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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踏脚凳

“不如我们设个局,让子隽和平焕做诱饵,将那些黑影子抓来,就知道是不是了。”随即,罗易提议道。

“等等,不成。”韦祎惊觉对面这两人怎么算计起自己来了。“只要那熊孩子肯跟我走,回到大军之中便不必担心,无需在此处引起争斗。”

“这你就放心好了,平焕说他稍微打点行装,安排好店内的事情,明天便可出发。”罗易说。

“真是太感谢逸希姑娘了!”韦祎郑重道谢,“日后若有我能帮上的,定不推脱。”

“那我就暂时不说让你和我成亲这件大事了,等我玩够了,再去找你帮这个大忙。”罗易狡黠笑道。

“等等,那熊孩子现在是一个人?”韦祎惊觉。

“是啊,与他说完话,我便离开了……”罗易话说到一半,脸上便没了笑意,“不好!”

罗晏一把攥住韦祎袖子,阻止他现在就翻窗上房,急道:“我和子隽先去找平焕,小易你召集人手再去,在平家客栈会面!路上如有情况便放信号烟联络!”

“好。”罗易点头,立刻闪身到外厅中发号施令。屋内的罗晏与韦祎开窗,翻身上房,轻身在连绵的屋顶奔袭。

若是韦祎没有来找过云攸纾也便罢了,问题在于韦祎本人已经被盯上,暗处的歹人也许就会跟着韦祎找到云攸纾。上次神秘的黑影子夜里来韦祎处探查,并没有什么成果,很有可能继续在暗中跟随韦祎。

“四年前要刺杀平郡王的,是什么样的人?”韦祎问。

“挺专业的,我们只有家丁和镖师,怎么可能摸得到人家专业人士的底细?”罗晏答,“勉强防住罢了。”

“不是有你在呢?”韦祎疑惑。

“哈哈,你承认我是高手了?”罗晏抓住了与事情无关的重点。“我去探过,你猜怎么着?”

“都什么时候了,别卖关子。”韦祎道:“我都承认你是高手了,你还想怎样?”

“我跟着那群人一路,竟然见他们进了郡守府下属的工匠司院子里,蹲守了一阵子,发现那地方似乎是他们的大本营。”

“所以你不敢反击。”

“对,若这真是官方行动,我们何苦以卵击石?”罗晏道,“所以才想出假死的法子骗那些人离开,平焕不敢去住王府,也不敢擅自离开封地,所以就隐去身份,在城中做小生意过活。”

“杀他是朝廷的意思?”韦祎回忆起,“我来此找他是皇帝的旨意,若是他早就遇刺身亡,皇帝怎可能不知?而且,如果皇帝下令用密探杀他,我三姐夫应该是知道的。”

“你想想四年前那会儿是什么时候啊,不一定的。”

五年前,继承大统呼声最高的皇长子承亲王带队出征,随即暴露叛国事实。

征讨稞国结束后,承亲王即刻倒台,清算发配,留下的空位置让各家势力好一阵子你争我抢,这正是在四年前。

为止息风波,皇帝将当时京中的众多成年皇子全部分封外地,断了他们的念想。

当时的云攸纾仅仅十三岁,母子二人势单力薄,显然无力参加夺嫡斗争。不知为何,他竟然也被遣到外地。

是什么让皇帝认为,把他派遣到偏远小城都不够,要派密探刺杀他?

如今,皇帝显然能够确定云攸纾没有死。派我来带他出使,又是为什么?这次潜藏在沥州的,又是何方势力?

“先别多想,我觉得你也想不明白,遇事随机应变为上。”罗晏飞奔中凑过来拍一拍韦祎的肩膀。

此时已经到了平家客栈,两人在二楼房檐下的隐蔽处落脚。透过窗户,悄悄观察屋内的情形。

一楼的几个伙计正在关店门,打扫大厅,随后摆出饭来,围坐用餐,小声地划拳喝两杯。二楼的几个房间住了客人,各自安静。

没看到云攸纾的身影。

“先等着,别急。店中不像是有异动。”

韦祎点点头,两人翻回屋顶坐下,听着屋内的动静。

哎?早知道罗家的人这么热情,当年从稞国逃回京城的时候,为什么不去求助啊?韦祎想起来,若是那一路上能混进镖队或者商人队伍里面,再者找他们帮忙办两本身份文牒也好啊。

记着当时带着那位稞国皇子微服向北,一路上不敢找州郡衙门求助,能走小路不走大路。

为了不牵连罗家,故意避开了罗氏名下的所有铺面,途径徽州都没有去罗氏大宅求助。

真是自讨苦吃。

不多时,一串马蹄声起,极目远眺过去,罗易带着十几名穿着劲装的家甲骑着马出现在了街角,打着火把,气势汹汹。与此同时,屋内传来咣啷咣啷的家具翻倒声,韦祎与罗晏对视一眼,罗晏留守窗口,韦祎预备踹开窗户跳进去救人。

