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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卧病“听说,你与裴洺相谈甚欢?

芙蕊公主以透气为由,昨夜不许宫婢跟随独自离开绛清殿。

木槿忧心公主,在殿中等了芙蕊公主半宿,才等到公主回殿。

她身为宫婢,不敢询问公主的去向,可在为公主宽衣解带沐浴之时,看到公主身上的那些痕迹,还是心惊肉跳。

“公主……

殷乐漪眉眼难掩倦怠,示意木槿,“此事莫要声张,更不能让母妃知晓。

木槿已不是第一次在殷乐漪身上瞧见这样的痕迹,她们公主何其的娇柔,让公主大病初愈便受这样的磋磨,和要她们公主半条命有何区别。

她伺候完公主擦身换衣,果不其然公主当夜便又发起了热,身子烫的跟火烧似的,风热卷土重来。

冀州与都城相隔数千里,襄王奉命讨伐肃王之事一出,消息便在魏国传的沸沸扬扬。

肃王赫连鸿在冀州得知此事后更不会坐以待毙,联合冀州附近的州郡起兵,朝着魏国都城的方向沿山路一路行军,途中若遇不为其大开方便之门的州郡,便带兵强攻。

肃王来势汹汹,起兵攻打更是让人措手不及,不过十几日光景,崇州、龚州两个州郡便接连沦陷。两州的百姓饱受战火苦不堪言,纷纷向其他州郡逃窜,一时间硝烟四起,流民遍地。

肃王**引得天下文人口诛笔伐,若让此等乱臣贼子坐上皇位,定是一代**,魏国社稷更将毁于他手。

是以襄王赫连殊讨伐肃王,可谓是匡扶朝纲、铲奸除恶,救万民于水火之中。

但襄王虽在百姓心目中素有贤王美名,却从未领兵上过战场,朝堂和民间对他能否顺利讨伐肃王的质疑声也不在少数,拿他和将星十六殿下相比的更是颇多。

都道若不是十六殿下身受重伤,出兵讨伐肃王一事又怎会轮到襄王。

半月后,肃王占领维州,盘踞在城楼之上和襄王的兵马狭路相逢。

两军对阵,兄弟重逢,双方皆高举着魏**旗,场面一时之间竟有几分说不出的诙谐。

赫连殊骑着战马从军中走出,仰头对着城楼上的赫连鸿高声道:“十三弟!你已铸成大错,不要再执迷不悟,现在打开城门束手就擒随为兄回京,为兄必定在父皇面前为你求情,留你一条性命!

赫连鸿讽刺一笑:“赫连殊!事到如今你何必再惺惺作态!本王若束手就擒,你恐怕马上便会将本王的头颅斩于刀下,你这等两面三刀的**子竟还被称为‘贤王’,可见朝堂上那群臣子有多么的有眼无珠!

他有恃无恐,赫连殊被他骂的一脸青

色,忍下一肚子怒气,继续规劝道:“……你不知悔过,

一意孤行可有想过滟嫔娘娘和娉婷的处境?”

“她们二人一人是你生母一人是你嫡亲的妹妹。你在维州行下如此不忠不义不孝之事她们二人受你牵连你于心何忍?”

赫连殊自认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谁承想他这番话一出反惹得赫连鸿勃然大怒。

“赫连殊你也知道我母妃胞妹无辜?可又是谁将暗杀赫连欺的罪名推到了我头上害得我母妃胞妹被软禁在宫中!”

赫连鸿本想再养兵蓄锐蛰伏一段时日可暗**足的罪名竟就这么可笑的被栽赃到了他身上父皇更是昏庸不彻查便将母妃和娉婷软禁身为人子和兄长又怎能忍得下这口气。

“赫连殊休要再与我多言半句!我今日便先杀了你祭旗待我他日杀到京城登上龙位再将那佞臣赫连欺的头颅割下让你们兄弟团聚!”

眼见他动了杀机赫连殊的盔甲里出了一身的冷汗。

赫连欺战功赫赫是他入主东宫之位最大的阻碍他若是不能凭借这场战役打响名声赢得百姓的爱戴东宫之位便离他又远了一步。

但赫连殊不擅领兵作战可此战他又必须拿。所以他这才想不费一兵一卒规劝赫连鸿归降。

可这赫连鸿却已经完全是一副一条路走到黑的架势赫连殊麾下幕僚骑马到他侧后方悄声道:“殿下肃王既然不为所动殿下便只能以兵马取胜了。”

他说罢又不动声色地瞧一眼身后的士兵将声音又压低几分:“将士们都蠢蠢欲动

赫连殊无法只得硬着头皮抽出腰间的剑下令道:“肃王残暴屡教不改!众将士听令与本王一同攻入维州取肃王人头者!赏万金!加官进爵——”

然首战失利前线消息传回到都城之后引得魏宣帝在早朝上大发雷霆。

“竖子!竖子!竟敢在战前高嚷**足登皇位朕还没死呢!”

