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柏、苍术各三钱,薏苡仁一两,川牛膝五钱,并水大火煮沸再转温火,每日早晚各一次。”
柳瓷将写好的药方交到身边女子手中,道:“令堂乃是湿热痹症,需按时服药温养,再辅以针灸,便能好受许多。”
“……多谢女大夫。”
那女子脸色有几分犹疑,欲言又止,犹豫着却听那女大夫弯身对她母亲道——
“阿婆,每月初六、十六、二十六,我都会在子盛街义诊,您腿脚不好,届时让令媛来寻我到家中为您针灸。”
义诊,就是不收取看诊费用。女子怔愣间柳瓷已收好了医箱,眼看着就要离去,她连忙追上去,道:“女大夫,这……”
“我姓柳,”柳瓷道,“不必介怀,一点小事罢了。”
柳瓷说得这般坦荡,倒叫女子说不出旁的话来,只好说起别的,“从前倒没见过您。”
她也是听隔壁王婶说起附近搬来了一个女大夫,为人和善、乐善好施才斗胆去试了试——屋中的老母其实是她婆婆,她的丈夫常年参军在外,家中只有她和半大的孩子,以及久病缠身的老母。
她不是没想过到城里请一个郎中为老母诊治,可老母的病症非一日可解,家里又孤儿寡母……总容易惹出闲话。
将柳瓷请来她本没抱什么希望,毕竟柳瓷是女子,技艺恐怕不比那些郎中精湛,只能说是聊以慰藉罢了。
倒不曾想见她行医做事的风范,不仅不比男人差,甚至医者仁心,更有几分人情味。
“我家父乃是医师,我自幼与他学医,才得了这一手手艺,”柳瓷见她心有疑虑,笑道,“过去我们久住九粟城,如今旱灾扰人,家父离家已久到长安寻亲不曾归来,我这才到长安来寻他……总要讨口饭吃。”
女子疑窦微消,面上也起了几分笑意,“不若女大夫说说家父的相貌特征,或许我……”
“家父已逝,”柳瓷低声道,“我惟愿传承家父之遗愿,行医积善,方不叫我柳家埋没。”
女人又一次怔住,回过神时柳瓷早离开了小院。她抿了抿干燥的唇,满怀心事地回到房中。
……
“竹山?”
柳瓷眉头动了动,她在此处住了几日都不见祝清衡再出现在附近。
长安没有秘事,她自然听说了丞相发妻突逝的消息,想必对祝清衡家中那位打击不小,祝清衡也不可能再这种时候还想着借她试探,她也乐得安宁。
竹山不敢在她那小宅门口等,只揣着手候在中街,恰巧就碰上出医归来的柳瓷,连忙道:“柳姑娘,进去说话罢。”
柳瓷不动声色打开门,让竹山到院里。眼下正是用午膳的时间,坊间没有多少人,不至于被人瞧见。
“柳姑娘,在下是受大人所托,来向您打听一件事。”
柳瓷问:“什么?”
她之前在青楼两月,多多少少被各式各样的信息浸染,祝清衡有事会想到找她打听她并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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