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酒回来没有见到谢玄,曹锦绣来过一次,说谢玄也没告知曹知府什么时候回来。
许是家中事不好处理。
没见到谢玄,桑酒有些低落。
苏木假装没看出,提议早点修葺医馆,也好早点搬回去,毕竟不能总住在别人家里。
桑酒点头,找了瓦匠先修后院,待修完后院再修正堂。
曹锦绣把桑酒介绍给自己交好的几个手帕交。女人这方面的问题多不愿与人详说,所以看得好的大夫极少。
既是正规医馆,上门行医并无不妥。桑酒这方面确实有些造诣,一来二去,也有了些名声。
所以,医馆近日生意不错,桑酒每日都早出晚归。
这日,桑酒正在给人号脉,“你这…”
门外传来嘈杂的声音,有了上次的经验,她急忙走出去。
只见门外地上放着一个担架,一妇人坐在担架上,妇人身材丰腴,面色憔悴。
妇人身边蹲着一个男子,正小声安慰那妇人。见桑酒出来,男子立马站起来,满脸怒色。
男子长得不错,一双桃花眼,唇红齿白。相比之下那妇人容貌则平庸了些。
可这男子一开口,一副公鸭嗓,顿时美感全无。
“庸医害人,大伙都来看看,就是这个庸医害了我那未出世的孩子啊!”
这场景似曾相识。
桑酒走过去蹲下,仔细瞧了下坐在担架上的妇人,她有印象,确实是昨日来看诊的一位夫人。
当时这位夫人有孕月余,因有些落红,来开些安胎药。
她给这位夫人把过脉,虽有落红,但孩子并无问题,喝了安胎药,应该平安无虞。
可现在看,这位夫人明显是落了胎。
妇人面色惨白,额头上密密麻麻都是汗珠,身上还有些轻微颤抖。
那男子还在叫嚣,桑酒没理他,而是看着妇人说道:“夫人,我是桑酒,您现在感觉怎么样?我先扶您进去休息会吧。”
“你个庸医,休想诓骗我夫人。我夫人就是吃了你开的安胎药,我那孩子才没的,我可怜的儿子啊!”
男子的手颤巍巍的指着桑酒额头,距离眉心只一寸距离。
桑酒面色不耐,他一手抓住男子手腕反折过去,又猛地踹了男子一脚。
男子嗷的一声坐在地上。
桑酒舒服多了,她还是喜欢直接点解决问题。
“杀人啦!杏林堂的大夫当街杀人啦!”
桑酒怒气上涌,冷冷的看着男子,转了转手腕。
男子声音顿时小了,鹌鹑般往后挪了挪。
“啊!流血了,要出人命了。”
人群中有人指着地上妇人大喊,桑酒紧忙看过去。妇人身下流出一滩血迹,鲜红异常,转瞬便湿了裤子。
妇人面色比刚刚更差,惨白惨白的。
桑酒迅速掏出针包,一手给妇人施针,一手扶着妇人后背,悄悄输入妖力。
妇人面色渐渐好转,桑酒长舒一口气,“夫人,您这是小产后出血,必须马上救治,你若信得过我,跟我进医馆可好。”
杨芸点点头,“我信,还请桑大夫…救我。”
妇人名杨芸,是一个土财主的女儿,那哭闹的男子则是她招的赘婿。她成亲多年,一直未有身孕,好不容易有了身孕,就焦虑异常,导致有些出血。
听闻桑大夫擅长调理妇人毛病,来杏林堂抓些安胎药。本也是寻常药,可昨日回去熬煮,吃完药后,就腹痛难忍,最终落胎。
她孕事上本就艰难,现又落了胎。她心中也有气,被她那丈夫一撺掇就来医馆寻个说法。
刚刚经过桑大夫施针,她才觉得有些力气。
桑酒对着抬担架的两个人说,“还不赶紧把夫人抬进去。”
“夫人,不能听他的啊,他就是个庸医。”那公鸭嗓男子又叫嚣起来,不过却不敢上前。
桑酒没理他,引着两个挑夫把人抬进了里屋。
挑夫出去后,桑酒反手把门锁上。她拿起针包走过去,低声温柔说道:“夫人请放心,睡一觉,您就好了。”
随着血流不止,杨芸感觉到生命的流失,她眼角流出泪来,艰难的点点头。
桑酒一手施针,一手施展妖法在妇人面门划过,妇人昏睡过去。
