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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松鼠与金陵(十八)

路植晏提着长吟,反手将游龙扔给谢惊春:“拿着。”

谢惊春刚想说使不惯,却发现游龙拎在手里的感觉很像金樽,甚至连柄处花纹和温热的触感都大差不差。

“哈哈哈哈哈,你们还从未见过这招,我告诉你,我的本事可还大着呢!”

鱼妖似乎不先把谢惊春杀死不罢休,将将夺了她的剑,现下又朝她而来。

“别跑啊,我刚刚不是烧了你的袖子吗?怎么,不生气了,你可真是条好脾气的糟卤鱼。”路植晏一脚飞踢,将鱼妖踹开,截了它的去路。

长吟没入水中,雷电如鞭从水中极速穿行,鱼妖连连后退,索性化水急速撤空。

水形在空中来去无影,不停围着他们两个转,完全猜不到它最后会落在哪里,谢惊春的目光来回穿梭。

可就在它落地化人的那一刹那,路植晏瞬至它身边,衣摆掀起水花,蓝白电光顿时滋滋炸开,金樽也迸发如雪精光,刺得人眼睛生疼。

谢惊春收紧呼吸,握紧游龙,上面火光骤起,但由于修行不够,剑锋上跑起的仅仅是羸弱火苗,仿若随时会熄灭。

趁着鱼妖对付路植晏的间隙,谢惊春极快地绕到它身后,挽了个剑花,一个仰身滑铲,咬牙避开长吟和金樽的锋芒,朝着它藏着水下的脚砍去,为防不测,她还打出全身仅存的一张火符。

鱼尾没有鳞片,它的脚不过就是血肉之躯,不提防被谢惊春击中,本就不澄澈的水中漫起血红来。

谢惊春甩了甩右手,这游龙她果然还是用不惯,若是换做金樽,方才突袭她说不定能给鱼妖造成更大的伤害。

“你们暗算我!”

一顿打下来,鱼妖身上已是伤痕累累,它的白色衣摆逐渐铺开延伸,漆黑如绸缎的头发也开始疯长,周身戾气冲天,身下浊水如沸,翻腾着,卷涌着,明明只是水面在荡漾不停,却让人有种天翻地覆的错觉,连站都站不稳。

“都给我死!”它将所有的妖力都汇聚于右手,闪电般弹射而来。

一直握在自己手中的命剑却被妖物握在手里,反过来攻击自己,谢惊春不由喝了一声:“金樽,你敢听它的话!还不速归?!”

游龙对上金樽的那一刹那,游龙连那一丝火苗都没了,甚至连最基本的剑光都没了,整个就像蔫了一样,无论谢惊春用的什么招式,它沉寂得宛若未曾开刃,此时的它应是连把杀猪刀都不如。

嗯?

这突如其来的情况让谢惊春被震得连连后退,看着鱼妖反攻过来,她顺手将游龙插入背上鞘,空出手来专心……逃跑。

她边跑边喊:“路植晏,你先打着吧,你这游龙突然发神经用不了,我身上没符,状态不佳,就不拖累你了。放心,我这就去摇人!加油!”

鱼妖怒气值降低不少,乐得连连娇笑,嵌在掌心的金樽拖过水面,拉起一条长痕:“我说过我本事很大啊!”

它刚说完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手中金樽开始开始疯狂颤抖,发出嗡嗡嗡的刺耳剑鸣。

短暂的剑鸣后是短暂的沉寂。

谢惊春一个急刹,诧异地回过头。

鱼妖还没来得及脱手,整个身子突然就被霍然弹开,剑面上残留的那些刀尖般的鱼鳞也如漫天撒花般腾空又落下。

而脱离桎梏的金樽旋即想要归鞘,却发现自己的房子被别剑住着,像赌气一般也不愿回到谢惊春手里,直接身子一摆,掉入水中。

谢惊春一扑扑了个空。

“这剑……里面不是铁锻的?”鱼妖狼狈地躺在水中,嘴角都是鲜血,她立马知道不妙,想要赶紧遁身。

路植晏飞剑过去,插入它的左臂。

他将掉落的金樽从水中捞起,扔给谢惊春,头也不回,就朝着背后人伸手:“游龙还我。”

“哦哦对,但是你这游龙不知道怎么了,我也不懂,你仔细看看。”谢惊春准备从背上拿出游龙,可一次抽剑居然没抽出来。

“哎?”