朝臣异口同声“陛下息怒——”

“陛下肃王如此嚣张他首战得胜气焰必定高涨。襄王殿下不善领兵臣以为是否需派增援相助襄王殿下?”

魏宣帝气的胸膛起伏他给襄王拨的兵马比肃王的兵马多出了一倍襄王竟如此不堪重用让肃王以少胜多。

若领兵前去讨伐的是陆乩野恐怕早已将肃王伏诛此刻得胜班师回朝又怎会让魏宣帝动气。

可惜他那骁勇善战的十六子现在还躺在重明宫中昏迷不醒罪魁祸首还是那忤逆之子赫连鸿这逆子得胜想必心里更是得意不已。

自古便没有做君父的被儿子压一头的道理魏宣帝怒火中烧势要挫

一挫肃王的锐气。

又为襄王拨去一万兵马,魏宣帝下朝后回到御书房,下旨将滟嫔赐死。

一盏茶的功夫后,传旨的太监匆匆赶来回禀,“陛下,滟嫔娘娘她……她吵嚷着要见陛下最后一面,说是死也要死个明白……

说着便将往日魏宣帝赏赐给滟嫔的旧物呈上,魏宣帝见后非但没有动容,反而怨怒更重。

儿子忤逆不孝,做母妃的也是个冥顽不灵的,魏宣帝拍案而起,“好!朕就遂了她的心意让她死个明白,摆驾!

滟嫔寝殿中,两个忠心的宫婢一直将滟嫔牢牢地护在身后。

直到魏宣帝驾到,两个宫婢这才跪在地上哭天喊地,“陛下明鉴,滟嫔娘娘对陛下一片忠心,天地可鉴……

魏宣帝将这两个宫婢一脚踹开,“违背圣意的狗奴才!来人,把他们两人给朕拖下去凌迟!

滟嫔连滚带爬的跪在魏宣帝面前,“陛下!她二人不过是忠心护主罢了,陛下要打要罚冲臣妾一人来,与她们二人无关啊陛下……

“护主?魏国是朕的魏国,皇宫是朕的皇宫!她们连谁是主都分不清,你还敢说她们护主?魏宣帝俯视着地上的滟嫔,“滟嫔,你且记好了,今日害死这两个宫婢的正是你这尊卑不分的主子。

宫婢们惨叫着被拖出寝殿,滟嫔自知再无回天之力,抱住魏宣帝的腿,哭的肝肠寸断。

“陛下……臣妾自十六岁入宫,侍奉陛下二十余载。臣妾自问对陛下一片真心,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异心,陛下当真半分也不顾与臣妾这二十余载的情分,要一杯鸩酒将臣妾赐死吗?

“滟嫔,你也莫要怪朕心狠。你有今日全拜你那儿子所赐。

“肃王他是被污蔑才会行差踏错……臣妾、臣妾自知他罪孽深重,臣妾无话可说……可陛下赐死臣妾只会让他更恨陛下,臣妾恐他做出更错之事!还请陛下看在往日对臣妾的宠爱上留臣妾一命,便是打入冷宫臣妾也甘之如饴……

“那不孝子自起兵那一日便早已和朕势如水火,区区恨意朕又有何惧?

滟嫔闻言如遭雷击,泪水滞在眼中,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魏宣帝。

从前她宠冠六宫,独得陛下圣宠,便是连出身高贵的皇后娘娘也要避她三分。那时她便以为自己是这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满心满眼的将魏宣帝当做夫君一样的敬爱。

后来晋国皇后慕贞入宫为妃,她被分去宠爱。无数个夜里她恨过怨过,但更多的还

是期盼陛下能记起他们从前的情分将目光重新放回到她的身上。

可此刻魏宣帝的话却将她所有的幻想震碎。

她能得宠只是因为有几分肖似贵妃那她这一生算什么?一个肖似贵妃的赝品吗?

滟嫔愣愣地看着魏宣帝拂袖离去的背影

“哈哈哈……哈哈……”

滟嫔自诩与他二十余载的夫妻情分原来不过是她自作多情的痴心妄想她竟还可笑的盼望贵妃失宠他能对她回心转意。

老太监扳住滟嫔的下巴将鸩酒强硬的给滟嫔灌下去嗓音尖细的道:“娘娘您且安心去罢。”

滟嫔倒在地上神情癫狂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毒很快侵入肺腑七窍流血将她姣好的面容变得狰狞脏污最终失去生机。

老太监看着地上已成尸体的妃嫔眼神麻木仿佛在这后宫中已目睹过无数次眼前这样的场景。

又声无起伏的道:“滟嫔娘娘薨了。”

襄王首战失利魏宣帝震怒赐死滟嫔的消息一时传遍前朝后宫。

皇后亲自备着厚礼前往重明宫时在宫外遇见了才为陆乩野看完诊的御医。

她急忙将人拦下询问道:“十六殿下伤势如何?可有转醒?”

