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中,落针可闻。
绫罗和香邂就这样静静地坐了片刻。
香邂的耐心不多。
她轻轻敲了敲桌子。
绫罗就像是听到了指令铃铛的狗一般,立刻拿起了餐具。
做完这一个动作,绫罗才回过神来。
他看向香邂,眸光闪烁,看起来分明有几分可怜,就像是一个被孩子抛弃但仍然在本能的驱使下溺爱孩子的母亲。
“你知道我做了什么,对吗?”
绫罗的目光垂下来,似乎在羞愧。
当然,他绝对不是在羞愧自己把成锦开膛破肚。
他是在羞愧……自己怎么能让妹妹发现了真相
香邂:“知道什么?”
她向后依靠在椅子上,用一种过分放松的姿势,居高临下地看着绫罗。
再开口,她语气中有分明的不怀好意。
“知道哥哥你在食物里加了……和你对我的心思一样见不得人的东西吗?”
闻言,绫罗猛地抬眸。
香邂却笑着道:“我不知道啊。”
香邂俯身凑近,缓缓摇头,“我完全不知道这种事情,哥哥。”
绫罗不再说话了。
他开嘴,把他亲手做的“食物”送进他自己腹中。
香邂看着他咀嚼,喉结滚动。
出于一贯的教养,绫罗吃的动作看起来还算得上优雅,但也许是太过于紧张,他很快便被呛得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抬眸看向香邂,眼神带着可怜,像是在祈求,试图唤醒她对他的善意。
至少。至少他们之间还有“亲情”。
然而香邂清楚他只是在伪装。
一个能亲手把父母杀害,又在葬礼上痛哭流涕的人,最知道怎么伪装可怜。
她瞥了他一眼,拿起一旁的蔬果汁,为绫罗倒上一杯。
液体与杯壁碰撞。
绫罗被这声音刺激得止不住颤抖。
……饮品中被他放了最猛的料。
绫罗对吃下的那些食物还心存侥幸,但喝了这个,他绝对会完全沦为一只发|情的牲畜。
“喝吧。”香邂把杯子推过去,“喝了就不咳了。”
绫罗垂眸,没有立刻照做。
香邂轻“啧”了一声,毫不留情,“还是说你更想去坐牢?哥?”
绫罗闭上眼,将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
他的脸逐渐红了起来,呼吸也控制不住地急促。
香邂发现自己其实很享受这种“威胁”别人的感觉。
她看着绫罗委屈甚至屈辱的动作,只觉得胸腔当中被一种巨大的喜悦填满。
也许她早都已经疯了。
被困在病床上的舞者很难成为一个正常人。
香邂大发慈悲地伸出手,握住绫罗的手腕。
她感受到对方被灼伤一般地颤抖。
似乎是嫌弃,香邂又将绫罗的手腕甩开,转而勾住他的领带,如同牵住栓狗的绳子。
她牵引着绫罗,将他牵引到了她的房间。
然后,她把他推了进去。
作为“暴力之主”的她,只需要轻轻一推,就能把绫罗推倒在地。
他摔得不轻。
没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绫罗艰难地抬起头,以一个绝对仰视的视角,看向香邂。
观看着这一切的系统,已经做好了准备。
终于还是要来了,这《狂热关系》的招牌变态play。
下药不成反被强迫吃下迷情药,并被一直肖想的妹妹牵狗一样牵进了卧室。
那么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
系统一边生无可恋地笑了一声,一边拿出了预防长电子针眼的药剂。
在这里工作十年,他真的,看够了。
也看虚了。
然而,下一秒,系统看到,香邂嘴角带着柔善的笑意,毫不留情地……关上了门。
系统:“???”
很重的关门声。
绫罗狼狈地从地上爬起,他的手终于碰触到门的同时,他听到了锁门的声音。
门外的香邂看了看自己放置的门锁,随后又把一旁的巨大书柜踢了过去,严丝合缝地挡在门前。
任谁都别想出来。
香邂记得自己的房间里有足够的水和食物,并且有单独的卫生间。她理所当然地认为把绫罗关在里面是她非常仁慈的表现。
……尽管吃下由自己投放的迷|情|药的绫罗,现在最需要的东西也许不是这些日常用品。
香邂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系统看着她决绝的背影,独自在风中凌乱。剧情都走到那了,还能让香邂搞出搞大柜子堵门的大力士情节??
这、这是额……怎样钢铁一样的气势。
而香邂自我感觉十分良好。
安置好绫罗之后,香邂便去医院看望那个被抛开肚子的成锦。
成锦已经恢复了清醒,但仍然不能下床。
他躺在病床上,目光空洞地看着天花板。
他身上插着很多用来维持生命体征的管子,以至于在听到香邂的开门声时,唯一能动的却只有他的眼球。
直到香邂走到他的床边,驻足,垂眸看向成锦。他才看清楚来人。
成锦艰难地开口,吐出沙哑的两个字。
香邂回以他一个微笑。
她从背包里拿出一个金属制成的小雕塑。
那是一位手持神镜的女神,她那象征着能量波动的长发被雕刻得栩栩如生,泛着来自宇宙深处的银河星光。
这就是成锦当初向她传教中的主神,熵母。
熵母睫毛微垂,一只双瞳眼眸象征有序,一只全白眼眸象征无序。
《神序》中,熵母那象征有序的双瞳从宇宙诞生开始便失明腐朽,预言将在宇宙毁灭之际恢复视觉,反而无序全白瞳有能洞察一切的力量。
香邂将熵母的神像放在成锦上方的柜子上。
这是她在“神像盲盒”中开出来的好东西。
成锦心目中最伟大的神,熵母,正用祂那只无序之眼注视着祂虔诚的信徒。
“学长。”香邂看着虚弱的成锦,蹙眉,“你这副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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