗,方便我现在来找你么?]
发完讯息他认为还不够表达他的殷切、期待与热情,于是附赠上一张可爱的小表情。
沈栀钰昨晚就收好了行李,她说走就走,就等岑濯羡的安排。
[你的车停在地下车库吗?在的话就地下车库见吧。]
[嗯嗯!]
他匆匆赶到地下车库,接过沈栀钰手上的行李,将它放进后备箱。
他打开副驾驶的门送她上了车,自己绕到另一边坐上驾驶位,他正要发车,沈栀钰扭头问他:“你吃过早饭了吗?”
视线相撞的那一瞬间他瞥开眼睛,讪讪说:“吃、吃过了。”
“这个给你。”他把整理好的相册递给沈栀钰,仍不敢看她。
否则他就会想起那夜荒唐的梦,他仿佛亵渎了神明跪在教堂虔诚忏悔求宽恕的教徒。
“你把上次的相片都洗出来了?”沈栀钰接过手,认真翻了几页。
“那天拍下的你很漂亮,所以我擅作主张洗出来了,一直没找到机会送给你。”岑濯羡躲开她的目光,喃喃自语。
他以为假装一切正常她就不会发现端倪,然而这只存在于他的想象之中,他的别扭肉眼可见。
“你很热吗?你的脸好像红得有些过头了。”沈栀钰半信半疑地说。
他越不去看她的脸,越躲躲闪闪,沈栀钰越好奇。
她挑起他下巴的模样,她吻他的唇角,以及她眼角的泪这一幕幕他历历在目,仿若亲身经历。
让他怎么敢直视她那双纯粹的眼睛。
“哦,啊,因为我出门急,跑得太快了,有些火热。”岑濯羡目不转睛,坚定得像要入党。
沈栀钰挑眉,顺着他说:“那你看起来确实挺火热。”
她继续翻着相册,翻至某一页时,两页罅隙间夹了一张她中学时期的照片。
她穿着校服,衣服左胸上赫然是校徽刺绣,她站在玉兰树下回眸,眼神惊愕,显然这是被抓拍的一瞬间,依稀可见稚气未脱。
沈栀钰拿出这张照片在岑濯羡眼前晃了晃,道出疑惑:“这张也是你拍的?”
岑濯羡轻描淡写扫了一眼,他估摸着是自己弄混了不小心夹进相册里去了,见状他想要拿回来,沈栀钰往后收手。
“既然是送出手的东西,自然没有要收回的道理,就让我留着吧。”沈栀钰坦然说,“出发吧。”
岑濯羡作罢,任她将照片放进相册。
一路上,沈栀钰没有困倦之意,有一搭没一搭和他闲聊。
他这才稍微不那么尴尬,短暂忘却了那个荒诞不经的梦。
“你的团队呢?都不跟你洽谈合作细节以及行程安排吗?”她按下车窗,吹着灌进车内的自然风。
“他们都在京淮的工作室,平时我们线上联系。”岑濯羡说。
合作谈成之后经纪人和助理就做好了相关安排,拟定后发送到岑濯羡的私人邮箱,他过目一遍,没有任何问题就直接敲定,有私人事物的冲突就再协调时间,干脆利落。
他跟工作室里的各位员工都不是拖泥带水、优柔寡断的性格。
早期岑濯羡被国际顶尖经纪公司签下,他的经纪事务全权由该公司代理,而后他与该公司解约,就自己开了独立的工作室,早年积累了业内人脉后招收了现在这批工作人员,成立了他的专属团队。
任何商业合作都需要通过他团队的官网渠道与他的经纪人联系并进行谈判,其工作室的工作人员各司其职。
他们任职前,岑濯羡事先告知过他们自己只做最后的敲定工作,除非合作有变抑或是合同中途有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再来联系他。
在他练习曲目的期间,他不希望被过多打扰,偶尔他会去工作室。
“负担很重吧?Nowhillnova集团不能缺少主心骨,而新乐季全球巡演日程安排紧密,我由衷佩服你,你怎样平衡好的这杆秤?”
沈栀钰发自内心地佩服他,连轴转式的工作他都不见丝毫被榨干的气息。
“不累呢栀子,当你有精神支柱的时候就会认为万事值得,还能鞭策自己向前走。”岑濯羡眉眼含笑。
“那你的精神寄托是什么?”沈栀钰不由自主地问。
岑濯羡眉头维蹙,陷入沉思,半晌后他眼眸一亮,不慌不忙开口:“祖父告诉我人的精神寄托最该是自己,一旦寄托于外物,总有一天会遭到反噬。那个时候大人都说我是最乖巧懂事的孩子,偏偏这件事上我产生了逆反心理。”
他的精神寄托现在就和他同在这辆驶往京淮的车上,仰望着同一片天空。
“老人家说的没错,你也没错。”沈栀钰附和道,她偏转话题,“你的家庭果真和睦。”
“指的是新闻报刊里的岑家吗?”他云淡风轻说。
“不,比起舆论我更愿意听你自己说的版本。”沈栀钰摇头否认。
清风吹得她发丝凌乱,她沉浸在双方的对话里只一个劲盘弄头发,没想起来关窗一劳永逸。
岑濯羡将副驾驶位的车窗升起一半,从中控台储物格拿出一个发绳递给沈栀钰。
“谢谢。”沈栀钰顺其自然接过去,将头发扎了起来。
她立马又反应过来,一名男性会在车上备头绳吗?
“很早的时候你就喜欢披发,不爱扎发,所以总是忘记带发绳,我猜你的习惯还没变。”岑濯羡连忙为自己解释。
“我自己都没注意到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lwxs6.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