好在今日苏木去采药,不在医馆。
桑酒的妖力要控制自己维持人身,每次需要施展费力一些的妖术时,都会导致出现耳朵或者尾巴。若是被人见到,只怕要吓死了。
桑酒盘腿坐在地上,双手上下翻飞,如跳舞一般,一股妖力笼罩在妇人身上。
桑酒也很奇怪,自她妖力觉醒,脑子就有很多妖力修炼的方法,好像有人把这些东西印在她脑子里一样。
桑酒凝神静气,专心的施展妖法。
妇人的血渐渐止住了,呼吸绵长。
桑酒收了妖法,放下心来,身后尾巴也收了回去,变回人身。
她走到屋子东北角,打开地上一个箱子。箱子里放了一些杂物,里边还有一个小箱子,上着锁。
桑酒拿出钥匙打开小箱子,拿出一瓶白色瓷瓶。这是师傅在世时候做的养荣丸,因药材极为稀有,至今她还没有炼制过,只有这一瓶。
她咬咬牙,倒出一粒喂给妇人。过了一会儿,妇人的面色肉眼可见的好转起来,有了红润,桑酒放下心来,总算没有白费力气。
桑酒轻声在妇人耳边喊道:“夫人?”
杨芸缓缓睁开眼睛,她环视四周,最后实现落在桑酒脸上,意识方有些回笼。
她想起今日本是来找茬,可却被桑大夫所救,颇有些自惭形秽。桑大夫救了她性命,怎么会害自己。
桑酒见她神色尴尬,说道:“夫人,桑酒以我的性命担保,绝对没有害夫人。”
杨芸点点头,“我信桑大夫。”
桑酒顿了顿,说道:“夫人,桑酒有句话,可能会惹夫人不快,但还是想说出来。”
“桑大夫请讲。”
“还请夫人回去小心您夫君。一个心疼夫人的夫君,是不会在夫人刚刚小产后,就带着您前来讨要说法的。”
杨芸未应答,仔细思索着桑酒的话。
“你这庸医,我夫人怎么样了?若是夫人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偿命。”门外又想起那公鸭嗓的叫喊声。
桑酒看了杨芸一眼,走出去打开门。
公鸭嗓站在中间,后边还跟了几个看热闹的人。
大魏这些年无战事,民众安居乐业,闲汉也多了起来,总有些人喜欢瞧个乐子。
桑酒侧身让开门口,说道:“夫人没事了,你进去看看吧。”
瞧热闹的人不好进去,就在门口张望,那公鸭嗓赶紧跑进屋里。
“夫人,你怎么样,可吓死我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办啊?”
刚被桑酒提醒过,听到公鸭嗓这话就有些刺耳,杨芸说道:“我没事,咱们回家吧。”
公鸭嗓立马反驳,“夫人,他虽然救了你,但他也害了你啊,若不是在他这抓了那害人的药,你怎么会小产啊!”
“你口口声声说夫人是吃了我们医馆的药以后出的事,你有什么证据?”桑酒上前一步喝问道。
公鸭嗓听到这话,脸上有些自得之色。从身上掏出一个纸包,打开后拿给门口瞧热闹的人看,“大家都看看,这就是他们医馆开的药,我找人看过,里面有红花,那可是堕胎的猛药。”
公鸭嗓得意洋洋的看着桑酒,“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开的药方中没有红花。”
“药方中没有,抓药的时候抓错了呢!”
桑酒皱眉,难道是苏木抓错药了?不对,苏木做事极为认真,是不可能出这个纰漏的。
桑酒走上前,拿过药包仔细翻看。
片刻,桑酒唇角勾起,“你这是在哪买的劣质红花,混进我的药中,想要诬赖我。”
“你胡说,我怎么会害我夫人。就是你把药抓错了,害了我儿子,还想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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