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理课上的小插曲没激起半点水花,徐恩赐对薛承的态度没任何转向,她仍旧是自己看书,做题,成效一塌糊涂。
某次她拿着搞不懂的题目去问老师,老师给她讲完后,她还是一知半解,但也不敢再继续问下去。
老师纳闷:“薛承不是就坐在你旁边,放着金山银矿也不知道利用,有不懂的地方就去问他啊。”
徐恩赐不情愿地“哦”了声,心道,他算什么金山银矿,而是一座遍布吃人猛兽的魔鬼山罢了。
她从前对学习一事并不怎么上心,一件事如果你总也学不会,久而久之心态就会转变成无所谓,可薛承赶走包毅这事刺激到她,她开始不服气,哪怕自己不去寻求他的帮忙,难道自己就不能进步吗?
她满怀希冀地用功,企图在期末考试打脸薛承。
薛承和往常一样,沉静,冷漠,忙碌,班主任时不时找他参加各种活动,包括表彰、竞赛或者在重要场合发言。同时,班上也有不少同学在课间的时候来问他问题。
以徐恩赐对他的观察,他其实非常不耐烦,可那些同学根本看不出来,还以为他很热心肠,愿意放下班长的架子,给他们讲题呢。
来问问题的,女生居多,徐恩赐觉得她们大多别有目的。
她很愤慨,为什么这群女生看不出来薛承其实根本不是表面那么优秀,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的坏东西啊,她们都被他的皮囊蒙骗了!
当然,她能理解她们被蒙骗的原因,因为尽管薛承很不耐烦,但他隐藏得很好,给她们讲题时也确实表现得比较耐心,虽然他从不讲第二遍,也从不和她们交流题目以外的事情,但就是那种高攀不上、难以消融的冰山感,反倒让很多女生对他趋之若鹜。
尤其是她的前同桌,总是时不时过来,有时是和她说几句话,但说话时,总是把话题cue到薛承那,让他也跟着发表一下看法,通常他是不怎么搭理的,不过每次徐恩赐说“你别问班长了,他根本不会理人”的时候,他总是和她对着干,跟她的前同桌有说有笑的。
徐恩赐只能在一边撇嘴。
这个人真是会伪装,专门让她不痛快。
或许他对别人挺好的,所以才有很多女生不怕死地喜欢他吧。
徐恩赐后来找新任学习委员向竹请教疑难点,她以为向竹这样冷性子的女孩子不会搭理她,但没想到向竹居然愿意给她解答,这让她一下子就联想到包毅,该不会学习委员都是这么好的人吧。
她询问完问题回到座位,悄摸观察薛承的反应,他看起来情绪非常正常,眼皮子都没掀一下,没有任何发怒的迹象。
事后也没有找向竹的麻烦,徐恩赐终于放下心来,看来找向竹请教问题是安全的。
虽然她不太明白,为什么找包毅不行,找向竹就被允许。
她能想到的回答就是,逼走包毅之后,薛承良心发现,有所收敛,不敢再这么无法无天。
以及,欺负女生真的是很逊的一件事,尤其是向竹这类长得漂亮、成绩又好的女生。欺负她可不向欺负自己那么容易获得支持。
等等,思及此,徐恩赐突然意识到,薛承该不会是喜欢向竹吧,他讨厌自己蠢,所以肆无忌惮地欺辱她,而向竹正好是她的背面,她成绩那么好,虽然没法对他的年级第一宝座造成威胁,但也是一个强有力的对手。
而且最关键的是,他明显区别对待,包毅因为给自己讲题,被他迁怒这么惨,而向竹却不会被牵连,那就只有这一个解释了——薛承暗恋向竹。
发现了薛承的秘密,徐恩赐像是发现了宇宙运行的奥秘,心里有了几分底气,看来只有和向竹的交流才是安全的,最讨厌的人和最喜欢的人玩在一起,薛承做不到恨屋及乌。
之后,徐恩赐自此对向竹格外热情,每天给她带牛奶和水果,向竹不要,她就坚持不懈硬给她,说以后还要在学习上多麻烦她。
她还失落地问是不是害怕薛承,才不敢收。
向竹瞬间就不再推辞,她坚定地摇头,“我不怕他,他孤立你是不对的。”
这话让徐恩赐红了眼眶,向竹这么明辨是非、勇敢不屈,难怪薛承喜欢她,连她都要被向竹的魅力折服。
徐恩赐在学期末尾,总算找到一个愿意和她说话的女生。
向竹性子孤僻,如同高山上的雪莲,在班级里并没有亲密的朋友,所以热情到稍稍赖皮的徐恩赐有了可趁之机,每次上厕所或者去食堂都会约着她一起。
原本和徐恩赐走得近的人,都会被后排那群男生一起排挤欺负,但向竹气质太过女神,那群男生私下都肖想过她,再加上薛承也没有要收拾向竹的意思,故而这群男生也不敢对向竹怎么样。
向竹成了徐恩赐的守护神,她总算过上了稍稍安定、不那么狼狈的校园生活。
一个人愿意和她说话,愿意给她讲题,还不会因为她连带着被霸凌,甚至有她在,徐恩赐也能跟着躲过一劫,她觉得菩萨保佑也不过如此了。
向竹越好,徐恩赐就越担忧,担忧薛承将来追向竹怎么办,向竹会不会被他欺骗了?
一日体育课,徐恩赐和向竹打羽毛球,休息间隙,隔壁的篮球场地爆发出一阵欢呼,是薛承上了个三分球扭转了关键比分,徐恩赐和向竹都看过去,又很快收回目光。
旁边几个女生感慨:“班长真是好帅啊,不仅成绩好,连打球都这么厉害。”
“也不知道谁才能拿下班长。”
“感觉最起码也得是学习委员那样的女生吧。”
徐恩赐听到后,转过脸愤怒地说:“学习委员是不会喜欢班长的!”
女生聊天被打断,朝她翻了个白眼:“你操什么心,反正班长最不可能喜欢你。”
徐恩赐呼吸急促:“他就是一个霸凌犯。”
“难道不是你总拖班级平均分,班长才不待见你吗,为什么他不霸凌别人呢?”
徐恩赐捏紧手里的拳头,她很生气,又很难过,原来在很多人眼里,薛承霸凌她是情有可原的一件事,为了维护一个人的“神格”,他们宁可洗脑自己,将过错加注在受害者身上。
向竹拉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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