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发出轱辘声响,车内气氛一片安详。闫姝正双腿平展在一侧长椅上,文菱扶着她半边身子,让她半倚半躺在怀中舒服些。
马车狭窄,她这般行迹已然占去大半,至于丫鬟和文婧,则是安排在文家的马车上。
闫姝裙摆半揽开,到小腿处,脚上罗袜早已褪去,露出内里白皙干净,又显得玲珑小巧的脚丫,而反观高肿的脚踝处,已经被妥善地敷了一层淡白色药膏。
“你别说,这荣世子送来的药挺有用,敷在肿胀的地方冰冰凉凉,还真没先前那般难受了。”闫姝笑眯眯地咂舌道。
文菱悠悠叹了一口气,“你这次实在鲁莽,就算不想去将军府受气,也不能拿自己身体开玩笑,哪儿有人是你这般毫无章法的做派。”
“这不是迫不得已,不过话说回来,先前我问你的那个问题,也该给我讲讲缘由了吧?”两人闲谈到此,文菱也不再藏着掖着将两人之前身份与家世背景讲给闫姝听。
“太子既是养在皇后名下,更该以身作则,安分守己才是,可他一面与我那表妹藕断丝连,又要与王家成婚,还真的贪心不足蛇吞象。”闫姝本便对这太子没什么好感,而今又得知他竟然是这种人,更为不喜。
“许是人家也有迫不得已的理由吧,但我也没想到他会对荣世子如此迁就,听说荣世子的娘亲在他三四岁的时候就没了,荣世子的腿也因此落下参加。”
“自此被姨母,也就是当朝皇后娘娘接进宫中住了段时间,因而与太子熟识,算起来两人也能称得上表兄。”文菱所言这都是京城中稍微打听便可得知的消息。
只有宛若闫姝这种双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为读闲书的性格才会不知。闫姝恍然大悟,又一听,此话怎这般熟悉呢?
细细想来,可不就如同她与戚安安的关系一般嘛!
但又有所不同,荣玄本身出身于世家之中,这层身份已为他铺垫不平凡的未来,而与此同时,他还是皇后的嫡亲外甥,何止一个尊贵了得!
反观,太子不过是寄人篱下的外人,怪不得对待荣世子时如此和颜悦色,一切皆是有迹可循。
听了一耳朵的八卦闲言,她满足地合不拢嘴,可是没等她多问几句,外面的车夫吆喝着停车声,这竟是已经到了闫府门口。
无奈只能和文菱姐妹道别,她则是让意欢扶着,一只手拎着半只鞋,将那只受伤的脚缩回裙摆之下掩藏起来,一瘸一拐地上了台阶。
意欢先将她送回小院儿而后又去二公子的住处把白犬乐乐带回来。
待到一切忙活完,时间已经过了用膳的时候,闫姝只好让人去厨房找点吃食。
她今日起得早,又忙于抓戚安安把柄之事,而今,一切事宜尘埃落定,她没办法一招制敌,只能慢慢蛰伏,徐徐图之。
那根一直在紧绷着的弦,在此刻猛然松散开来,一直强压着的疲倦,犹如翻起的海浪将她扑倒。
用了些餐后,她随便净了面,却不敢放松脚上的伤,再度把那瓶药膏拿出来,为脚踝仔细上了一遍药,被丫鬟搀扶回到内室,闫姝脑袋刚刚沾上枕头,便到头睡下。
直到外面月朗星稀,柳树在皎洁朦胧的月色之下,摇曳生姿。许是因为过了芒种的缘故,气候燥热,夜间也逐渐比前些时日要热上许多。
闫姝半梦半醒间,由身下被褥传来热涌惊醒,她只觉口舌干裂,渴的喉咙发紧,“意欢,点蜡,我要饮茶。”
她支楞起身子来,好似忘记自己脚上带伤,一不小心牵动伤口,痛的直呼起来,又自觉矫情,便掩去呼声。
等待良久,闫姝发觉不对,目露迟疑地再叫了一声意欢。
室内空旷,久久无人应答,只余下她清浅的呼吸声,和窗棂处偷偷跑进来的一道银白月色。
闫姝等了很久,重复地多喊了两边意欢的名字,这才不可置信的确定,自己的贴身丫鬟并不在房内。
是如厕去了?闫姝下意识地找借口,但已经很久了,不应该这么慢。
漆黑鬼魅的夜中,只残留一道遥远淡漠的月光,照耀在室内的一角。
闫姝摸索着下床,脚踩在地面上,带着少许的凉意,她顺着床边走,可刚走两步,不知碰到了什么,耳畔闻声“啪”的一道响,震的她打个激灵,愣在了原地。
那双总是盛满笑意的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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