御医作揖道:“回娘娘十六殿下伤势过重目前还未转醒。”

“这都大半月过去了他究竟要何时才能好?”

“十六殿下此次九死一生能捡回一条性命已是万幸。老臣也拿不准殿下何时会醒只能每日继续用汤药养着或可能早日清醒。”

皇后闻言更是头疼不已襄王不擅带兵打仗一次战败便让陛下震怒赐死滟嫔如果襄王再败她担心自己和襄王也会被问罪。

为今之计只能向善战的陆乩野求援让他去前线助襄王一臂之力可谁能料到此子伤重至今还未有苏醒的迹象当真是成也因此子败也因此子。

皇后吩咐道:“你们替本宫将这些东西送进重明宫里尤其是要叮嘱重明宫的奴才们一定要照料好十六殿下。十六殿下若有个好歹本宫必拿你们是问。”

“是。”

皇后身边的人成群结队的将名贵药材流水似的往重明宫中送傅谨以陛下严令旁人进殿为由将人堵在了宫门口只收了礼向皇后转达了谢意。

待皇后的人离开傅谨这才关上宫门进到殿中将皇后的来意一五一十的传达给陆乩野。

“襄王对公子下手时没留过情面如今倒来求我们公子去助襄王一臂之力皇后和襄王的算盘打得可真是响……”

书案前堆积着前线传来的战报陆乩野倚在雕花木椅

上,肩头披着件宝蓝的大氅,鹤发用一根玄色的发带懒散的束在身后,单手翻着其中一份战报,视线漫不经心地从上面的文字划过。

傅谨将一碗汤药端到陆乩野面前,“公子,您说襄王要是一直输下去,肃王会不会一路打到都城来?”

陆乩野将手上的战报一合,随意地扔回书案上,“赫连鸿根基不稳,后方只有崇州、龚州、维州三个州郡做后援。而赫连殊背后靠着的是整个魏

国,即便赫连殊在行军作战上是个庸才,他最终还是会取胜。”

他目光长远,傅谨一经他点拨便豁然开朗,“可若按现在的战况那打的便是消耗战,襄王最后取胜恐怕也要折损不少的兵马和粮草。”

“不错。”陆乩野端起汤药,一饮而尽,“正所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所以他还得继续“昏迷”下去,将这伤慢慢的调养,方能置身事外,观那赫连氏兄弟自相残杀。

晨光洒落到书案上,陆乩野抚了抚眉骨,不知想到什么,冷不丁地询问:“今日是第几日了?”

傅谨被问的一愣,“公子问的可是襄王出征的第几日?”

陆乩野在心中默算了时日,到今日便是第十三日。

那夜殷乐漪不声不响的离开后,整整十三日未再来他殿中看过他。

仿佛坐实了虚与委蛇这四字。

陆乩野心中冷笑一声,“去将芙蕊公主请过来。”

殷乐漪缠绵病榻半月有余,病去如抽丝。贵妃忧心她,每日都带着亲手熬制的汤药和膳食,前来绛清殿照顾她,不假手于他人。

今日贵妃来时,带来了滟嫔被赐死的消息。

她一边给殷乐漪喂药,一边对她道:“前朝与后宫息息相关,陛下昨日还可宠爱滟嫔,今日便能一杯鸩酒将她赐死,可见这天子的宠爱何其凉薄。”

殷乐漪沉默不语,贵妃喂她喝完药,屏退四下后,还是忍不住低声叮嘱道:“母亲不想你牵扯进魏国的争端里,母亲只希望你能平安顺遂的度过下半辈子,你可明白?”

贵妃虽与滟嫔并无交集,因为赫连娉婷屡屡刁难殷乐漪一事,贵妃更是对滟嫔母女深恶痛绝。但滟嫔被赐死,不免让贵妃生出了些唇亡齿寒之感。

“母亲望儿臣能平安顺遂,可儿臣并非魏宣帝亲子,儿臣与魏宣帝更是有血海深仇。”殷乐漪握着贵妃的手,轻声道:“儿臣敢问母亲,魏宣帝今日可讨伐亲子、赐死相伴多年的嫔妃,往后便不会将儿臣这个敌国隐患除去吗?”

贵妃哑然。

而殷乐漪经滟嫔和肃王一事心中的念头更加坚定,“母亲,退让和妥协便等于将身家性命交由旁人主宰,儿臣不愿再如此了。”

这话题沉重的让贵妃长叹了一声“好了先不谈这些了你将身子养好才是正经。”

“这一回你实在病的太久教母亲整日忧心不已……裴洺得知你久病未愈一直托宫人从外送来许多滋补药材今日更是向我递了帖子想进宫来探望你。”

“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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