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决然与不屈,在此刻展现的淋漓尽致,主位上的人沉下声来问道:“你当真要违抗圣旨?”
闫姝才不想做什么劳什子侧妃,这时,一个人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脑海中,一言一行皆是历历在目。是呀,她又不免想到荣玄,两厢比较,还是荣玄更合心意。
“女儿话中绝无虚假,这场谣言所传之事,本就是莫须有,我行的正,坐的端,有什么可怕的,倒是挑起这事端的背后之人,才是要真的小心为妙。”闫姝背脊挺得壁纸,紧绷着一张小脸,严肃认真的回答着。
闫清泊摩挲着主位上的扶手,面色冷峻,目光瞥向一旁坐着的夫人,冷哼一声,“夫人觉得姝儿所言可算真话?”
孙氏自闫姝进门起,便不曾说话,而今被夫君点明,她唇边勾起一抹苦笑,不得不面对闫姝,“老爷这是何意,姝儿虽不似安安乖巧懂事,却也是个诚实守信的孩子,定然不可能说谎话。”
“可是,你表妹这脖颈处的伤,却实实在在因你而起,左右不过都是自家姐妹,你也合该给她赔句不是。”她言语间眸光躲闪,万万不敢正眼去瞧下座跪的笔直的女儿。
如今这种局面,也怪她心急了,昨儿半晌,她且见一向娇养在手心中的安安那般狼狈,难免火气重,仔细询问,安安只会拼命的摇头流泪,一双眸子蓄满泪水,却不愿回答是被谁欺负了,那可怜模样,惹得她心疼坏了。
她又想,本是闫姝跟着一起去,两人却是分开回,必然有妖。遣人去叫,这孩子却连面都不敢见。
别无他法,她只得找人私下去打听一番,才知是自己女儿胆大妄为,竟敢同那王大姑娘当庭对峙,丢了好大的脸面。
她自是怒不可遏,可回来禀告的嬷嬷和安安却劝说着不要动怒。然而,她的安安,在将军府受了天大的委屈,仍旧心存善念,不愿追究姝儿过错。
这般知事的孩子,属实让人心疼,她便觉不妥,便请了老爷来主持公道,可殊不知,怎就闹成了这幅局面,她还不曾质问,闫姝这一番做派,已让她无法询问出口。
她想起前段时间,因一根簪子同闫姝闹得不愉快的事情,终究是亲生孩子,做父母的哪儿能和孩子一般见识。孙氏偷偷用余光看了看闫姝,见她面色苍白如纸,总归没将她毁辱闫家名声的话说出来,她也只是想让这孩子给安安道个歉,此事便过去了。
说来好些事情,都是她道听途说,安安也未曾直白诉说是闫姝所为,不过是想到以往,两姐妹不对付,她先入为主,倒是她将自己女儿想的太坏。
“我知晓,母亲一向不待见女儿,可是,没做过的事情,就是没有做过,我也无需向谁证明我的清白,况且,安安表妹执意带我去将军府,还不知道是安的什么心肠,母亲,我为何要想表妹道歉,你可不知那府中有多少人耻笑我。”闫姝满目悲愤欲绝,虽早已不再为母亲偏心所扰,可她仍仅凭借外人三言两语,就可判了自己的罪过,此举还是让她寒了心。
“我并未偏袒谁,你是我的女儿,她是我自幼养在身边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我心中所爱,你也许认为母亲有私心,可你自小顽劣,何曾体谅为娘的苦衷!”孙氏被她一语戳中内心愤懑,一双素来沉静的眸子也难得湿润一片。
她顿了顿,平缓心境,知晓闫姝误会自己用心良苦,“安安是个乖孩子,她不过怕你在府中闲散,那将军府本只邀请她一人去,为何还要执意带上你,自然是想你与贵女们多接触,打消外人的偏见。”
孙氏抬手拉过一旁的戚安安,站在她身畔的人儿亦是楚楚可怜,“安安都同我讲了,那些人本就高高在上,是王家大姑娘身旁的人,自然是瞧不上咱这些清流门户,若是提前知晓是如此,她定然孤身赴宴,不会将你牵扯其中。”
“表姐,安安实在不知会这样,那王采儿平常与我交好,我还以为她会看在我的面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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