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啥。
乐意的心跳顿了下,是吓的。
陶卿予是怎么看见的?
面前人的目光沉沉,似乎什么都逃不开她的眼睛。乐意的脸上升起一阵燥热,仿佛被人看穿。
半个多小时前,就在陶卿予说起逗猫的事时。
她气不过,偷偷把陶卿予的电话号码放进了小黑屋。
这就是乐意的脾气,来的快去得快,还急。
这个举动不过是自己过手瘾,到时候就拉出来了,可没想到小动作被人全看了去。
不对,不对。
那时候不是其他人在给陶卿予敬酒吗?
或许陶卿予说的是微信。
她在脑海中捉住了些许的记忆,心虚一扫而空,底气十足。
一个多月前,乐意第一次在她伴上和青石板路提出想加微信煲电话粥,青石板路拒绝了。
说不方便,在她伴上聊天就挺好。
——不错,她先拒绝的。
乐意睨着陶卿予,厉害得只差没有双手叉腰,故意捏着点嗓子说:“陶老师这又是什么意思?这时候又没有不方便了,三番五次先拒绝的难道不是你吗?你……你还在那么多人面前说我是猫!”
知不知道在那么多人的面前,她耳朵都要红滴血了!让别人看到了怎么办?
其实没有三番五次,总共就两次,也都事出有因。
陶卿予语气温和,被乐意这样凶了好像还挺受用,对别人的冷硬半点看不出,垂眸说:“是我的错。”
那两次之后乐意就不再提电话粥的事了,陶卿予怕自己先提惹了人不高兴。现在乐意的恼火她能理解,是自己的错。
总要给个弥补的机会,对不对?
至于乐意是不是猫——
对她又是咬、又是抓的。停下的时候哼哼唧唧说要,动作快了又气得软绵绵地打她,现在也像要扑上来再张牙舞爪地挠她一下,还不像小动物吗?
乐意没察觉到自己在发脾气,但她就是在发脾气,“你怎么可能有错。”
陶卿予的手机还暗着,似乎是要不到微信号了。她低叹口气,因为自己应对这些事的经验太少,“那要怎么做你才给我?”
“除了把高进忠的事情解决,还有什么?以后不再说你是猫,让你的剧顺利播出,重新送你一辆车可以吗?可以上牌的老头乐。”陶卿予将目前能想到的可能性都说了出来,她说这些的时候有点严肃。
像在谈公事,浅色眼眸覆盖在长睫的阴影下,一板一眼,全部踩中雷区。
尤其是老头乐,乐意一想到自己还在交管所的老头乐就难受。
她眨了眨眼,气得语塞:“你你……”
陶卿予以为她选不出来,“那就先送你老头乐,可以吗?”
“才不给你!”
乐意被点炸了,一口回绝,不带丝毫犹豫。
乐意挺生气,立马在心里给人算了笔账。没表明身份,说自己是小野猫、不喜欢自己的老头乐……多得很,先这些已经够让她生气的了。现在还想要自己的联系方式,那没门。
她那一双漂亮的眼睛在光下瞪着陶卿予。
“你说不方便就不要,现在方便就要,你把我看成什么?真是你的宠物了?”乐意的说着呼吸还重了些,生气的很明显,“谁让你送我老头乐,我有钱我不会自己买啊?你倒是把前两件事给我办成了看看。”
真是的。
果然陶卿予就是和自己不对付。
乐意说前面一句话的时候有点委屈,她自己可能意识不到,但陶卿予听出来了,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
但乐意凶归凶,陶卿予觉得凶比跟着其他人规规矩矩喊自己陶老师要好很多。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她对自己发脾气,陶卿予反倒心安一点。
早上在酒店醒来的时候看到身旁没有人,陶卿予脑袋都空了两秒,她从来没有这样过。
“不说话了。”乐意现在完全不怕陶卿予了,觉得自己占理,“被我说中了。”
“没有。”陶卿予轻轻松了一口气,“我在想等下怎么用最快的速度办成那两件事。”
乐意也没过脑:“谁让你给我办事了……”我们又不是那关系都要说出口,然后打止了。
刚才好像是说过。
她顿住了,但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功底一绝,“你非得要给我办,办完了非得要我给你微信,到时候我还不得不给了?”
