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再次被推开,十七出现了,他走向小冬瓜问:“小六回屋了吗?”
小冬瓜、胡珍看着少主一起点头。
十七随即走向小六的房间,站在门外,敲门,无声。
十七心沉低头说:“小六,你要的东西我给你拿来了,能让我进去吗?”说完直愣愣的站在小六的门口一动不动。
院中的人只有小冬瓜、胡珍默默关注着少主,其余人沉浸在喝酒说酒令中。
他们这是怎么了?看着是有事啊,咦,少主怎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床上躺着的小六泪水已经浸湿了鬓发,依然在源源不断的流淌着,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有流过这么多的泪水了。
艰辛困苦的生活没有让倔犟坚毅的小六流泪,再苦再难的日子她都没有轻易的流一滴泪水。今天却任由泪水决堤一样的倾泻。
十七的敲门声和话语突兀的响起。
小六不由睁大了眼睛,惊愕无比!这么快!怎么可能?她扔的那么远,小东西又小,河水又深,水在不停流动,那个小东西一定不知道被冲向哪里了。
她扔的时候可是抱着惩罚他的心理,她要他浸泡在水里不停的寻找,最好找一整夜,在冰冷刺骨的河水中浸泡整整一夜!在河底污泥中不停的挖掘,浑身污泥狼狈不堪。
可是她前脚进院,他后脚就跟来了!竟然说他已经拿到了!怎么可能?怎么会这么快?这算什么惩罚?
十七的确很聪明,异于常人的聪明,可是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小六不由的止了泪水,用手抹去泪水。
她不想去开门,不想面对他,可是自己刚才已经说了,拿到后让十七来找她,她给他一个机会解释。她怎么知道十七这么快就寻来了。
万般不情愿的坐起来,下床,慢慢走到门口。
十七一动不动的站着,闭目聆听屋内的声音,小六下床向门口走来了!十七微微一笑睁开了眼,紧紧盯着房门。
小六打开了门,院中明亮的灯光映照进来,小六冷漠的站在门内,面无表情,眼睛湿润,眼光冷冰冰的僵硬的看着他。
小六是哭过了吗?十七的心又揪着痛了一下,更温柔怜惜心疼小六了。
十七全身竟然干爽洁净,脸上挂着迷人的诱惑人的淡淡微笑,眼内温柔又深情,隐隐透出淡淡的悲兮兮的凄美。
怎么和自己想的不一样,他不是应该全身湿漉漉,浑身污泥不堪入目,狼狈不堪吗?
小六皱眉疑惑问:“你真的拿到了?”
听到小六的询问,十七立刻说:“对!我拿到了,小六让我进去吧,我有好多话想和你说。你给我一个机会好好听听我的解释。”
说着迫不及待的立刻伸直手臂把手心里的金锞子拿给小六看。
打开紧紧握了一路的手掌,由于激动紧张手心汗津津的,金灿灿的金锞子乖乖的躺在手心里。在水晶球明亮的光润中闪着晶晶亮的微光。
小六不耐烦的捏住仔细看,果然是自己刻的字!他竟然真的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到了!
小六心中惊异,无奈,无力,无趣,他竟恐怖如斯!难道没有任何事能难住他吗?
小六无奈冷冰冰的转身说:“进来吧。”
十七惊喜,眼光明亮,进屋关门。
一直关注他们两个的小冬瓜和胡灵,看到少主进了小六的屋子,少主还关闭了房门。
两人相视一笑,少主的事少打听为妙,少主想干什么,谁知道呢,不质疑绝对的服从,是涂山影卫的守则。
屋中没有点灯,小六坐在床头,十七快步走到床边小桌旁,点燃蜡烛。
橘黄色暖暖的烛光映照小六小小的房间,温馨明亮。
小六大咧咧的坐在床头,背部依靠在床头木板处,一条腿屈膝放在床沿处,一条腿落在地面,面无表情的捏着金锞子,在烛光中认真专注的欣赏着,好似十七根本不存在一样。
十七说:“小六我不是故意要隐瞒我的身世,一则我不想离开,我想留下来,二则我现在真的不能回我的家族。”
认真把玩金锞子的小六停顿了一瞬,眼光闪了一下,随即恢复,依然没有看十七。
十七继续说:“因为害我的人就是我的亲哥哥。”
十七面容平静,眼眸悲伤。
小六蓦然顿住了,眼光震惊,终于她转头看向十七了。
十七依然平静的对小六微微一笑,温柔的说:“他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哥哥,除了奶奶,他是我唯一的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了。”
小六眼光复杂的看着十七,十七唯一的哥哥竟然能对自己的弟弟下这么残忍的手段!不敢想象十七面对哥哥对他残酷折磨时,十七该有多痛苦,他的哥哥到底是为什么?
十七说:“我父亲和母亲就是家族联姻,父亲却爱上母亲的婢女。母亲痛苦难受却也无可奈何,父亲母亲相敬如宾平淡如水。
婢女和我母亲先后有孕,婢女生下哥哥,没几天就气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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