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是从方珊的父亲那一辈开始做起来的,后来方珊的大哥方琰接过生意,更是让方家再上一层楼,时至今日,在宁安,方家可以说是顶天的存在。
此刻,外面夜色渐浓,方青桉跟着方琰的特助,来到了顶层的总裁办公室。
方琰戴着一副金丝眼镜,西装革履,坐在那里便尽是掌权多年的威严,“回来了?”
“嗯,爸,有什么事吗?”方青桉十分自如的在方琰对面坐下,吊儿郎当的,脚尖点着地左摇右晃,“我家都没回去,就给我拉过来了。”
方琰看着儿子混不吝的模样便生气,但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你姑姑的事情,听说了?”
方青桉嘴里叼着根棒棒糖,“听说了,这不是度假度到一半让老爷子喊回来了嘛!”
方琰将一叠照片放到方青桉面前,隔了很远拍的,一层玻璃挡着,不久前见过的青年和一个中年男人相对而坐,夕阳斜斜的映下来,青年所处的位置忽明忽暗,“我叫你过来,并不是因为你姑姑这件事,是因为这个人。”
“丁愈?”
“不是丁愈,丁愈我已经派人大概跟过几天,确实是个好孩子,”方琰的手指点在那个中年男人身上,“我是说他,我怀疑,这个人是丁峦明。”
方琰喝了口水,缓缓道,“丁峦明当初诱骗你姑姑,为的就是方家,如今你姑姑带着他的儿子回来了,他不可能没有动作,丁愈自幼与父亲分开,现在重逢,很可能会被丁峦明利用,但你姑姑喜欢他,他就是我们方家的孩子。”
方青桉想起丁愈温柔单纯的模样,认可了方琰的话,正义感和责任心忽然爆棚,“确实,我会看好他的,爸,你放心对付这个丁峦明。”
方琰挑眉,对自己儿子的敏锐度很满意,“你倒是知道我要做什么。”
方青桉轻蔑一笑,“哄诱姑姑,最后还把她抛弃,让姑姑吃这么多年苦,整死他。”
方珊刚刚回来一周,媒体还在锲而不舍的想要挖出更多的猛料。
每天都聚集在医院楼下,这天早晨也不例外。
下午刚好没课的丁愈来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聚集起来的媒体,挑了下眉,心里一动,眼圈便红了,眉眼间都是疲惫和迷茫,走路也慢悠悠的。
身旁的柯基叫了一声便跑开了。
媒体的目光被吸引过来,青年仿佛也被那声犬吠喊的抬了抬眼,无知无觉的望向四周。
“那个好像就是方珊的继子!”
不知从哪里喊了一声,媒体间响起一阵议论声,蜂蛹着就要去拦住丁愈。
丁愈像是愣在那里,等媒体近在眼前了,才露出受到惊吓的小兔子一样的表情。
跑的最快的媒体记者已经将问题问出了口,“丁先生!您是丁先生吗——”
话音还未落,就看到一道黑影飞奔过来,拉着丁愈就跑!
媒体记者:……什么东西飞过去了?
丁愈脸上的迷茫懵懂也不见了,只来得及出现一片空白。
真空白。
什么情况?
但那人影跑的又快,步子迈的大,丁愈不想摔倒就只能跟着跑。
最后停在医院附近的一个小巷子里。
丁愈扶着墙喘气,只觉得眼前那双马丁靴有些眼熟。
“没看到他们要堵你吗?!还傻站在那儿?!你也不怕他们给你吃了!”
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劈头盖脸的就砸了下来。
丁愈:……
是方青桉。
脑子有病。
丁愈有些遗憾的回头看了看。
“不用看了!已经被我们甩掉了,”方青桉脚下一转,十分帅气的靠在墙上,“不然的话你就等着明天全城头条吧!”
丁愈:……对啊,本来就可以等着全城头条,我就是实打实的方家人了。
方珊已经回来一周,因为病情,方家至今还抽不出时间来,对这件事做一个正式回应,丁愈就是想,浅浅的催一下。
“谢谢你啊,”丁愈从口袋拿出一包抽纸,拆了一张递给方青桉,语气温和,带一点劫后重生般的庆幸,“我看到那么多人过来,吓坏了,还好遇到你了,不然我就又给我妈和……方先生惹麻烦了。”
青年干净白皙的手指夹着一张纸巾送到眼前,声音十分好听,一个字一个字的钻进方青桉的耳朵里作乱,方青桉不自觉的摸了摸耳朵,接过那张纸巾,上面还带着好闻的玫瑰味。
方青桉自小就是混世魔王,在孩子堆里呼风唤雨,上房揭瓦,逃课打架,干了不少富家子弟的混事,但偏偏成绩又好,学什么都一点即通,让家人老师都又爱又恨的,平日里恨不得拎着方青桉的耳朵三令五申。
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丁愈这样温声细语的人了。
“没有,不是,不用谢,”方青桉耳畔都热了,说话依旧粗声粗气,道歉都囫囵,“刚刚我声音太大了,不是想吼你。”
丁愈嗯了一声,眼睛弯起来,“我知道,你关心我嘛,谢谢你啊!”
干嘛笑啊!
方青桉咳了一声,慌忙移开视线,转过身去,额头猝不及防的划过粗糙的墙面。
方青桉立刻后退一步,抬头看着墙面,满腔莫名其妙的情绪像是找到了突破口,“c——”
一句脏话还没出来,手里就被塞了个冰冰凉的东西。
“这是酒精湿巾,先擦擦吧,”丁愈温声道,“已经红了。”
方青桉看看手里的湿巾,又看看面前的青年,抿了抿唇,把脏字咽了下去,最后干巴巴的来了一句,“你是哆啦A梦吗?一会儿纸巾一会儿湿巾的。”
“诶?”丁愈仔细的将湿巾包装的粘纸粘好,收回口袋,又笑,“是在夸我吗?”
笑的方青桉心烦意乱。
抬手就把纸巾往伤口上擦——
“嘶!”红肿还带了点血丝的皮肤被酒精猝不及防的贴上来,瞬间就把方青桉蛰的清醒了,手里的湿巾掉在地上。
自从拉着丁愈跑过来,就这么几分钟,自己却表现的像个傻子一样。
方青桉啧了一声,皱着眉,“算了不用擦了,过两天就好了。”
“我来吧,”丁愈又拆开一张湿巾,示意方青桉低头,“在医院附近,这种墙面还是要注意一点。”
方青桉鬼使神差的跟着丁愈的指挥凑过去,视线刚好落在丁愈厚薄适中的唇上,总是一张一合的说一些让人心烦意乱的话。
方青桉又移开视线,却依旧低着头,任丁愈仔细的擦过他的伤口,天色暗下来,小巷子里要更黑一点,衬着丁愈认真细致的动作,无端中添了一点让人想要再靠近一些的错觉。
丁愈对大少爷的莫名心思懵然不知,只是认认真真的将太子爷的伤口擦干净,才松了口气,后退一步,“可以了,刚好我要去医院,我们一起吧,去抹点药。”
方青桉注意到青年退后一步的动作,心里莫名不太舒服,只偏了偏头,没话找话,“嗯,我也要去医院。”
“是吗?好巧,”丁愈将地上的湿巾也捡起来,一同扔进了垃圾桶,“那我们走吧?”
方青桉应了一声,忽然想到还没自我介绍,一会儿去了医院岂不是尴尬死。
想象了一下那个场面,老爷子还一定会十分正式的介绍,方青桉感觉脚趾都要扣地了。
也不对,老爷子应该给丁愈看过自己照片吧,不然刚刚自己拉着丁愈跑,他也没意见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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