她双手都用上了,纹丝不动。解下腰间绑剑的革带,拿到面前来拔还是纹丝不动。

她慌了,害怕地看着路植晏的背影:完蛋,不会毁了他的一把剑吧!这可是他从小用到大的!

路植晏手伸了半天也没个回应,等得有些不耐烦,想直接通过凝思召剑,却也召不回来。

他回过头,看到游龙只是带着金樽的鞘摇了摇,在谢惊春手里抖了抖,就没了动静。

而谢惊春拔得龇牙咧嘴,五官乱飞,蹬着树干借力也是于事无补。

许久对上路植晏的眼神,她咽咽口水,悄然将剑藏到身后,目光无措。

路植晏望着她的肩膀,又看看她手中的金樽,拧眉道:“啧,你把……”

谢惊春赶紧打断施法,指着鱼妖:“那什么!要不等会再说,先……先对付它,有什么问题赶紧问,别让它跑了。”

路植晏盯了她一会,终是无奈回身,居高临下地望着鱼妖,并不急着出手:“我现在问你,你说你在沧浪江住了三百年,那你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刺史府的?”

为何先前别妄没响,符阵没动。

“我为何要告诉你?”

“你每回答一个问题,我们就陪你玩个游戏,你也不用死。”

其实从它说它在沧浪江杀了三个人起,毋庸置疑,在路植晏心中,此妖必死。

只是从它口中说出关于齐怀金的话,想必从他们入刺史府之前,它就已经在西院池塘呆了很久了,口中定有什么有价值的听闻。

鱼妖想了很久,路植晏就这么静静等着。

大约僵持了一炷香,鱼妖嘴巴终于闲不住,淡然道:“十几年前吧,我觉得沧浪江的生活太过无趣,所以有人将我捞上岸,我也没再杀了他们,而是任由这些人将我倒腾来倒腾去,最后来到了刺史府,却被这里的风水局困住,迟迟出不来。”

“那你很熟悉宋如遇?”

“宋如遇,当然认得。她嘛,从小身体不好,好像是从她娘身上传的,一天天就只能待在西院。”鱼妖顿了顿,面上逐渐露出迷惑之色,“但是怎么说,她好像……变了。”

宋如遇在西院孤独难解,身边也只有一个镜儿是可以稍微透点心的,大多数时候,她都会趁四周没人,对着池塘中的鱼儿自说自话。

“变了?何谓变了?”

“不清楚,她会说些我听不懂的话。”

路植晏饶有兴味:“比如?”

“比如,比如系统,医院,胃癌,问心石洞,代号205等等这些。”

“代号205?你确定如遇说过这样的话?”一旁还在试图拔剑的谢惊春突然提神。

奇怪,代号205不是她的系统名吗,宋如遇怎么会知道?难道说系统名是可以共用的……

而且,问心石洞也好熟悉,好像在《大少爷的奇妙手札》里出现过吧。

“应该是吧,反正我也听不懂,听错了也未可知。”鱼妖奇怪地看着谢惊春,“话说,你怎么这么激动?”

“没听过这个词儿,问一下怎么了?”

路植晏从谢惊春身上收回探究的视线:“我再问你,你可有看见猫妖吃了张正?”

“猫妖?你不会是小黑吧?这家伙总是喜欢叼池塘的鱼吃,叼走了我好几个玩伴,它就是个畜生,才不是像我这样高贵的妖呢!”

“你是说,那个小黑不是妖?”看鱼妖那一副真诚模样,路植晏继续问,“那张正呢?就是四日前夜去西院的那个。”

“哦哦哦——那个老头啊,最近好像是来西院了,但你确定是四日前吗?我怎么觉得要早一天?像是夫人出殡的前一天晚上去的西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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