蛮理。
还说不是窝里横。
分明是迫在眉睫的事,在乐意这里也没多重要,她好像一点也不在意别人如何看待她。
“也可以不给,我并没有勉强你。但总要有一个能让我找到你的方式,难道我约你吃饭还得先通过你的助理?”
她一番话说的耐心十足,这要是圈子里任谁来听了都得吓一跳。
但是乐意不吃这一套,她只听见了后半句,“谁说要和你吃饭了。”
“……”
陶卿予终于迟来的感到头痛了,好似自己说什么都不对,还好她可以一个个地去试,就是怕在这个过程中就人起跑了。
“乐意,那你要怎么样?”
“我没有要怎么样,就是不给你,你也不许说我……因为是你先不要的。就是是找我要报酬,那也不是你问我要,是我说给……你才能收下,逻辑就是这样的啊。”乐意讲得头头是道,自己没意识到自己不讲理。
陶卿予听懂了乐意要表达的意思。
就是自己当时错了一次,被她揪到了小辫子,得哄着供着脱层皮求她原谅。哪怕是歪理也是正理,不能说她半点不是。事情都是自己心甘情愿做的,不许提条件。
嗯。
很合理。
当时她伴跳出过问题,问的是评价自己在恋爱里是个什么类型的人。
乐意给出的答案就是窝里横。
现在看来是挺横。横的好,就怕她不横。
“好。我会先把这些事摆平了,然后再端正好态度。”陶卿予是第一次说这种话,语气带着戏谑,自己也觉得新奇,“小芒,你现在可以给我联系方式了吗?”
陶卿予好像是在哄小朋友,但是有用,乐意心里的那点闷气也消了大半。再怎么不愿相信也是前任,她对前任这个态度干什么?
昨晚过后,她和陶卿予的这事已经了了,并且乐意不打算继续。
所以她头一抬,虽然没陶卿予高,但很硬气的样子,轻飘飘落了句:“不给。”
“你解决事情很容易,可是我们不一样。到时候你找我拿什么,我难道还能拒绝?”乐意想到陶卿予在床上也这样,有不容抗拒的霸道。
陶卿予:“……”
“不会那样做。”
“不信你。”乐意又怪上了,“昨晚你说就一次也不是一次。”
话一说完,两个人都安静了。
陶卿予不知道乐意嘴里还能说出什么话来,这里应该也不是她们方便交流这个的地方。
乐意先准备抬腿就走。
陶卿予哪里会让她就这么溜掉,伸手去牵她,却只有那缕甜香在指间擦过。手自然是牵不到的,但她走快几步,在前面扶住了门把手。
稳稳当当的,不让人走的样子。
乐意气闷地看着眼前人。
哪怕是刚才着急了,陶卿予也显得这么气定神闲。她不得不承认,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从头到脚,衣裙的每一丝缝隙到皱褶,都如此精致妥帖而相衬。
“昨晚是例外。”陶卿予平复了心中的波澜,将自己声音重归克制。
她轻咳了声,觉得自己和乐意之间还有许多误会等待解开,“乐意,我们需要谈谈。”
被堵在这里,乐意着急,怕詹镜可找不到她,又怕真有人无端闯入看见自己和陶卿予解释不清。
谁要和她谈?
本来就已经说好的见一面就分手,还有什么好谈的?
乐意想掰开陶卿予的手走,可她还没靠近那修长的手指,陶卿予靠近了。
她下意识地就要伸出指尖去戳陶卿予的肩膀,让她离自己远点,却反应过来这种动作太过亲近。
手没收住,就被陶卿予察觉到意图。
下一秒,她的手腕被捉住。
隐忍许久的力道不再克制,哪怕乐意心中早有准备,也完全抵挡不住,被带的身体前倾,几乎跌入面前人的怀中。
陶卿予将她的手落在自己的肩上:“打我还是?”
她是不是有病啊?要被打了还笑?
陶卿予和自己近在咫尺,乐意迫不得已看着她的脸,脑袋也有点发懵。
“你……”
乐意闻见了很淡的酒味,陶卿予是不是喝多了?