行动前,韦祎拔出了一直藏在腰后的十三寸碧血短剑握在手中,上下扫一眼罗晏,见这厮竟然空着双手!顿时止住了动势对他瞪眼,罗晏送出一掌,将挂在窗框上的韦祎撞进了屋内。

“啊!什么人!”屋内传来一个少年惊慌失措的叫喊。

韦祎站住身子,定睛一看,屋内只有云攸纾一个人,没穿衣裳,头发湿漉漉的垂着滴水,周身只围着一条浴巾。

地上则是翻倒的一只铜盆,盆架,满地是皂荚水,旁边放着一只大浴桶,里面盛着热水。看来这是要先用皂荚洗头发,再到浴桶里沐浴,铜盆翻倒,发出了声音。

韦祎立刻侧过身去假装什么都没看到,将短剑插回剑鞘内。

“你……你竟然偷看我沐浴!”云攸纾怒气冲冲地指责。

韦祎觉得自己今天黑锅背得有点多,梁上君子、睡女子闺房,现在还多了一条偷看男子沐浴。

解释了一番,没什么用,能够作证的罗晏此时正躲在暗处看戏不现身呢。

“都怪你,吓得我把水盆都弄倒了,还不快帮我收拾?”云攸纾用浴巾尽可能的挡住自己的重要部位。

难道不是我听到了你弄翻水盆,以为你有危险,才破窗而入的?韦祎看云攸纾只是不想自己收拾而已,可谁让他是皇子呢,就帮这个忙罢。

在韦祎捡水盆,拖地的时候,听到背后又有水声,回头看,原来是云攸纾踩着凳子跳进了大浴桶当中。“你不准看我,收拾好了你就走吧,明天再来找我。”

果然是个熊孩子,韦祎腹诽。

“好吧,您安心沐浴。”韦祎在云攸纾充满防备的目光中,一步步走到浴桶旁。

“你你你!你要做什么?!”云攸纾捂住了自己的上身。

韦祎友善地笑笑,搬走了进出浴桶用的脚凳,将脚凳放置在一丈远的门口,又把脚凳旁的木屐也拎走,放在远处。这木头浴桶到人胸口那么高,没脚凳,出浴桶就往下跳吧,摔不摔个屁股墩儿,全凭运气。

云攸纾赶忙伸着手臂扑腾,“你在做什么!快把脚凳拿回来!”

韦祎回过头来,扫一眼惊慌中站起来露出上半身的云攸纾。

少年人身量,肤白、单薄,“啧啧……”韦祎故意露出一副玩味的表情来,云攸纾赶忙坐回浴桶中,将脖子以下全都沉进水里,怒视韦祎。

想逗一逗这位倒霉皇子呢,窗口响起轻轻的两声敲击。韦祎警觉,停下了动作,看向窗口,窗户被迅速推开,云攸纾正想叫喊,被韦祎捂住了嘴。

窜进来的人是罗晏,“灯!”他轻声道。

韦祎点头,手上动作不停,一手仍捂着云攸纾的嘴巴,另一手翻出两枚铜钱,依次飞出,一枚射向外间圆桌上的灯,另一枚熄灭了卧室床头的灯,屋内陷入一片漆黑。

“呜呜呜呜!”云攸纾挣扎道。

“怕有敌人,我放开你,你别说话。”韦祎的束音成线技能派上了用场。

感受到云攸纾点头,韦祎放开他,在罗晏的招呼下,一同走到窗边,无声地拉开半扇窗,向外观望。

与罗易等人相对而站的是另一支队伍,与罗易不同,这群人似是官军,六人骑马,十二人是步卒,都穿着郡守府的衙役公服,打着火把,这是两个小队的数量。

“前方何人!入夜喧嚣,聚众纵马!”为首一个穿绿色官服的扬声喊话。

“回禀这位大人,我家私宅遭人闯入,因而与家人追击至此,无意搅扰街邻,望大人行个方便!”罗易高声回话。

“竟是个妇道人家,深夜聚众在外,成何体统!还不快快散去,莫要叫本官拘尔等回衙门问罪!”

罗易暗自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随即换上笑脸,独自驱马上前几步,与那官儿相对而立。

韦祎在楼上看得着急,“这!”

“没事,小易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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