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算她听话。”
晌午贵妃便修书一封送往裴府,在信中以殷乐漪年岁小为由,回绝了和裴洺的婚事。
书信送完裴府不到一个时辰,裴洺便向雍华殿递了帖子,在宫外请求觐见。
木槿得知此事后匆匆赶回绛清殿向殷乐漪传信,“公主,见与不见,娘娘说全凭公主意愿。”
殷乐漪不假思索道:“不见。”
她几刻前才在魏宣帝面前说了不愿嫁与裴洺,若此刻又立即允准让裴洺进宫,魏宣帝得知后难免会怀疑她是否真的不想搭上裴家这条船。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藕断丝连只会平白惹来魏宣帝的猜忌,引火上身。
只是裴洺这个人在对殷乐漪的事情上也是异常的执拗,母亲的一封信恐怕无法打消他的执念。
“木槿,裴少卿可还在宫外候消息?”
“回公主,是。”
殷乐漪思量片刻,走到书案前,研墨提笔写下两行字。
待纸墨干透,她将其递于木槿,“你去答复裴少卿,将这张信笺一并给他。”
木槿接过后看清上面的字,劝慰道:“公主当真想好了吗?这信送到裴少卿手中便再无法挽回了,奴婢看裴少卿对公主可是一片真心啊……”
殷乐漪朝不保夕如履薄冰,裴洺即便有再真的真心,也无法将她从这水深火热之中拉出去。
她淡声道:“去罢。”
见公主心意已决,木槿只得将信笺收好,走出绛清殿。
途径御花园之时,偶然撞见襄王赫连殊,木槿与周围的宫婢太监们一同回避行礼。
赫连殊往宫人里随意一瞥,认出了木槿,“我记得你是芙蕊公主身边的宫婢?这个时辰不在殿里侍奉公主,独自在此处作甚?”
木槿如实答:“回襄王殿下,奴婢正是奉我家公主之命,替公主去传个话。”
赫连殊状似随口一问:“是向何人传话?可需本王的人帮忙?”
“有劳殿下费心,奴婢一人前去传话便可。”
“既如此,那本王也不留你了,免得耽误了你家公主的事情。”
“多谢襄王殿**恤,奴婢告退。”
待木槿远去之后,赫连殊招一招身后的太监,询问道:“近来绛清殿可有出什么事?”
太监思虑少顷,将裴洺与殷乐漪婚事作罢之事说与赫连殊听,“奴才听说芙蕊公主不愿下嫁给裴少卿,裴少卿这会儿正在宫外等传召,恐怕方才那宫婢便是去替芙蕊公主回绝裴少卿的。”
赫连殊闻言若有所思一阵后,负手了然一笑。
如此冰雪聪颖,倒不是个只有美貌的女娇娥。
宫外,裴洺久候多时,见殷乐漪身边的木槿出来,忙上前去询
问。
“公主可愿见我?”
木槿将信笺从袖中取出呈给裴洺“裴少卿这是公主让我转交给裴少卿的。”
裴洺拆开信笺只见白纸上写着两行洋洋洒洒的字:今生无缘望君珍重。
“……这便是公主要同我说的吗?”
“公主她……竟都不愿来亲自见我一面吗?”
木槿行礼道:“公主不便相见这信笺是公主亲手所写还请裴少卿珍重。”
裴洺捏着信笺的手指泛白整个人愣愣地站在原地仿佛三魂失了七魄。
宫门内外众目睽睽芙蕊公主回绝大理寺少卿裴洺一事不消片刻便在宫中传开。
消息传到重明宫时陆乩野正在书房听属下汇报赫连鸿之事。
赫连鸿自被贬谪出京去往封地冀州之后数月来都安分守己他在京中的党羽因数月前刺杀赫连殊一事几乎被赫连殊尽数连根拔除。
在旁人看来赫连鸿大势已去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但近来传回的密报却是赫连鸿频频离开冀州游走在冀州附近的几个州郡之间。如此频繁异动怎么看都像是走投无路之人在为最后一搏做准备。
傅严道:“赫连鸿每每离开封地时都会乔装打扮为了不让人察觉他还在郡王府里养了个替身扮作他的模样营造出他没有离开冀州的迹象十分谨慎。”
“困兽之斗。”陆乩野坐在椅上往后一靠漫不经心地抚了抚眉骨“再盯他一段时间若我们的探子无法再深入查到其他事情便将人暂时撤回来切记不要打草惊蛇。”
“是属下明白。”
傅谨手捧着两个木匣放到陆乩野的案桌前“公子过几日便是秋猎。您新作的**我今日帮您取回来了就等公子您在秋猎上大显身手了!”
陆乩野将两个匣子打开一把是长弓一把是**。
傅谨继续道:“我方才回宫时听见宫里的人都在说芙蕊公主拒婚裴少卿一事看来公主是嫁不成裴少卿了。”
陆乩野闻言眉尾一挑似是来了兴致“是吗?”
“是啊公子据说那裴少卿被拒后失魂落魄的从宫门口离开模样十分的凄凉……”
陆乩野勾了勾唇将新制的**拿在手中把玩一番哼笑一声:“算她听话。”
这一日殷乐漪足不出宫却因一桩和裴洺未成的婚事而惊心动魄。
入夜临睡前她特意让宫婢为她熬煮了一碗安神汤服下以免她又要苦思苦忧彻夜都不得安眠。
可这安神汤药也不知为何到了她这里竟没了药效她辗转反侧半个多时辰还是难以入眠。
殷乐漪有些烦躁的从床榻上坐起
唤人进来,掀开床帐后却冷不丁地和一双暗绿的兽瞳对上了视线。
她吓的忙往床榻里躲去,藏在阴影中的野兽踏着无声的脚步往亮处走了几步,露出一身银白色的皮**,眼神幽幽地盯着殷乐漪,气势不怒自威,肖似它的主人。
殷乐漪看清它的模样后,长舒了一口气,“是你啊止戈,你怎么突然来了?我险些被你吓**……”
她掀开身上的被褥,挪到床边,威风凛凛的狼王无声无息的伏在她床下,模样看上去十分摄人,殷乐漪却早就不像当初一样对它惧怕无比,伸手亲昵地摸了摸它的头。
入手的皮**并不算柔软,甚至还有几分扎手,止戈低头从地上叼起一个木匣,放到殷乐漪腿上。
“这是什么?”
殷乐漪狐疑的将木匣打开,之见匣中躺着一把通体漆黑的**,**身小巧,做工更是巧夺天工,重量更是比她从前用过的**要轻数倍,她握在手上丝毫不费力。
殷乐漪研究了半晌手里的**,又看了一眼面前的止戈,轻声问:“那瓶药酒是不是也是你趁我睡着的时候,陆欺让你送来的?”
止戈自然是回答不了她的问话,但能指挥这头野性难驯的狼王为其跑腿效力的,除了它的主人外,整个皇宫里都找不出第二个人。
显而易见的答案。
殷乐漪沉默良久,还是将**重新放回木匣里装好,又递还到止戈的面前,“止戈,劳你再为我跑一趟,我不要你主人的东西。”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不止是对裴洺,她对陆乩野亦要如此。
谁料止戈却抬起前爪将木匣往殷乐漪怀中猛地一推,她猝不及防,整个身子都被推倒进被褥里,又忙爬起来,只见止戈纵身一跃,从殿中的窗户里跳出去,眨眼便消失在了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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