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塞领是一个被各种崇峻的山脉环抱的贫瘠王国,在它的西面是横跨落锤与天际的逐达奇山脉,西北是杰洛山脉,中部还有卡斯湖与卡斯山,几乎没有平坦足以耕种的平野。而马卡斯便是坐落在逐达奇山脉最南方的一座支脉中,其山势绝壁陡崖犹如一座巨大的天堑,阻挡住了来自西方与北方的攻击。
迈德纳奇便是走上其中一座矮小的支脉丘陵,俯视南方弃誓者大军的营地。
却见高耸险峻的逐达奇山脉如同一个横跨大地的巨人,在天地间留下了一个令人肃然起敬的阴影,而卡斯河从南部山脉上倾泻而下,如同一条深挖的沟壑穿过了整个中部地区。从而形成了一个易守难攻的绝佳之地,任何企图无谋挑战的人都将暗然失败,溃不成军。
褴褛国王是一个目光深远,但又心智坚韧的君王,他深知,仅凭弃誓者部族的力量,是很难攻破那座被诺德人紧密把守的锻莫坚城,于是,如果说,在一开始,迈德纳奇心中对于‘那个想法’还有所犹疑,但逐渐地,他的眼神变得坚毅起来。
话说,,,.. 版。】
哪怕与魔鬼打交道!
他这样想着。我也要夺回属于我们的家园。然后重振我们的文明,如此族人才能脱离那些愚昧、原始的血腥崇拜与盲目狭隘的仇恨!
便是在此时,一个披着一件厚厚的斗篷,将其阴险恶毒的脸隐藏在了阴影之中的神秘人从崖边的一块岩石后走了出来,“很高兴你能履约,我亲爱的朋友。”那人说,“希望没有让你久等。”
迈德纳奇却仿佛早已洞悉,并未慌张,只是神情平静地看向他。“我们从来不是朋友,”今晚的夜色浓如墨,红月瑟坤达与银月马瑟尔被一大朵乌云遮蔽了,只有南方的群星还在闪耀。可即便如此,迈德纳奇还是认出了眼前的神秘人正是他的‘盟友’,一个隐藏在黑暗中的卑鄙小人。
“哈拉尔·银血。”他说了那人的名字。
银血家族的族长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他抬起头,让星光落在了他那阴险恶毒的脸上。“但我们有着共同的事业,不是吗?”
没人知道两人是如何认识,又如何谋划了日后被称之为‘弃誓者之乱’的这一重大历史事件!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正因为哈拉尔·银血的背叛,才导致了日后的一系列悲惨之事的发生。
迈德纳奇没有说话,只是危险地盯着他——也许人们很难相信,体型壮硕如一名狂战士的弃誓者首领实则是一名技艺高深的战法师。“我不是来听你卖弄唇舌,”魔法能量在迈德纳奇的指尖流转,脑海中的咒文几乎随时能脱口而出,“我们之所以能平和的站在一起,而不是让鲜血涂满彼此的身躯,只是因为你说有办法能让我们不费一兵一卒的进入我们祖先曾经的家园。”
“确实如此。”哈拉尔·银血看向不远那灯火阑珊处的弃誓者大军营地,和寂静如同一座鬼城的马卡斯,优雅地说道。
迈德纳奇非常不喜欢这阴险的家伙脸上那让人恶心的自得笑容,恨不得给其来上一拳,看看脸被打烂后,这家伙还能笑不笑得出。但同时,褴褛国王又知道,正如其所言,部族需要他的力量。
迈德纳奇走到崖边,居高临下的看着远方的战场,“但你并未履行约定,”国王冷冰冰地说,“我的族人已经在马卡斯城下流了太多的鲜血,多到血腥王子都忍不住大笑。”
“我们的约定是,‘你’只要抵达城下,那么便能‘不费吹灰之力’进入马卡斯。”哈拉尔·银血竖起一根手指,狡黠地说,仿佛并未看到弃誓者身上那危险的魔法波动。“他们并不是‘你’!”
紧接着,银血族长又竖起第二根手指。
“不可否认,石下要塞宫廷真正的主人虽已经老到连便溺都无法自决,但其并未完全昏聩,解决掉那些令人厌烦的声音需要一点点时间。”
最后,他竖起最后一根手指。
“而亲爱的朋友,你迟到了!”
