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青山梦。
寒风渐渐染上脂粉暧昧的温暖,丝竹管乐彻底地吟咏起来,千金一醉的夜晚开始了,人们荒唐的堕落,渐渐掩藏好那些痛。
夏时隐用了些力气执意推开周楼,她仰着头痴情地端详他,又举起小手轻轻地擦拭周楼脸色的泪痕。
“我就没哭,”夏时隐捏了捏周楼的脸,颇有几分眉飞色舞的得意,很是硬气地说着俏皮话:“你不坚强。”
周楼眼角微弯,露出两颗小笑涡,他抱着夏时隐将她轻轻提起来,让她的双腿靠在自己的双腿上,整个身子依着他。“地上凉。”
“嘿嘿,”夏时隐的身形一时不稳,她紧抓着周楼的胳膊,微微翘着嘴角,笑得很是狡黠羞涩。
“我......我有礼物给你。”夏时隐说着将倒在一旁的木匣又扶起来,声音婉转道:“你以前告诉过我的,只是现在不再提了而已,我知道的,我一直知道,你想回家,你想你的母妃......”
周楼的身影一僵,他低头去看那木匣,见夏时隐小手忙活地正要打开,却又紧急突然地顿住了手。
“太多了,拿出来了只怕不好再装回去,你回家再看吧!”夏时隐舔了舔嘴唇,小声与周楼咬耳朵道:“这里都是些铺契、地契、人契,是我派人去周国,在东京临县买下的,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吗?”
周楼的目光一利,他抬眼看夏时隐,目光柔盈,美的惊心动魄,“你......你哪儿来的这么多年银子?”
“我将我的俸禄积蓄全部拿出来了。你放心,我宁可多花些银子,也要隐藏行踪,是以买下这些时,谁都没惊动。”夏时隐很自然地说着谎话,她娇憨笑道:“我不知道要怎样才能名正言顺地送你回家,我只能给你准备好退路,周楼,你要是想家了就回去,如果他们欺负你,你就逃回来,有我给你撑腰。”
周楼的目光渐渐变得柔和,多少浓情蜜意都欲诉还休的括在里头,盈出水一样的清澄深浓。他将夏时隐的手举起来,又将自己的手抵上去,两人掌心相对,起誓一般。
一对美玉绝色,在月色下宛如神仙眷侣。夏时隐静静望着周楼,笑得很是忐忑不安,“你做什么呀?”
周楼的神情深邃认真,如刻刀雕石一般有力坚定,他道:“小隐,如今乾坤未定,我还有机会......不,我一定要赢。我会夺下周国,以皇后之位求娶你,我要全天下祝福我们。”
周楼的手指微动,与夏时隐十指紧扣,“小隐,从小到大,你得到的都是最好的,以后也会是的。你就值得最好的。”
那是他在心里润色了千万遍的承诺,曾经只是个美丽的谎言,只有这一次,他知道自己是如此地真心。
他想:也许以后也不用再伪装做戏了,因为他突然发现,原来他是真的爱夏时隐。——他在夏时隐的记忆里看到了被自己无数次遗弃的真心。夏时隐爱他。
夏时隐笑得比苦还难看,她抬手揉了揉眼睛,无数次吸鼻子,她说不出话,便去捶打周楼,打一下揉一下,似是怕把他打疼了。
一派温馨美好的场面,看的人心里暖和。
就连侯在一旁的新月瞧得都有些眼热,险些都被骗了过去,直到她想起夏时隐的夜夜噩梦,她的目光又坚定起来。
“公主!”新月出言打断,她看了眼天色,意有所指地提醒道:“天色不早了!咱们得回宫了。”
“哦哦!”夏时隐一副大梦初醒的懵懂模样,她的眼睛弯弯,笑得很是娇俏,她直起身向远处望,大声呼唤道:“张力!你过来!”
张力也被夏时隐几乎以假乱真的做派乱了心神,他心里忐忑,直到见夏时隐依然是照着约定的步骤进行,他的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忙走上前恭敬行礼,张力道:“臣张力,参见公主殿下,参见周公子。”
“周楼,这是我的心腹张力!”夏时隐抬手免礼,边介绍边拍着木匣解释道:“这些都是他给我买办的,有什么不清楚的,你都问他吧。——最好什么也别问我,因为我知道的也不多。”
夏时隐说着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她捏着耳朵搓了搓,羞愧道:“你也知道我从小就是靠别人,没什么大本事......是以,我也没什么得力的人能送你了,这些铺子奴才,如何管制经营,可能得你自己想办法。”
“哈哈,”周楼抬手拍了拍夏时隐的脑袋,很是宠溺道:“知道啦,我会处理好的,不必操心。”
“那我肯定是相信你啦!”夏时隐甜蜜蜜地笑了笑,又去对张力叮嘱道:“那你就先听周公子的吧,好好交代你置办的那些事儿,放机灵聪明点儿!你可别给我丢脸!”
“是!”张力很大声地应和。瞧着很是踏实忠诚。
夏时隐被周楼扶着站起来,见周楼耐心地替她理了理起皱的衣角,她戳了戳周楼的脸,对他露出一抹很可爱的笑。
朝新月走了几步,夏时隐这才假装刚注意到,才想起般,去看跪在地上,身形僵硬地萧子钰。
“哎呀!”夏时隐一拍脑门,目光暗指萧子钰,她靠着周楼小声询问:“那她怎么办呢?要跟我进宫吗?除非是一辈子当个丫鬟,否则的话......”
夏时隐欲说还休,可他们都听明白了她的意思。萧子钰几乎是瞬间抬起头,目光如柱地看向周楼,一开口,很是缠绵悱恻:“公子......”
夏时隐故意打了个寒蝉,嫌弃的眼神如同是在大雅之堂上遇见了一个坚持非要跳艳舞的下作狐媚子。
在夏时隐刻意目光的作祟下,张力默契地退避几步,便如火上浇油,瞬间激地所有人的不舒服,生怕跟萧子钰扯上关系。
周楼的目光闪过厌恶嫌弃,他突然觉得萧子钰的做派确实有点恶心。
洞若观火地萧子钰瞬间觉得如置冰窟,她开始害怕周楼的答案,更不想被周楼抛弃。
适才亲眼所见的每一幕都在灼烧着她的心,她不再逞强,便将双手铺下去,她坚定地朝着夏时隐连连磕头,一个比一个响。
“公主!奴愿意跟您去宫里学规矩!”萧子钰说着又狠狠朝着周楼磕头,语气尽是宁死不屈的倔,“还请公子成全!还请公子成全!”
夏时隐心里一讥,又不声不响地去看周楼,一副纯然无辜,没有主见的模样,她捅了捅周楼,小声辩解道:“你喜欢她,我才会吃醋欺负她,可你若是不在乎她,我又怎么会将她放在眼里?说到底,她连新月的半个指头都比不上。”
他们都很清楚萧子钰的本性是何等的卑鄙粗俗,因为她独特的身份,导致她躲过了无数正式的规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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