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队人马从京城快马加鞭而来,直奔临安镇监镇府而去。
领头的是神情严肃冷厉的魏逄生,他坐于马上,在府门前宣判,“经查证,临安镇监镇官容康城涉嫌谋害皇亲,当立即捉拿归案,反抗者当场处死!”
两个守门的顿时惊慌起来,开了门官兵们下马,列队闯了进来,容康城早已大惊失色,踉跄着过去跪在魏逄生面前。
“大人,是,是不是搞错了,小人绝未有谋害皇亲的心思啊,请大人明察!”
魏逄生冷眼质问,“昨日那此刻轻而易举地就进入了你府上,若是没有内应,怎会如此?”
容康城急得双手胡乱比划,“那刺客打伤了一个下属,偷了他的衣服,这才没人注意到,而且,而且我们在发现异样后就及时赶到保护公主了,绝无里应外合一说!”
如此情形下被抓过去,就怕是屈打成招,不是最后也成了是。
魏逄生不为所动,“早听闻容大人当官多年,奉行无功无过的理念,辖区的大事小事从不过问,恐怕,是心中对皇家积怨已经了吧……”
容康城大惊失色,“大人,这话可说不得啊,下官随办事无能,可从未对皇家有任何怨言。”
魏逄生冷哼一声,“这些话,还是留着对陛下去说吧。带走!”
官兵上前左右抓住容康城,容康城大声喊道,“冤枉啊,下官真的冤枉啊!”
官兵要把他拖走之际,容悉不顾身边手下的阻拦快步跑来,头发凌乱,神色急切地挡在容康城身前,“我爹没有谋害皇亲,分明昨日还奖赏我爹护国有功,为何今日又变了说法。”
“女儿,你跑过来做什么!”容康城大声吆喝,“没有你的事,你快回去!”
魏逄生目光残忍而冷酷,“那是你爹伪装,蒙骗了陛下,如今调查出刺客与监镇府有关,自然要革职关押。”
他说完一挥手官兵们挟着容康城就要离开,容悉被撞倒跪在地上,“我爹他没有……”慌不择路抓着魏逄生恳求,“是我把公主带到府中的,与我爹无关,你们要抓也应该抓我!”
魏逄生闻言缓缓看向她,目光骇人,“是吗?”
容悉不禁缩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道,“对,是我,那日有许多证人可以作证!”
魏逄生还未开口,就听容康城大声喊道,“我承认!事情都是我做的,是我让她去的,她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容悉不可置信,“爹你这是做什么,你怎么能承认呢!”
容康城短短时间像是苍老了二十岁,任她再怎么质问也不说话。
魏逄生声音如同恶魔般出现,“好,嫌犯已然承认他的罪行,带走,压入大牢!”
容康城手脚都被拴起来,几个官兵压着他走在马队的后方,失魂落魄,面如死灰。
“我爹没有!他没有害人……”容悉不断跟在后面喊冤,被官兵推倒了一次又一次,最后,她膝盖已经疼到站不起来了,痛哭着狼狈不堪地跪倒在路上,嘴里还念叨着,“他没有害人,这是冤屈……”
路上的所有人都看到了,昔日的监镇官成了囚犯,女儿还跟在后面,极其凄惨,一时间消息传遍了临安镇的大街小巷,这位监镇官平日并不出风头,也不太爱管事,百姓们都习惯了。
前日护卫公主有功还封了赏,哪想到隔天就又变了说辞,变成谋害皇亲了,这罪名谁能担得起。
从天堂跌落地狱,不过只需要一天。
百姓们在街上指指点点,官兵押送容康城渐渐远去,容悉跪趴在地上,哭得一塌糊涂,她膝盖上渗出血,地面形成一道血痕。
这时,一人穿过人群走到容悉身边,将一顶帏帽戴在她头上,挡住众人探究的视线。
容悉眼睛哭得红肿,透过白色的纱布,仰头看到面前人的样貌,“永舒……我真的错了吗……”
姜永舒将她扶起来,“先离开这里。”她搀扶着一瘸一拐的容悉,缓慢离开了众人的视线,此时不好回到监镇府,姜永舒先把她带到了客栈。
容悉一路上默不作声,到客栈坐下也像是失去了力气,姜永舒想为她处理膝盖上的伤,被她阻止了,“我没事。”
她一直在脑海中回想,从遇到公主带回府中,又或是抓到那个窃贼流民……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可能她真的应该听爹的话,对这些事情视而不见,这样才能在无端祸患中保下自身。
她忽地掀开帏帽望向姜永舒,“永舒,公主那么赏识你,你去向公主求求情,告诉她所有的事情都和我爹无关,好不好,你帮帮我……”
容悉说着就要跪下来,“我给你跪下,求求你,救救我爹……”
姜永舒连忙拦住她,“你还记得昨日你爹的话吗,涉及到皇家的事,牵扯到的只会是更大的阴谋,我一介草民,没有人会在意我说的。”
容悉泣不成声,她明白姜永舒的意思,可就是因为这样,她才更担心爹,若是找不到真正的凶手,那爹就会成为替罪羊。
即便如此,她心中还是残留着一丝希望,神情悲戚地望着姜永舒,“我爹没有做的事,只要查清楚他是清白的,他就会被放出来,对吗……”
姜永舒在她恳求的目光中点点头。
容悉确实累了,断断续续地哭着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姜永舒没有叫她走出了门,楚云行从隔壁房间出来。
楚云行开口,“这些事你早就知道了吧。”她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大约知道了来龙去脉。
姜永舒摇摇头,“我之前也有些担心,但昨日圣上来旨,我以为事情已经平安过去了。”
“真是可怜啊,估计她爹凶多吉少了。”楚云行叹息。
“为何?”
“这么一路大张旗鼓地押送回去,根本就不是去调查的,而是直接定了罪,不可能再放回来。”
这么一想也确实是,比姜永舒想象的还要严重,看来容悉的愿望很难达成了。
身侧的门忽然打开,容悉站在门口,双眼直直地盯着她们,“我爹很有可能回不来了,是吗?”
“你先别急……”姜永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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