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卫宅已是深夜,六丑等人困得眼皮子直打架,卫兰舟便让他们各自回房歇下。
回来路上两人均是饿了,阮凤眠回到家中便奔厨房来,锅里还有松月留着的梅花包子,梅花包子一个只有鸭蛋大小,她一口气吃掉六个还觉不够,只能把主意打到卫兰舟身上,谁知卫兰舟虽吃得斯文,却也吃完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一时间场面有些许的诡异。
卫兰舟打破这份诡异的安静:“厨房里还剩了些米饭,你若吃得下,我可以做一份炒饭。”
阮凤眠双眼放光,不住点头:“你快些做吧,我还吃得下。我可以帮你烧火。”
卫兰舟眨眨眼,轻声笑道:“你烧过火?”
阮凤眠人已经坐到灶下,闻言歪头探出脸来,坦荡道:“烧过!山里的兔子,野鸡不知道烤过多少只,有几回差点把山都烧了,呵呵……”
卫兰舟:“……”又是预想不到的答案。
阮凤眠凭借烤鸡烤兔子练出来的烧火技艺将火控得很好,但她更惊讶于卫兰舟对下厨房的熟练程度,从打鸡蛋,切蔬菜切葱,下锅炒饭……一切动作都那么有条不紊,从容熟练,显然不是第一回下厨房。
她的目光原本落在飘出香味的灶台上,不知不觉间移至卫兰舟身上,此时他半垂着眼专心翻炒着,袖子卷起,露出一截清瘦但结实的小臂,让她恍然间回忆起落水那日,也是这双臂膀将她从河水中捞起,救了她一命。
阮凤眠打量了好一会儿,忽然触之卫兰舟含着笑的目光,强装镇定移开眼睛,为了缓解尴尬,她假装好奇问道:“那个王青霜的弟弟王淳,你是怎么劝服他低头道歉的?他们王家人眼睛都长在头顶上,可不是什么讲道理的主。”
卫兰舟拿出两个碗开始盛饭,一边随意答道:“不过是他自知科举无望,想靠父亲恩荫做官,想让我帮忙美言几句罢了。”
王淳是王幽继室所出,上头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兄长,恩荫不一定轮到他。
“你和王家人很熟?”阮凤眠眉头轻拧。
卫兰舟顿了一下,回:“我曾救过王三小姐。”
阮凤眠眼睛睁得老大,十分不敢置信:“你不会就是那个施计骗过强盗,巧救王青霜,王家抢你为婿却被拒,王青霜为其差点削发为尼的穷书生吧?”
卫兰舟:“……传言,实不可信。我与王三小姐并不相熟。”
阮凤眠听了,又好像没听,眼神那叫一个意味深长:换成别人她可能就信了,若换成卫兰舟,那就不好说了,谁让他的长相容易叫人犯迷糊?
当香喷喷的鸡蛋炒饭放在她跟前,她的嘴便被堵住,再没心思想那些乱七八糟的,这饭真香真好吃。
会读书,会泅水,会做饭,热心肠,性格还温柔……这样的朋友值得一交!
吃完饭卫兰舟从阮凤眠手中接过碗筷,挽起袖口洗刷起碗筷,阮凤眠没多说径直回了自己房间。
卫兰舟洗刷完毕,回房间准备和阮凤眠告别,进去却发现阮凤眠坐在床上,屈起一条腿正在看些什么。
他走近了些,一眼看见她脚背上那一块肿起来的深紫,她肤白,脚又长得莹润秀气,更显得伤痕狰狞难看,叫人看着牙疼。
“是我的过错,原本并不干你的事。”卫兰舟一双眼始终没移开过,走到跟前才抬眸询问:“怎么弄的?”
“被桌脚砸了一下,不算严重还能走路,就是看起来可怕罢了。”阮凤眠拿指尖戳一下,疼得龇牙咧嘴。
卫兰舟左右环顾一圈,歉意道:“我去打些热水来,泡脚有益于活血化瘀。”
阮凤眠没拒绝,怎么说她也帮了卫兰舟的忙,打一盆洗脚水也不算过分吧?就是心里还有些懊恼,原本可以处理更漂亮,却把脚给砸了,师父若是知晓,定会骂她学艺不精,丢了他的脸面。
卫兰舟很快打来一盆水,阮凤眠脱掉另一只脚的鞋袜,双脚放进水里,水温刚刚好,脚泡在水里十分舒适。
卫兰舟迟疑片刻,还是道:“我曾在医馆待过……我帮你揉一揉?”
阮凤眠双眼再次放光,满是惊喜地看着他:“好啊好啊!”若是腿脚不方便明天出不了门,那她得闷死。
眼前这位姑娘双眼亮晶晶湿漉漉的,像极了一只乖巧单纯的小鹿,在这样清澈明亮的目光的照射下,周遭一切仿佛都明亮轻快了些。
卫兰舟莞尔,猜到自己这位夫人大概率不会拒绝,索性蹲下,一手握住她左脚,试探性地捏了两下,抬起眼眸:“这个力道可否接受?”
阮凤眠点头。
卫兰舟再次垂下长长的眼睫,认真专注地揉捏着。
他双手十分修长,掌心却覆着一层不薄不厚的茧,每当那层茧摩挲过脚掌敏感之处,阮凤眠控制不住地勾住脚趾,觉得有几分难耐,可卫兰舟一双手实在灵巧,揉捏的力道又恰当好处,她又享受又有些心痒痒,一时舍不得叫停。
当她的视线触及卫兰舟的面庞,那一丝羞赧的情绪瞬间冷却下来,因为卫兰舟的一双眼实在安静淡然,仿佛握着她的脚和握一块木头并没有丝毫的区别。
阮凤眠稍有起伏的心绪慢慢平静下来,她不由想起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忍不住好奇道:“谢俊良……他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水珠淅淅沥沥像断了线的珠子落进木盆,卫兰舟极为耐心的帮她清洗左脚,鸦羽般的长睫轻轻扇动两下,他回答:“一个好人。“
阮凤眠抱着胳膊,认真思索:“一个好人,什么人会想害他?”
卫兰舟:“坏人。”
阮凤眠放下胳膊收回自己的脚,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你这个人说话,怎么总是说了跟没说一个样?”
卫兰舟愣了一下,起身擦去手上的水渍,面色如常道:“夜已深,你休息吧。我和六丑出去,不用等我。”
不等阮凤眠回答,他便端着木盆出门去,就在她以为卫兰舟已经离开时,他又提着水桶给浴桶灌满水,这才披星赶月地出了门。
阮凤眠实在犯困,也懒得再动脑子,洗浴一番便睡下了。
一夜好眠。
早晨醒来阮凤眠便开始苦恼,左脚还是有些疼,武是练不成了,门也是出不成了,只能在家休养一天,好生无聊。
刺绣女红她是静不下心的,画画弹琴不擅长,因为心里还记挂着国子监那事,连故事书都看不下去,索性叫松月搬椅子放在院中树荫下,她坐在院中动手练习长棍——脚不行手还能动嘛。
只是可怜院中那棵树,不过几天的功夫,已是“沧桑”不少。
成婚以来阮凤眠几乎没怎么在家待过,今日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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