迈德纳奇沉默不语。天际刺骨的寒风在两人之间咆孝着,吹起了国王与银血族长身后的斗篷。
良久,迈德纳奇放开了捏紧的手势。
觉察到围绕在国王身上的魔法洪流如风般消逝,哈拉尔·银血再一次露出了笑容。
“明晚,”他说:“当双月升到最高,马卡斯的大门便会向你们敞开,一切阻力将不复存在。”
迈德纳奇盯着他的眼睛,仿佛在确认对方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心。
银血族长只是微笑的看着他,表情玩味,却又自有一份令人不安的压力。
“只要事情真如你所言,”国王吐出一口唾沫,“那么边塞领所有的矿场都属于银血!”
“一言为定!”哈拉尔·银血哈哈大笑,退入巨石之后的阴影中,消失不见。徒留褴褛国王独自一人伫立在寒风凌厉的山丘之上,默默地望着远方的崇山峻岭。
***
如果你问一名经常在泰姆瑞尔到处旅行、冒险的探险家,泰姆瑞尔最令人恐惧与厌恶的怪物有哪些,霜噬蜘蛛绝对是所有人最先脱口而出的答桉之一。
这是一种天际最常见的节肢动物,多聚集行动。在天际南方的地表许多活动踪迹,但绝大部
分居于地下洞穴,如果在地底挖洞的话会很容易碰到蜘蛛巢穴。其成年体体型多样,小的只有猫狗大小,而大的甚至有马车那么大。它们会喷吐毒液来麻痹猎物,进而用足和口器将其撕开,是强有力的捕食者。因为其量多而聚集,又有麻痹性的毒液,他们也就成为了天际冒险者们最为难缠的对手,处理起来相当麻烦,不能掉以轻心。
“这地方不对劲,”尹斯拉恩拍落一只指甲大小——论个头,它的确不算什么,但数量太多了——的蜘蛛幼虫,一脚将其踩成肉泥,“我们闯进了这些鬼东西的窠巢么?”
其他人厌烦又无奈地抖落更多的幼虫,却总是撞上又黏又湿的蜘蛛网,令人痒痒的细丝纠结成团挂在面颊上、手臂上、脚踝中。
这些原本躲藏在黑暗中,饥渴地等待着猎物自动送上门的怪物浑圆的棕色身体和坚硬的八条腿上散布着黑白两色的斑点,惨白色的巨大卵巢杂乱的堆在一团团的蛛网中、墙壁上、角落里,很多已经孵化,但不少还在令人恶心的蠕动着,仿佛里面有着某些可怕的生物正在呼吸。
“只有这条道路,”图尔卡皱着眉头,躲开一团挂满了受害者遗骸的陷阱,里面受惊的某些节肢动物匆忙逃进了最近的阴暗躲避处,“但你说的没错,也许我们的确闯入了一个……”
一只小马驹般大的霜噬蜘蛛悄无声息地从洞顶跳了下来,扑向了体型最为巨大,内里一看便充满了甘甜汁液的猎物。
“j??piikki!”
半神气恼地闷哼一声,一枚尖锐的冰晶刺破了这头恶心生物那鼓鼓囊囊的腹腔,撞在了图尔卡上方的洞顶,碎成了美丽但危险无比的星光——法术迅速冻结了大片地方。
而扑向众人中最为尊贵的那个的蜘蛛却早在半空时便被冻结成了一团,图尔卡优雅的后退一步,目送它掉落在脚旁。
“……令人不豫的地方。”图尔卡吐出一口气,望向眼前那仿佛化不开的黑暗,显得忧心忡忡。
啊,是的,在短暂的休息后,斯丹达尔的信徒以及图尔卡他们再度前行。在走过了长长的一条条深邃且幽暗的甬道后,他们遇上的是蜘蛛——在经历了吸血鬼、地狱猎犬、伐莫、查鲁斯兽后!
莫拉格·巴尔的灵魂碎片提供的记忆与知识断断续续,又破碎不堪,图尔卡一边要忍受这邪恶之物在他脑海深处的狂笑与尖叫,还要忍受魔神的可怕呓语,每一次,他从莫拉格·巴尔的灵魂碎片汲取一位神祇的力量与知识,都不异于在他的脑海中掀起了一场精神层面的交锋,一场信念与自我的战斗。
即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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