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怒“我会拖着你一起下地狱。……
冰冷的刀刃抵住殷乐漪纤弱的脖颈,颈上传来被刀划破的刺痛,可死亡带来的恐惧,半分也不及陆乩野此刻望着她的目光,更令她心尖发颤。
陆乩野眼神凌厉若霜雪,恨不能将殷乐漪生吞活剥。
她紧闭双眸,放弃挣扎。
少女面容苍白,睫羽剧烈的颤着,眼尾的泪流进鬓发中,即便对陆乩野的惧怕已无法掩饰,却还是宁死也不愿向陆乩野低头。
陆乩野握着**的手背用力到青筋暴起,他淌过血海尸山,**于他来说不过是起手刀落,一个欺瞒他、对他心口不一的殷乐漪,他便是杀她千次万次也不会心慈手软。
血线从他的**下漫出来,流过少女雪白的颈。
陆乩野只要再用力推进一寸,他的刀便能割断殷乐漪的咽喉,届时殷乐漪会永远的沉眠在此刻,一直乖顺的伏在他身下,再也不能欺瞒背叛他。
陆乩野神情阴鸷,心底的偏执疯长,余光忽的瞥见殷乐漪玉颈上的那抹血线滑过她的锁骨,染红她花蕊似的衫,衫上的芙蕖花被血浸透,变得浑浊不再鲜活,一如即将死在他刀下的少女。
他滔天的怒火戛然而止,思绪也不及他的反应快,锋利的刀刃已先一步离开少女被划伤的玉颈。
冰冷的利刃一抽离,殷乐漪便觉得自己捡回了一条命,她后怕的胸膛起伏,睁开泪眼朦胧的眸,和陆乩野四目相对。
陆乩野深深地注视着她,他面上既无笑意也无嘲讽,眼神更是晦涩难辨。
殷乐漪看不懂他的眼神,只是懵懂的觉得他好像想从她的脸上寻到一个答案,什么答案,她无心去探究,她劫后余生的躺在他身下剧烈的喘息。
片刻之后,**铮的一声归入鞘。
陆乩野翻身下榻,走出她的房中。
两个婢子从外边匆匆跑进来,见一地狼藉,床榻上的殷乐漪脖颈上见了血,一个忙慌乱的为她拿药治伤,另一个又跑出去为她请大夫。
“少夫人怎的就惹少将军不快了?少将军素日里那般的娇宠夫人,便是夫人您真的惹了少将军不快,服个软不就过去了吗?
“何必闹到如此地步,还受伤见了血……
殷乐漪惊魂未定,满脑海里都是陆乩野方才举刀要杀了她的情形。
陆乩野这个疯子……他是真的想杀了她,她不能继续留在他身边了,再待下去不是陆乩野将她逼疯,就是她成为陆乩野的刀下亡魂。
陆长廷携陆聆贞前脚刚回越国公府,傅严便后脚携了一封绝交书信递来了越国公府,并转告陆家:“我家公子说国公府教女无方,心思蠢毒,特命我送上一封绝交书
到府上,往后骠骑大将军府与越国公府再无牵连往来,在外更不必以亲眷相称。
傅严撂下话便离开,徒留越国公府阖府上下气氛凝重。
陆聆贞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陆夫人护着爱女,不让公爹将家法打到爱女身上。
“爹,聆贞她还小!她只是一时糊涂啊……
越国公怒不可遏,“一时糊涂?她一个待字闺中的国公府小姐,屡次跑到她表兄府上欺辱她名义上的表嫂不说,这次竟还敢买避子药让她表嫂服下,不让她表嫂怀她表兄的子嗣!
“她心思这般歹毒善妒,胆大妄为,我要是今日不打死她,往后不知要给我们国公府上带来多大的祸患!
陆聆贞憋屈的要命,只觉自己是无妄之灾,“不是我主动给那个妾买避子药的,是她求着我买的,她压根就不想怀表兄的子嗣!
越国公道:“即便是那妾室不懂礼数求着你去买,你又怎敢真的去买?那妾室终究是你表哥的人,那是他们府中的家事,与你何干?
“怎么就与我无关了?
清脆的巴掌声堵住了陆聆贞的嘴,她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陆长廷,不解自己究竟做错了何事。
陆夫**叫着去推搡陆长廷,“……你疯了!聆贞可是你的亲生妹妹,你怎敢动手打她?!
“我打的就是这个心思蠢笨的混账!陆长廷指着陆聆贞的鼻子道,“我与你说过多少次不要发梦不要发梦,你竟还是不知悔改,若那妾室腹中真有了你表兄的孩子,你给她买去避子药,便是杀了一条人命!
他撇开母亲,双手握着陆聆贞的肩膀将人提起来,“如今好了,你那心心念念的表兄和我们陆家断绝干系,你的将军夫人梦也该到此为止了!
