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家主君挤开了身前的人,他的音量拔高,尖锐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天哪!真的没想到澜哥儿的床底下还藏着个人呐!”
这句话外面的人也听见了,顿时一阵交头接耳的声音传来,离门口近的人还对着沈澜全身上下指指点点。
张主君面上震惊,他看了沈澜一眼,低声问道:“澜哥儿,这是真的?”
沈澜垂着头没有反应。
张主君心里慌了:“澜哥儿你...”
他深吸一口气,现在这局面,他一定不能自乱阵脚。
张主君起身走到床边,看着对家主君嚣张的样子他心里闷着一口气,嗡声说:“这是沈家的家事,旁人就不必再待在这里了,事后沈家一定会给外面一个交代。”
对家主君嗤笑一声,刚要出口说话却被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猫叫声打断了。
“这,好像是从那传来的。”有个哥儿夫指着床底。
话音刚落,众人又听得喵喵几声,随后床下面伸出了一只黄白交杂的小奶猫脑袋,看见他们,它又缩了回去。
“一只猫而已!”对家主君让人趴下去看。
此时房间里的人都下意识收敛了气息。
看的人很快又起身,他低着头嗫嚅说道:“没,没人。”
对家主君听着挤开了前面的人,自己弯下腰一看,里面除了一只躲在床脚的脏兮兮的小奶猫,根本连一个人影也没有。
张主君坠下的心又被接住,虽然心里泛着嘀咕,但他看见对家主君难看的脸忍不住冷讽道:“呵,看到人了吗?他莫不是变成萤虫飞出去了?我看就是有人喜欢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对家主君的脸黑了,起身后又变成一张笑脸,他挥了挥手帕:“哎呦!张主君您可说笑了,这人呐,我帮大家都看了,没有!改明儿我可要好好的说道说道,这哪家的下人呐,竟乱传话,回去各家可都要紧紧他们的嘴,竟敢编排主子了!”
知道是误会一场,所有人都散了去,但是回府后那些下人肯定是少不了一顿教训的。
张主君走之前有些复杂的看着沈澜,在他这个角度仔细看去刚好瞧到他衣襟处显出的半边红痕,他手指颤抖地指着沈澜:“澜哥儿你糊涂啊,我原本还以为你是个聪明的,没想到...”
恰好这时有小厮过来寻张主君去前厅,张主君闭上眼沉下心,走之前叹气一声:“算了,这件事闹得,一切由老主君来定夺。”
刚才的喧嚣已经散去,沈澜起身,木着脸走到了床边,他站定了一会儿,那只小奶猫慢慢的走了出来,一双眼睛滴溜溜地瞧着面前的人,似乎在打量着他是否对自己有威胁。
许久之后,屋内传来杯盏破碎声,一只浑身脏乱的小奶猫仓惶地逃窜出来。
此时城外的一间破庙里,周生叙正靠坐在一堆干草上。
在沈澜出去后他总觉着躲在床底下不是个靠谱的事,于是便从窗户悄悄溜了出去,恰好外面有一个小池塘,他就潜在水里慢慢游走了,最后从一个废弃的狗洞里钻了出去。
周生叙捂着脸耳垂发烫,想他一个从小就品行兼优的三好学生,没成想一天之内就把爬床底和钻狗洞都经历了一遍。
他从沈府出来后就顺着记忆来到了小乞丐落脚的地方。现在正值初春,湿衣服穿在身上冰冷透骨,一点也不好受。
他哆嗦着伸手揉了揉左边小腿处,那里正是被沈澜踢中的地方,初始还不觉得多严重,等他到了这里后才发现那里青紫了一大块。
眼下没有什么伤药,周生叙便不再去管了。
目前来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他要怎么在这个小世界里完成任务。
系统让他拯救沈澜,但是他现在的身份是一个小乞丐,他又要怎么去接近沈澜?
原主从小便一直跟在个老乞丐后面在城里乞讨,一直到十五岁时老乞丐生病去世了,原主本来性子懦弱,再加上发育晚,跟个小麻秆似的,很快就被其他乞丐给赶到了城外,只能在城边周围的人家里去乞讨,就这样饥一顿饱一顿的挨过了两三年。
直到昨日原主去乞讨回来的晚了,在城内就被人给敲晕带走了。
原主也是个惨的,和沈澜被人捉奸在床后,原主被沈家审问了一番就被关到了柴房里面,当晚就有人摸到了柴房给原主的下半身废了,不用说,肯定是沈澜派人给做的,原主当晚就失血过多痛死了。
不可否认,周生叙会跑出来最主要的还是保命。
周生叙想着自己目前的遭遇,他现在从沈家逃了出来,算计的那人是专门针对沈澜的,会选一个乞丐也是为了让沈澜的名声更臭,膈应他,所以目前的话他应该是安全的。
但是他的任务是为了改变沈澜的结局,想到沈澜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周生叙的头一阵抽痛,还有那个系统,自从他接受了小世界记忆后就一直联系不上它了。
脑袋昏沉,颗粒未收的肚子也是在咕咕的叫,周生叙的身子一歪,整个人从草堆上滑落,他的手紧紧按压住腹部,身子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
再说沈澜那边,确定了府里面没有逃跑的那个人的踪迹,他站在窗户边垂着眸子,看得跟在他身边的安福一阵心颤。
澜主第一次这样是在九年前,澜主的嗓子被烧坏了不能再说话,之后澜主的性格就开始变了,整个人沉默了许多。
第二次是六年前,澜主的未婚夫暴毙,城里的人都说澜主克夫,澜主的性格更加阴郁了,几乎都不怎么出门了。
第三次是两年前,这次还算好,但是澜主却是私下开始和一个书生来往密切。
想到他今日回来时澜主又是好几遍沐浴又是将被单衣服交给他拿去烧掉,最关键的是叫他秘密在府里查找一个人,一个衣衫褴褛、面貌不扬、形容枯瘦的汉子。
安福不是个傻的,再想到今日发生的事情,他震惊的睁大了眼睛,立刻低下了头,马上又抬了起来。他必须要时刻关注着沈澜,以便于能看清楚沈澜说的什么话,相当于现代的读唇语。
沈澜现在的心情很糟糕,眼里似乎风雨欲来,他转过身来薄唇轻张:[找到,处理掉。]
沈澜不会允许碰了自己的人还活着,特别是不久前沐浴时,他恨不得将那人碎尸万段。
“是。”安福应了一声,他犹豫一会儿问,“澜主,那人的样子...”您看清了吗?后面半句他不敢说出来。不过如果光靠这几个形容词无异于是大海捞针,城里的贫苦人家也是不少的啊。
马上一个茶杯飞过来砸到了身上,安福直直受了下来,茶杯砸在额头上顿时碰出个淤青,安福手心里冷汗直流。
许久之后...
[湿衣,很矮。]
很矮......安福看了看眼前身高能秒杀绝大多数汉子的澜主,心里拘了一把老泪。
“是,澜主。”安福领了命令就下去了。
沈澜走到了梳妆台坐下,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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