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只看她这两步走,心中震颤,这可与她原本想象中小家碧玉的印象不同。
老太太不觉朝周婆子瞧了眼,心中思忖她先头告状之词。
邬玺玥进门不语,只不动声色的观察厅内各人。上手一坐一站的就是老太太和江梦珠,她之前夜探左家时就已经见过了的。只是下手这二妇人,她没什么印象。
年轻妇人上下打量她过后挑着唇角道:“弟妹呀,别怪嫂嫂我多嘴,你既进了左家的门就该守左家的规矩,左家可不允许妇人随便出门抛头露面。你连知会老太太一声都没有,就出了门,这论着可是要去祠堂罚跪才是啊。”
弟妹?
左宗宝不是左家唯一的继承人吗?
怎么又多出个嫂子?
她瞥了眼那妇人,冷言道:“我这连大牢都能随便进出的,还有何不能?”
这话说的,不仅这妇人,满堂里的人脸上都有些挂不住。是啊,先头是怎么把人家送进大牢的,如今出个门而已算哪门子抛头露面。
江梦珠笑着与老太太道:“诶?表弟妹说话直爽,怎的与姑婆说的不一样呢?”
老太太蹙了蹙眉,又朝周婆子瞧。
难道真是被什么不干净给缠上了?
她沉下目光,寻思事到如今也不必再假装客套,不如直接了当些吧。
“听你院子里的人说,昨日晚上,你那儿又有人不见了?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
邬玺玥答得不冷不热,反倒引得那年轻些的妇人异常激动,瞪大了眼睛一副好事的模样道:“你院子里的人凭白没了,你怎么不去寻呢?还是说你知道他在哪儿?”
“这事儿简单,可以报官,说不定与杜鹃的死有关。”邬玺玥不急不缓的说了句,便朝江梦珠看去。
江梦珠与她眼神对视之间不觉心虚,这明摆着是在怀疑她。江梦珠有心辩白,却偏偏对方什么也没说,只是一个眼神就让她陷入了众人的怀疑。
老太太自然也看得出来,为了维护侄孙女,她硬是岔开了话,“这大户人家常有小厮丫鬟偷跑了的,倒也没什么稀奇,更犯不着动不动就报官。不过,你身为宗宝的媳妇,擅自离家到外边抛头露面,这可是坏了左家的规矩,照家规……”
不等她说完,邬玺玥打断道:“也不必说什么家规了,直接了说吧。当初左家去邬家提亲,只是为了给左宗宝冲喜罢了,如今他好了,你们也不想让我继续留在这儿。”
当藏于心底的龌龊被人揭穿时,老太太的脸顿感灼烧,连她自己都觉得无耻,可那又怎么样,这还不是为了左家,为了孙子。
一屋子的人皆没想到一个小户人家的姑娘说话竟如此大胆,一时没人有底气接话。邬玺玥也不是闲得无事,说这话故意给人难堪的,她也有自己的打算。
能留在左家自然衣食无忧,但看这家人的嘴脸,怕日后也少不了麻烦。自己还要寻找神医解毒,倒不如拿了休书尽早离开。
“不如这样,让他休了我,日后,我与你们左家桥归桥,路归路,再不来往可好?”
众人眼睛亮了,江梦珠更是掩饰都掩饰不住的嘴角上扬,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心想要的名份,竟有人如此轻易就要放弃。
老太太则是喜悦之余又有些不悦,想自家这般有头有脸,竟被这小户之女嫌弃了?不过,不悦虽不悦,她能主动离开,总比费尽心机的好。
“既然你主动讨要休书,也算是知情识趣,我们左家自不会亏待了你。”
说罢,她唯恐邬玺玥反悔,命人去唤左宗宝来当面写休书,以尽快坐实此事。
丫鬟出门去请左宗宝时,那年轻妇人按耐不住好奇心,又一番上下打量后,对厅里人道:“上次见她还是隔着盖头,可这举手投足确是与今日有些不同。方才这婆子说的我还有些怀疑,这会子见了人还真有些信了呢。”
闻言,厅里众人皆将目光投向邬玺玥,但邬玺玥已懒得再搭理她们,反正过不了一时半刻,自己与这些人将再无瓜葛,何必废话。
年轻妇人见她态度轻慢,心中不满,又转头朝身边年长妇人寻问,“婶母那日不也是见过这新妇的吗?是否瞧着与今日不同?”
年长妇人顺着她的话端详起邬玺玥,而邬玺玥被这般怀疑不但没露出分毫慌乱,反而对她们回以轻视的一瞥,直叫二人脸面难堪。
老太太看出她的心思,自觉无趣沉了脸道:“罢了,写了休书,她日后便不再是左家人,别人家的是是非非就不要管啦。”
……
“祖母,您这么早叫我来干什么呀?我还没睡够呢。”
这时,屋外传来一声含混拉丝的男子抱怨。
众人朝外望时,左宗宝顶着还未睡醒的脑袋晃荡而来。纵是有小厮丫鬟伺候穿衣梳头,他衣着尚算整齐,可这两步走却好像踩在棉花上般,深一脚浅一脚,浑身还散着隐隐酒气。进门时,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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