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礼回到办公室时,温婧在整理她的办公桌。
今天周日,整座大厦都静悄悄的,也就四十九层有活人气。
喻礼到咖啡机前煮咖啡,温婧放下文件,捡起桌上的照片捧着给喻礼看,喻礼扫一眼,似笑非笑,“私家侦探收获颇丰啊。”
自从梁宗文出轨事情爆出,喻礼便雇佣私家侦探严密监察梁宗文一举一动,他每天见什么人,做什么事,都清清楚楚落在喻礼眼中。
喻礼翻阅着照片,没有看到最新她收到的那一张,她把手机递给温婧,让她欣赏最新的厨房旖旎的照片。
温婧仔细分析着,“家里拍得,角度刁钻,应该是参加杜夫人宴会中的某个人拍了特意发给您的。”
喻礼说:“我倒有个猜想。”
联想到BOSS接二连三收到来历不明的照片,温婧问:“您知道是谁把您的婚姻搅乱啦?”
喻礼垂眸,“我猜得到,但我不清楚他的动机。”
她说:“叫私家侦探转移目标,别老是盯着梁宗文了,换个目标监察。”
正说着,传来一阵敲门声。
喻礼将照片搁下,说了声“进”。
开了门,陆子衿站在门口,没进来,“喻总,人都到齐了,要开会么?”
喻礼将照片递给温婧,说:“马上。”
眼见又要见不着人,温婧拉住她胳膊,轻声细语问:“董事长要过寿了,您出席吗?”
喻礼问:“大办还是小办?”
“小办,但大少爷要出席。”
喻礼:“不去。”
她沉吟找理由,“你跟爸爸说,本来是一家团圆的日子,二哥和妈妈都不在,我心里难受,就不参加他的寿宴。”
温婧记住她的话,点头应下。
门口的陆子衿将喻礼的话全部收入耳中,面庞微微扭曲,喻礼刚好瞥见他变脸,散漫走过来,要笑不笑说:“你觉得是我把二哥弄到监狱里去的,也是我让妈妈跟爸爸分居的,所以我没有资格难受,对么?”
陆子衿哪里敢应一个“是”?
他低下头,无奈说:“喻总,我不敢。”
喻礼敛掉多余情绪,没说什么,从他身边掠过,往会议室走去。
开完洽谈会,时间还不到五点,林品蓝约她去玩,“我知道个好地方,适合品茶赏景。”她用肩膀碰了碰喻礼,低声说:“有不少好货呢。”
喻礼给林品蓝看她指节上的祖母绿戒指,不言而喻。
林品蓝说:“他能找女人,你难道不能找男人么?你放心,你要是去了,我保证把消息遮得严严实实,一丝风声不透进去。”
喻礼还是不去,避免林品蓝继续掰扯这个话题不依不饶,她转移话题,“我爸爸要过寿,你们林家也得派人过去,你替我捎件礼物上门。”
林家跟喻家是姻亲,喻礼的大哥喻景文娶了林品蓝的堂妹林惠卿。
林品蓝说:“找我不如找惠卿,儿媳妇总比我这个外人亲近,惠卿替你说两句话,兴许你家老爷子就同意让你上门了。”
林品蓝不知道喻家内情,只以为喻礼几年不回家是喻介臣恼了喻礼这个亲女儿,不让她回家。
实则内情跟这大大相反。
喻礼说:“我大嫂这段日子也过得不痛快,还是不麻烦她。”
“怎么不痛快?”林品蓝不像喻礼这般耳聪目明,林家自家的事她有时了解得还不如喻礼清楚。
喻礼说:“遇到了跟我一样的事情。”
林品蓝立刻明白过来,叹息一声,“没想到喻景文也干这样的事,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这样的事情多着呢。”
喻礼没附和她,垂眸看手机新收到的消息。
是大嫂林惠卿发过来的。
[礼礼,有空吗?改天我到裕园拜访。]
喻礼是喻家的一家之主,大事小事都要在眼底过一遍,她回了个[有空],然后约定好林惠卿上门拜访的时间。
林品蓝还在感慨着,“惠卿遇到的事比你还复杂呢,好歹你跟梁宗文没孩子,感情淡就淡了,惠卿跟喻景文可是有孩子的,昕昕才四岁!”
喻礼打断她,说:“后天大嫂要来裕园做客,你来陪客?”
“别,我没心情操心别人的家务事。”她只是喜欢八卦,上手解决问题她是不肯的。
喻礼:“那我回去准备。”
有什么好准备的呢?
无非是让安妮准备一些昕昕喜欢的玩具和零食,再准备一些林惠卿喜欢的茶水和饭食。
回到裕园,梁宗文跟程濯还没有从半山别墅回来,楼里静谧无声。
喻礼走上楼泡澡,吹干头发之后,她到地下一层家庭放映厅看电影。
放映厅占地极阔,光线昏沉幽暗。
油绿色皮质沙发随意摆在电影大屏后,大屏闪动着,正在放悠远静美的伦敦爱情片。
影片中雾气弥漫,故事刚刚开始。
喻礼裹着香槟色披肩,长发如瀑披在胸前腰际。
电影放映员弄好电影,悄悄走出放映厅,又悄悄关上门。
整个放映厅只剩喻礼一个人。
幽静屏幕忽闪忽闪亮着,音乐轻缓动听。
喻礼靠着柔软皮质座椅,慢慢阖上眼睛。
再睁开眼睛,她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一条深棕色羊绒毯,身边多了其他人的呼吸声。
慢慢直起腰,余光瞥见那人侧身剪影如画。
他随意放在膝上的一双手修长白皙,指骨分明。
室内光线昏暗,看不清身边人的面容,但仅凭他呼吸频率,喻礼便能猜出是谁。
她没说什么,气息纹丝不乱,抬目直视屏幕,继续看电影。
电影还是那一部,放到激情片段。
喻礼侧开视线,不得不说话,“谢谢你帮我盖毯子。”
程濯眸光转移过她面上,“舅妈怎么睡在这里?”
喻礼不答,换问题问他,“你舅舅回来了么?”
程濯说:“还没有,他遇见熟人,可能要多待一会儿。”
喻礼猜到那个熟人是周晴,不觉有些乏味。
掉回视线看电影,激情片段还没有完。
喘息呻吟不断,小麦色的□□起伏。
喻礼意识到她跟程濯靠得很近,她清晰嗅到他身上的香气,很淡,冷雨般潮湿清冽。
电影结束时,喻礼脊背挺得有些僵,双腿有些发麻。
照明灯亮起,放映厅一切事物立刻变得清晰而明亮。
程濯站起来,长身玉立,微垂眼眸,伸一只手给她。
他耳聪目明,看出喻礼腿不方便,“舅妈,我扶您。”
喻礼裹着毯子坐在沙发上,仰颈看他的眼神幽深莫测。
她顿了半秒,还是将手递给他,借力站起来。
她穿一双软稠家居鞋,本来就软绵绵的鞋底此刻更加软,一时有些站不稳,便用力攥住他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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