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脸色阴沉沉的,秦悦笑着打开食盒,将尚有余温的茶饼推至他面前,“我今日是被白烟萝带去的,她想让我瞧瞧韩时殊有多么顽劣,今日那位韩公子就在鸢玉楼。”
谢隅搁置紫毫,沉声道:“见他需要与男伶拉扯么?”
她抿了抿唇,思考该如何解释,又听他继续道:“两个。”
秦悦:“……”
她呵呵笑道:“因为是我和白烟萝两个人去的嘛……”
谢隅:“哦,一人一个。”
秦悦:“……”不是,这什么古怪的语气。
她深吸一口气,飞快将今天发生的事都解释了一遍,说到徐若庭和秦子游来找她时,谢隅五指微紧,不知又在做什么打算。
“总之,最后还是顺利脱身啦。快尝尝我做的茶饼!”
谢隅自是一副我自八风不动的模样,对她的话视若罔闻,又从案旁捎了本奏本提笔落字。见他仍旧不为所动,秦悦叹出一口气,心想还真是不好哄,便拾起一块茶饼喂到他面前。
一豆暖灯将橙黄的光线洒在两人身上,谢隅笔尖一顿,默不作声将她的手移开。
秦悦心上一计,狡猾地笑了笑。随后谢隅脑海里便听见一道极其自负的心声——我就不信拿不下你。
谢隅:“?”
他神色复杂地朝身旁看过去,不看还好,这一瞧,目光忽然凝住了,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攫住,胸口传来一阵陌生的悸动。
眼前少女杏眼微挑,朱唇轻启,贝齿不紧不慢地咬住一块茶饼的边缘,带着几分青涩又刻意的撩拨。她倾身凑上前去,食指挑起他下颌,带着些居高临下的意味垂眸看他。
两人一站一坐,谢隅喉结不明显地滚动了一下,连他自己都未察觉呼吸已变得紊乱。
他缓缓道:“你想这样喂我?”
秦悦低下头,鸦羽般微翘的长睫随她眼波流转间忽闪,唇边笑意更浓,明晃晃的故意。
可这份故意随之而来的情形她没料到过,只是看着他生的这张好看的脸不自觉想亲。
谢隅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狻猊镇纸边缘,却觉那冰凉的玉壁竟有些发烫。他眼底沉了沉,终是搁了笔,扣住她后颈,哑声道:“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么?”
不等她反应,他抬手夺走她嘴里的茶饼随意扔回盒中,起身便按住她的侧颈吻上去。
一切发生太快,秦悦还来不及惊诧便被夺取呼吸。她的确是故意撩拨,也想过亲吻,偏生谢隅每次都不按常理出牌,总是先她一步。
唇瓣相触的瞬间,唇间残留的茶饼甜香在彼此间纠缠。他原本克制的吻在尝到那抹甜味后骤然加深,另一只手环住她腰背往怀里带。
动作毫无温柔可言,秦悦只觉嘴唇被咬得有些刺疼,不同于上一次的急促,这一次的谢隅似乎无法控制自己。
胜负心被激起,她亦不甘示弱回咬住他炙热的唇角,手拽着他前襟,迫使他离自己更近一些。
这般大开大合的吻,带来的后果便是铺天盖地的窒息感。她微微偏头呼吸,可刚离开些许便被堵住,后脑又被他强硬地按住,只能将身子向后移。
然而她根本没料到四肢已经失去了所有力气,刚撑住桌案便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脑袋“砰”的一声磕在浮雕沉木案上,弄皱了空白的宣纸。两唇一瞬分开,她喘息着眼神迷离地看向垂眸看她的人,那人眼神里情绪混乱,并没比她清醒多少。
他尝试平复,俯下身揉着她后脑,低语道:“方才不是很会撩拨?怎么现在倒抖起来了?”
秦悦望着那双墨玉般的眼睛失神,身下一股无可名状、不知由来的无力和潮湿让她察觉到古怪,她从未有过这种感觉,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忽然间慌得连说话都有些不清晰了。
“我、不是……等……等一下!你别、别动!”
她吞吞吐吐乱说了一通,红着脸慌张地将身子从他臂间挪出来,如同见到什么可怖的怪物一样缩到一边。
见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谢隅果真没动,剑眉微蹙,眼底情欲也消散了大半。
不难看出,她害怕了。
秦悦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好不容易平住呼吸,双腿却软得使不上力气。她撑着桌案想站起来,膝盖一颤又跌了回去。
谢隅下意识伸手去扶,却被她猛然撇开,“别碰我!”
察觉到自己说了什么,她又赶紧补充道:“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思来想去,也不知到底想说什么,心跳快得仿佛即将冲破胸腔。
霎时,小鱼毛茸茸的爪子搭上她裙摆,两人都被这一声喵喵叫拉回思绪。
秦悦如见救星般将它抱起,道了句寝安便匆匆起身离去,背影还带着几分慌乱的狼狈。
她的脚步很快,因为再不走远她内心那些胡思乱想就会被谢隅听见。
待人消失在寝阁门扉,谢隅怔了半晌才收回目光,他有些疑惑她的反常。可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只能作罢。
他低头瞥见食盒那块咬了小半块的茶饼,鬼使神差地拾起咬了一口。
齿间化开清甜的茶香,莫名染着一丝茶涩。
……
一言以蔽之,人算是哄好了。
那晚之后秦悦见到谢隅的次数并不多,这几日他频频进宫,偶尔两人会一起用膳,闲暇时她还会往那片宽阔的鱼塘里扔点鱼饲。
鸢玉楼的后续她也从白烟萝口中听来了。韩时殊对秦子游和徐若庭拳脚相加的事在京都和晏都闹得沸沸扬扬,粗鄙之名更上一层,如今三人都在家中养伤。
秦业为晏都通判,自然拿韩时殊没办法,只能忍气吞声,而韩相和晏都侯又同属后党,也没太过追究,此事最后让韩时殊上门赔罪便作罢了。
“婚事虽没解除,但我爹说近日政务繁忙,婚期待日后再定,算是推迟。”
白烟萝尝了一块茶饼,话语较先前轻松了不少。
似是觉得茶饼味道不错,与她这充斥着难闻苦药味的医馆大相径庭,白烟萝讶异:“你还会做这物什呢?”
秦悦正和着面团,往面团里又洒了把面粉,道:“闲来无事,当滋补之物做来养生的。”
她将揉好的油面团擀成薄片,手腕轻转间包入一勺枣泥。此时面前是一块旁人看不见的全息投影板,正缓慢滚动着道具。
系统:[亲亲真的不打算换任务吗?]
秦悦快速浏览完所有道具,确定都没什么大用处,道:“不急于这一时。”
实在不行,到最后一天再换也来得及,毕竟会重置攻略期限。她手上顿了顿,心里一直有个声音说,再试试。
系统:[鉴于用户声望值已达标,系统不再推送日常任务。如需系统提供攻略建议,请主动发出指令。]
她想了想在寝阁的画面,脸上蓦然飘出一朵红云。那种感觉当真是很奇怪,活了两辈子都没体会过。不过,自那之后两人都心照不宣地保持一定距离。
“那个……233号啊,别的攻略组有没有出现过……亲了之后特别慌张、不知所措的情况?”
[对于纯情的攻略者来说,的确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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