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玄跟随而去,所见是一副千山图,画中巍峨陡峭的山林,与错落有致的泉水溪流交汇后,形成一副别有天地的美景,“此画用笔精妙,且画技精湛,实在是一副难得的佳作。”
皇帝手指从这一处景色,划向另一处景色,状似无意问道:“确实不错,看到着我倒想起,你那呈上来的册子中提到,太子去那闫府并非笼络权臣,竟是为了一个小小的女子?”
荣玄尽职尽责道,“正是,臣在东院布下的眼线曾经亲眼所见,太子殿下与那名女子依偎留恋。”他早就猜到皇帝不会轻易放他走,索性把事先想好的串词拿出来。
“没想到,太子会是个痴情种,可惜了,枉费皇后数年的精心栽培,他近些日子就要与那王家定亲完婚,这种时候还敢胡来。”皇帝双眸盯着画卷上的某一处,应是觉得不完美,用指甲剔了剔,这纸张居然脆弱如斯,当下破了个小洞。
荣玄耳聪目明地听见他嗤了一声,他无知无觉般,“他既是储君,应当以身作则,这般行径,恐有失妥贴。”
“罢了,罢了,孩子们都已经长大,该有自己的决断,做什么事情,就要承担什么后果,就如同这副画,因这一点不完美,有心纠错,反倒破坏了整幅画卷。”皇帝的一双眸子半眯半合,让人猜不透他的心绪,而平日里批阅奏折的那双手,此刻已然背在身后。
但天子心思怎能任由猜测,荣玄自持身份,知晓自己是时候告退,“陛下英明,世间万物,皆有定数,微臣瞧着时辰不早,还请陛下注重龙体,早日歇下。”
皇帝的神情仍然瞧不出什么情绪来,事已至此,荣玄行礼道:“陛下万福金安,微臣告退。”
他许久得不到应答,悄然抬头掠过一眼面前之人,陛下的双眸已经彻底合上,闻言也只是默默的颔首,不知是不是已经开始在心底思考太子一事。
然而不管如何,这都不该是他能猜测的事情,他更不能发表任何意见。圣心难测,谁会知道决断者会不会因为他一句话而迁怒。
从殿内出去后,他又去了趟皇后寝宫,这种事情很早就得了皇帝特许,曹公公一路殷勤地送他去了后宫。
想来他这个皇后姨母,身下只有一个小公主,当今的太子殿下非她亲生子嗣,却是在她膝下寄养长大,说来太子殿下算是沾了姨母的面子才能够被立储。
而与太子年纪相仿的三殿下,则是另外一位贵妃所生,三皇子母族也算繁荣,近些年的势头与太子殿下旗鼓相当,想当时遇见闫姝,便是追查一位刺客,而那派刺客的人,十之八九是三皇子所为。
近些日子两人的明争暗斗数不胜数,荣玄自上次没抓到那刺客后,就一直没有后进消息,许是那三皇子知晓是他们皇城司在追查此事,便不敢有所行动了吧。
也好,只要他不敢轻举妄动,那京城中风云变幻莫测的风气,也能消停许久。
荣玄惯例去皇后宫中请安,并将闫府西院的变化讲与她听,竟知那些贵女们进展如此之大,也就安心下来,希望能借助荣玄之手,继续关注西院女眷之事。
临走之际,不知道她从哪儿变出来一食盒的酥点来,强硬地要荣玄带回去食用。即使他再三表示自己并不是很喜欢吃,也全然挡不住皇后姨母的热情洋溢。
荣玄拎着那盒无处摆放的酥点出宫时,月牙已上柳梢头,月色温柔,又寒冷刺骨。
他看见月光洒下,兀自带上帷帽,遮盖住脸上的银白面具,值夜班的守卫为他牵来一匹马,他展开手抚摸着马头,思索片刻后,继而忽然翻身上马,用力加紧马腹,直奔东边勇毅侯府的方向而去。
今日面圣一事,无形间已经给了他一个警告,日后闫姝的院子,也并非他想入便能入,以防有心人的眼睛紧盯着他不放。
昏黄的烛光摇曳,灯下的美人支着胳膊,手撑着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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