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好人的黑泽阵把两个小鬼送了回去。
送完小孩回家,再次回到诊所的时候,看见半夜有人悄悄过来送花。
随处可见的野花,没有漂亮精致的包装,只是用麻绳和布料包裹,扎成了简单的花束。
送花的人是个老奶奶,安安静静把花束放在了诊所门前,又悄悄走了,走路的速度很慢,好像还留着昭和时代的优雅。
黑泽阵慢慢走过去,低头看了这束花一会,弯腰把它拿起来,仔细小心地护在怀里,推开门,看见她在沙发上打滚。
她已经洗过澡,穿上了鹅黄色的睡衣,小小一只,像个初中生。
但她下个月就要成年了,也一直在做成年人做的事。
黑泽阵走到她身边,把花递给她,她眼睛亮起来,嗅了嗅,说好香,然后跑下去很认真地插进了花瓶里。
“那个奶奶每天都会来送花。”
绘梨笑了笑:“诊所还会经常收到一些鸡蛋、果子之类的礼物,阿阵,我觉得我现在做的事情是有意义的,虽然有点累……但是好充实,而且也得到了超乎想象的回报。”
“嗯。”
他扣住她的手,慢慢摩挲,问:“是什么?”
“是快乐哦!”
她钻进怀里,像是暖洋洋的太阳。
“帮助别人,看见别人脸上的笑,自己也会得到治愈,会变得很开心很开心。阿阵阿阵,我感觉我越来越可以放下从前了,等这里的事情结束,我们就回西西里定居好不好?”
回去吗?
黑泽阵想起了那天夜色中,平静的海水,和缓慢涌动的浪潮,层层叠叠的潮汐声,轻轻闭上眼睛。
“我们去巴勒莫,我经营一家诊所,阿阵可以开酒馆……唔,现在应该叫酒吧?或者射击俱乐部之类的,我们两家店连在一起,下班以后阿阵就过来找我,我们一起吃晚餐,遛狗狗,再养小猫怎么样?我们的家庭会越来越大的!”
黑泽阵没说话。
因为不方便回家,她干脆住在了诊所,狗狗也自然跟着过来了,它很粘人,但是也很乖,这时候趴在两个主人的脚边,明明没人抚摸,却依旧开心地摇着尾巴。
小姐在怀里,用柔软的脸颊蹭他,就像地上的小狗一样,得不到回应也丝毫不
觉得气馁,依旧叽叽喳喳分享着最近的心情,像是一只小百灵鸟。
他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将她哄睡着,把她抱到床上,仔仔细细地盖好被子,然后走下楼,给狗喂了点东西,完成任务般抚摸了它一会,然后拉上诊所的卷帘门,从后门离开了。
黑衣组织是一个大型的跨国犯罪组织。
宫野夫妇加入之后才知道这一点——在接触之前,黑衣组织一直以乌丸财团的身份和他们交涉。
但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宫野夫妇想,至少有源源不断、花不完的钱来供他研究。
只要他们的研究出了成果,只要把这样的东西研发出来,那么世界都将改变,他们的名字将永载史册,没有人能拒绝这个——至少他们不行。
直到亲眼目睹了自己帮黑衣组织研发的其他药物,被他们如何使用,清楚知道了他们害死了多少条人命。
直到小女儿出生。
看着婴儿纯真、清澈的眼眸,艾莲娜忽然感觉手上沾满了罪孽,感到自己并不拥有拥抱一个纯白生命的资格。
或许是产后的激素影响,又或者是别的原因,她开始抗拒那一项研究,宫野厚司加入组织原本就是受她劝导,现在妻子出现了疑似产后抑郁的症状,他当然也将研究搁置了下来,专注于妻子的精神状态。
黑衣组织对他们的行为很不满。
在他们几次三番的催促以后,宫野夫妇清醒地认识到了他们的冷酷,也彻彻底底意识到,他们的研究在推动人类前进之前,一定会被这个组织的人用来制造一场席卷全人类的灾难。
那是一种不该诞生的药物。
“那两个人太傲慢了。
那边的声音经过特殊的处理,听不出来年纪,也听不出什么情绪,正隔着电话发布新的命令:
“Gin,去给他们一些教训。
黑泽阵挂断电话,看向面前的男人。
“老大老大。
男人身材魁梧,有着一张方方正正的蠢脸。
是他以前的接头人。
琴酒总是无缘无故杀人,不仅杀任务目标和敌人,就连自己人也说杀就杀,好像这是他发泄情绪和获取乐趣的一个方式,没人敢说什么。
他的助手总是换来换去,最后那边的人
没办法了只能派他过来。
“我说我和老大您的关系好上头就立即让我加入高层了说是专门协助老大行动。”
琴酒垂着眸懒得理他。
“托老大的福我也有了代号嘿嘿伏特加。”
伏特加狗腿地拉开车门:“现在要出发吗?我车技很好可以给老大当司机。”
琴酒没说话倚着车抽烟一根又一根一直到一包烟全都抽完才弯腰坐进车里。
研究所离市区有点距离琴酒又点起烟安静地等着音乐伏特加从后视镜看了看他又听了听厚重优雅的古典乐试探着搭话。
“大哥你听的是古典乐啊?”
后座的男人瞥了他一眼意思是不想死就闭嘴。
伏特加连忙把所有话都吞了回去。
沉默地开着车一路到了研究所琴酒走下来看见这里已经站了不少黑衣组织的人。
他叼着烟快步走进去踹开宫野厚司的家门扫了一眼正在做作业的小明美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把小孩先带走然后走进卧室把宫野厚司拖进了洗手间。
拳头毫不留情地砸下去接着男人的脑袋被按进马桶里直到他快窒息琴酒才把他扯起来拽着他的脑袋去撞淋浴间的玻璃。
他的动作很快狠戾而又毫不留情像是要把人往死里打下面的人见他有点打嗨了的架势不敢进来只能在门外劝说大哥手下留情
琴酒这才把人丢在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进了组织就得服从命令违抗组织意志的人只有一个下场。”
宫野厚司满脸是血费力地睁开眼睛看他嘴唇蠕动着好一会才问:
“你们会杀了我们吗?”
听见这样的话琴酒笑了一声弯下腰扣住他的下巴凑近他的耳朵用和几乎听不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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