陈年的美春酿足以让人醉倒,今晚的她滴酒未沾,喝酒的人是陶卿予。
“我什么?”陶卿予低声说,并未放开乐意的手。
那双眼睛沉着冷静,握住细瘦手腕的指腹微微下压,已经能探到那皮肤下的跳动的脉搏。
乐意半个字都说不出,陶卿予好像变了个人,重复地问了一遍:“要说什么?”
“你喝多了!”乐意真想扯开嗓子叫人,陶卿予身上的压迫感太强了,还越靠越近。
她想干什么?她要干什么?这么近……她的脑子好乱。
“没有。”
她喝的不多。
醉意确实来了,但不是因为酒,陶卿予很清楚。
“那就放我走。”乐意耳朵在发红,脸也在发烫,还很恼火,“快点放开放开放开……陶卿予你讲不讲理啊?”
挣不开,她恼怒的声音不自觉染上委屈。
连名带姓地喊她,却听得人耳根子都要软掉。
是本该讲理的,可这次陶卿予不想。就晚了两秒钟没放手,乐意就真作势要咬。
陶卿予本来没打算躲,就看乐意到底敢不敢咬自己。
独属于乐意的湿润呼吸刚喷到手背上,陶卿予就觉得那仿佛是来自雨林的一团火,轻而易举地烧进了她的心里。
她改了主意,猛然收了手。
“哼!”乐意没想到她会忽然收手,往后退了半步,流畅漂亮的下颚线扬起。
心下却复杂。
陶卿予靠近她,她很烦躁。陶卿予放开了她,她更加的烦躁。明明是陶卿予把她堵在这里,也是陶卿予先自作主张地靠近、抓住自己的腕。
退开的也是她,还这么干脆。
她抽身自如,会苦恼羞窘的人似乎只有自己。
乐意这时候才懂,什么是女人的心思难以猜透。
不管是自己还是陶卿予的,都叫人好糊涂。
*
等到保安把外面所有的粉丝都疏散完,詹镜可还没等到乐意催促自己消息,就只能上来找。
按照往常的惯例,她一推开了安全通道的门,声音也到了。
“祖宗啊!我的祖宗你——”
僵持的氛围瞬间打破,詹镜可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她知道乐意在,可不知道陶卿予也在。
詹镜可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说一句“不好意思打扰了”然后就退出去,乐意却戴上了墨镜,所有的情绪都在瞬间回收。
她转头就和詹镜可走,这次非常顺利地出来,乐意连和人说再见的礼貌都忘记了。
陶卿予没有跟上去。
祖宗。
她不由自主地跟着在心里念了两遍,小祖宗。
/
詹镜可问:“你怎么回事啊?你和陶老师在那里面干什么,你……”
“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八卦?”乐意摘了墨镜,“没干什么。”
“没干什么你脸红成这样。”詹镜可自然是不信,“今天还顺利吗,陶老师知不知道那是你?”
“顺利。”
听乐意说顺利,詹镜可以为是真的顺顺利,可是乐意下一句就让她呛咳住了,“她知道是我了。”
詹镜可第一反应就是去观察乐意。
唇上的口红是完好的,脖子上也没吻痕。
——陶老师定力这么好?
詹镜可的眼神太暧昧,乐意瞪她一眼:“干什么?”
“你没再咬陶老师吧?咱们还要和她发申明撤热搜呢。”詹镜可只能想到这个可能,刚才忘记看了。
“我是狗吗我咬她?!”乐意气都不顺了,“高进忠的事情她说会处理,我们不用去。”
什么?
答应了?!
“这就是王炸女友做靠山的感觉吗……”
乐意捏紧了自己的墨镜框:“我和她说清楚了,没关系。”
“没关系?你们那还叫没关系吗?等一下,那她还同意帮你澄清。”詹镜可挤着自己的脸震惊不已,“那你怎么还对人家那么凶?”
“谁对她凶了!”乐意关上副驾驶的门,整个人都陷了进去。
“还说不凶,你我还不知道吗?每次只要一没有底气的时候,就对人家凶。”
乐意:“……”
什么也没干!说了什么也没干!
她把发生的事情和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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