陆聆贞瘪瘪嘴,放声大哭起来,“我没错……我没错,是表兄偏袒他的外室,我有哪里不好……
“你善妒,心思歹毒,身上毫无半点大家闺秀该有的样子,仗着国公府小姐的身份欺压百姓,胡作非为。陆长廷悉数陆聆贞种种罪状,“你若不是我亲生的胞妹,你这样的性子莫说是陆乩野瞧不上,便是我也嗤之以鼻!
陆聆贞素日里虽未曾少受陆长廷的训斥,但大多时候陆长廷也仅是点到即止,何曾像今日一样对她口吐恶言,将她贬的一无是处。
陆聆贞便是个没心肝的蠢货,被一母同胞的哥哥当着面骂的如此难听,她也不可能真的无动于衷,当即便抓着陆长廷的衣衫嚎啕大哭。
“你是我兄长,你怎么能这么说
我……”
陆长廷毫不心软“来人将小姐关进祠堂罚跪三日自省。没有我的准许任何人不得将她放出来。”
陆聆贞哭着被府上的下人拖下去陆夫人一面骂着陆长廷一边寻着爱女而去。
越国公见状更是拂袖叹息:“慈母多败儿啊……”
陆长廷对着越国公作揖道:“阿翁不必懊恼左右聆贞还未出嫁关在府中找几个宫里的嬷嬷严苛教养不定还能将她的品性扭转回来。只是母亲若一直在聆贞身边娇纵聆贞聆贞永远也改不了她的性子。”
越国公对这嫡亲的孙女已是无能为力“长廷依你之见该如何?”
“母亲心忧父亲一人在边关多年不如便送母亲到边关陪伴父亲一来能让父亲母亲团聚二来聆贞没了母亲做倚仗必能磨一磨性子。”
越国公欲言又止:“可边关苦寒你母亲又怎能吃得了那样的苦?更何况聆贞受罚你们母亲护女心切又怎会舍下她离去?”
“只要阿翁发话母亲不敢不遵从阿翁的话。”陆长廷思虑周全“至于表弟与我们断绝往来一事毕竟血浓于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我在宫中听闻八月十五陛下要亲临表弟府上观表弟的及冠礼已着礼部之人亲手为其准备声势极其浩大。”
“等到那时想来表弟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我们便带上厚礼前去祝贺表弟又怎会将我们拒之门外?”
越国公望向陆长廷的目光不由得多了几分欣慰“长廷啊还是你思虑周全。”
暑热正盛魏国都城外三十万大军却连着几日都在这毒辣的日头底下操练。
主将陆少将军留宿军营亲自督阵
好不容易挨到休憩之时将士们满身大汗的躲到阴凉处避暑苦不堪言。
礼部侍郎坐着马车一路从城中赶来在军营门口下车询问道:“敢问陆少将军可是在军营中?下官奉陛下旨意寻陆少将军有要事。”
陛下谕旨士兵们不敢耽搁忙领了礼部侍郎前去军帐拜见陆乩野。
军帐中放着消暑的冰礼部侍郎一入军帐便觉清凉无比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恭敬作揖:“下官拜见将军。”
陆乩野翻着文书闻言头也不抬“何事?”
礼部侍郎回禀道:“再过些时日便是将军年满二十的生辰陛下忧心将军家长无长辈不知及冠礼该如何准备便遣了微臣前来为将军着手准备及冠礼的事。”
前几日骠骑大将军府与越国公府**一事早已在都城的高门显贵中传开两家不再来往陆乩野在这
都城中再无亲眷长辈,魏宣帝此时将礼部侍郎派来为他打理及冠礼,可见其重视和体贴。
陆乩野面无波澜,连语气也未有起伏:“那便有劳了。”
须知能请动礼部为其筹备典礼的,整个魏国也只有皇室。陆乩野纵使权倾朝野,也不过是朝臣,但陛下为他亲下谕旨,还请来了四品的礼部侍郎为他筹备,这样的荣宠放眼整个朝堂也找不出第二人。
“不敢当,此事乃是下官分内之事。”礼部侍郎恭谦无比,从袖中取出事先备好的折子,双手递到陆乩野跟前,“将军,这是下官为您亲自草拟的一份及冠礼所需用度及礼制,还请将军先行过目,将军若有觉得不妥之处尽管向下官提及。”
陆乩野接过折子打开,草草的看了几眼后便将其合上,“你尽管着手去准备,若有需要帮衬之处尽管与我麾下傅都尉提。”
“下官明白,那下官这便去准备了。”
陆乩野颔首,礼部侍郎正待离去,陆乩野不知忽然想到何事,将人叫住:“且慢。”
礼部侍郎站定,“将军有何吩咐?”
陆乩野淡声问:“你在礼部多年,可有操办过某位公主的婚仪?”
礼部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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