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侧脸……
怎么会这么像?
仿佛是被某个念头给惊到了,容钦南脑袋一阵阵昏沉。
手也莫名攥的更紧了。
脑海中猛然闪过的身影将他的神思扯的四分五裂。
容钦南瞳孔一缩,不免觉得荒唐,不自觉摇头。
眼前这个与赵景之耳鬓厮磨的女子怎么可能会是萧苓?
他又莫名记起上回宴席,萧苓与赵景之双双离席,他一时失控差点冲到寝殿落人话柄。
说不定是自己眼花。
提起萧苓,他似乎也有几日不曾见她了。
说来也怪,以往都没有这般感觉,只是瞥了一眼模糊的身影就能联想到她。
他不禁有些恍惚。
正在胡思乱想间,那块随风飘动的白纱最终还是将那女子的脸遮了个严严实实。
直至他再也看不清楚。
心中悬着的巨石一松,容钦南蓦然松开紧攥的拳头。
等回神之际,他甚至觉得自己窥视二人举动很是失礼,于是错开眼,往正屋走去。
又怕引起西屋人的注意,还特意放轻了脚步。
容钦南边走边思忖,脸色渐渐凝重起来。
他改变主意了。
等北境的事一了,他一定要请圣上赐婚。
他要娶萧苓。
原本这桩婚事合该在年初及冠时便举行,只可惜被他有意无意拖到现在,好在为时未晚。
一切都来得及。
不论是三年前,还是现在。
萧苓都是他的人。
不管成没成婚,她都是他的太子妃。
而且萧苓心里是有他的吧?
否则他与萧柔成婚那日,她肯定是心中难过,所以才故意躲着不见他。
今后,只要她肯乖,他又怎么会吝啬给她一点爱呢?
如此想着,容钦南垂下眼皮,遮住眼底势在必得的神色。
-
“公主,您慢些。”
岑钰提裙从青石小径匆匆而过,身后跟着一众宫人。
“都别跟着我。”
她自那日被母后斥责后,连着几日都在相看选中的世家子弟,实在是心里闷得慌。好容易听说容钦南今日出宫,趁着守备不严便偷偷溜进了东宫。
“皇兄去了哪里?”
“太子殿下去的是海棠巷。”
东宫的宦官如实回答。
岑钰不禁蹙起眉头,道:“这是个什么地方?”
怎么听都不像是正儿八经的去处。
宦官没再答话。
岑钰实在耐不住好奇,屏退了跟上来的宫人,只带了贴身侍女便出了宫。
不过脚一拐,先去了镇国侯府。
不管是宫里,还是在京州,能和岑钰说上话的寥寥无几,她这些日子又受了委屈,只能去找萧苓这个未来皇嫂诉苦。
也不知母后是怎么了,听到她说喜欢赵景之竟然大动肝火,不仅把世家子弟的画像如流水般往她宫里送,甚至还让嬷嬷私下里向她介绍镇国侯世子萧负雪。
不论是家世,还是样貌,皆是众多世家子弟中的翘楚,与赵景之不相上下。
但那是萧苓的兄长!
她被吓得浑身一抖,生怕母后一道懿旨给他俩赐婚。
可话说回来,母后为何偏偏对赵景之如此抗拒,神色还如此古怪……
她实在是看不懂。
此时岑钰的指尖紧紧攥着手心,一颗心沉了下去。
马车脚程快,不一会儿便到了侯府门外。
她顿了顿心神,遣人去通禀。
侍女下了马车,便对守在石狮子旁的小厮吩咐道:
“公主只是私下来寻你们府上的大姑娘,就不必惊动萧老夫人了。”
那小厮一听是公主来访,不敢怠慢,小跑着往府里传话。
等再出来时,却面露难色,道:“大姑娘此时不在府里。”
不在侯府?
“那萧姑娘有没有说要去哪里?”
那小厮自是不知,只能摇头。
侍女还想再问些什么,却听帘内传来岑钰的声音。
“启程。”
马车很快掉头往相反方向驶去,西边暖阳渐斜,正透过流苏帘子缕缕照在岑钰的侧脸上。
她放下帘子,微微挑眉。
既然萧苓不在,那她便去海棠巷找容钦南好了。
皇兄向来疼她,加上他与赵景之关系匪浅,只要她去求皇兄,让他在母后那边说说好话,说不定母后能松口遂了她的愿呢?
-
与此同时,西屋内春潮渐歇。
萧苓意识有些迷蒙,忽然耳边捕捉到一点什么动静,莫名打了个寒颤。
她蓦地睁开双眼,被赵景之拥在怀里,只能看到他微微抬起的下颌。
却发现他正饶有兴致的看着窗外。
似乎是感受到怀中人的动作,赵景之垂下眼皮,微哑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
“人都走了,你才想起来害怕?”
一想到方才听到的动静是有人在旁边窥视,说不定是容钦南站在那里,萧苓被吓的瞬间僵硬,下意识想推开赵景之。却因空隙狭小,被他禁锢着动弹不得。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赵景之,你放开!”
她心跳的厉害,紧紧攥着他衣袖的手也在发颤。
赵景之察觉到萧苓的害怕,没有计较她直呼他的名讳,反而低低笑起来,将他的下颌抵在她的头顶上。
他一说话,连带着她的胸腔也带着酥麻。
“萧苓,你永远都是这样。”
不管是儿时,还是现在。
永远都在逃避。
赵景之突如其来的叹息让萧苓琢磨不透他究竟是何意。
只觉得他的语气很轻、很柔。
从他回京后,他还是头一次用这种语气同她说话。
和多年前一样。
酸涩感很快充盈着萧苓的眼眶,她极力忍住要往下坠的眼泪,竟然生出两分难过来。
他一直都知晓她的处境。
他有什么资格对她说这种话?
一开始是在侯府,后来又在东宫,现在又多了一个海棠巷。
她所有的窘迫、难堪,在赵景之眼中无处遁形。
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往下坠。
赵景之不知道他随口的一句话在萧苓的心中掀起多大的风浪,只是觉得手背上一阵灼热。
他眼皮稍落,下颌从她头顶移开,长久地注视着她。
萧苓察觉到那道视线,却不肯抬头。
轻纱随着她低头的动作一同往下垂落,同时将赵景之的目光隔绝在外。
但萧苓仍是觉得心慌。
那目光有如实质似的,极具压迫性,不是她装看不见就能忽略。
果不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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