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阮今柯觉得她不对劲:“你没事吧?”
里面冒出一句:“困了。”
听到他这么说阮今柯收了心,走到阳台把篮球拿起来扔给周迟序。
周迟序接得准:“球拿走了,下次没有理由来你家了。”
阮今柯觉得好笑:“来我家还需要理由?”
“总不能平白无故来吧。”周迟序看了眼紧闭的房门说。
“你以前来蹭饭的时候怎么不这么说?”
周迟序笑了下没想继续接话。
顿了会他还是问了:“你姐没事吧?看着状态不怎么好。”
“我倒觉得她这几天状态挺好的,像个人,”阮今柯底声说:“前段时间像具行尸走肉一样,皮笑肉不笑,偏偏还要装心情好。”
“她演技拙劣”。周迟序说。
阮今柯打了个响指:“说对了,走了,我下午还有课”。
周迟序望了里面一眼,最后还是转身跟着走了。
听到外面传来关门声,阮颂惜还是没敢轻举妄动。
等外面彻底没了声音阮颂惜才敢蹑手蹑脚去开门。
她还不敢一口气全部打开,只开了条缝。
往外探了眼,外面没人。
周迟序走了。
心里不是想象中的放松,而是异样的空落落。
刚才的场景太过熟悉,好像似曾相识。
阮颂惜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原本没有的记忆像卑鄙的风,不给她反应的机会,见缝就钻,直往她脑袋里冲。
好像从很久开始阮今柯就总带着周迟序回家。
回忆里自己还都是这样蓬头垢面,毫无形象地从房间里冲出来。
他总是像今天这样坐在沙发上或是站在门口看着自己。
这些零碎的片段阮颂惜不清楚自己是忘了还是从未注意过,既然都忘了,这么久了那就不要想起来了。
现在想起来干什么?
她一想起自己总以什么面貌出现在周迟序面前就羞耻又懊悔。
她现在只想撞墙。
她把自己埋进枕头里试图憋死自己。
“我死,我死,我死,我死,我去死。”
阮颂惜憋死自己的计划没有成功,原因是她舍不得自己死。
又在屋里躲了一天。
晚上的时候房门被敲响。
“进吧。”
阮颂惜坐在电脑桌前,撑着头,看着门一点点打开。
看着从门缝里挤进来的机器猫气球。
阮颂惜心底的阴霾散了点,她笑了声:“爸。”
阮群把门打开,牵着气球站在门口:“没睡呢。”
“爸,我都睡一天了。”
阮群走进去,把手里的气球绳递给她。
阮颂惜接过,飘起的机器猫一个劲儿往她脑袋上撞,看着头顶机器猫的笑脸,她垂目:“爸,我天天这么无所事事,你和妈会不会觉得我这样很没出息完全是在自暴自弃啊。”
“唉,”阮群佯装生气拍了她一下:“瞎说什么,爸养得起你,活得高兴就行。”
阮颂惜笑着没说话。
看着她沉默了,阮群笑了两声:“其实爸妈早就想找你谈谈了,但你知道爸妈不太会说话,你最近心情不好,我们都能看出来就是嘴巴笨,说不出安慰的话。”
“我心情很好,”阮颂惜习惯性牵起嘴角,展示自己绝佳的状态:“我没那么脆弱”
阮群叹了口气:“小惜,这不是脆不脆弱的问题,谁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
阮颂惜不知道怎么回话只有笑着。
谁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但没人像自己这么矫情,一心情不好就是大半年。
“这些年来你压力一直很大,别把自己逼太紧。”
阮颂惜想了想说:“爸,我真的没有,压力大早就出去找工作了,我这天天吃吃喝喝,玩玩睡睡的,明明就是在放纵自己,”
她开起了玩笑:“估计我这么焦虑就是因为太闲,天天想太多完全在自怨自艾,我去上班说不定就好了。”
阮群看着她,她越这么强颜欢笑他心里越不好受:“小惜,你很厉害,真的,你可是我们的骄傲,从来没让我们操心,还返过来帮我们还完债。”
“有时候我跟你妈愧疚得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这些事情明明不是你的责任。”
阮颂惜:“我也想让你们轻松。”
阮群拿出两张卡放在桌上:“这是我和你妈这些年赞的钱。”
阮颂惜没接:“给阮今柯吧。”
“你弟他不会要。”
阮群说:“这点钱可能对你来说算不了什么,你弟弟以前就跟我们讲过,你做那个什么短视频接个广告就十几万,但是那东西做得糟心,不喜欢咱就不干了。”
“只要你想继续放纵,你不用担心,想放纵就放纵,你后面有靠的,爸妈和你弟一直给你靠着。”
阮颂惜漂浮的心定了:“我知道了爸,早点睡吧。”
“你也早点休息,要休息好。”阮群嘱咐道。
阮颂惜笑着:“我知道啦。”
见他出门,阮颂惜突然想起,出声喊住他:“爸。”
阮群回头:“唉。”
“明天想吃什么?我给你和妈做。”
“你别管这些,”阮群说:“好好休息你的。”
阮颂惜:“我现在最大的兴趣爱好就是煮饭,饭做好吃了也有成就感。”
阮群笑道:“我女儿厨艺超群。”
阮颂惜得到了鼓励,腰杆都挺直了:“那我就自由发挥。”
“行。”
昨晚的亢奋没持续多久,到了早上就泄了气。
又是一夜无眠的一晚。
阮颂惜觉得再躺四肢真退化了,可现在能干什么呢。
昨天她把家里上上下下打扫了两遍,电视柜都被她擦得反光了。
思索了会还是决定兑现昨晚对她爸的承诺,发挥自己的厨艺,做一桌可口的饭菜了。
她打开冰箱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能用得上的。
冰箱里空得就剩两个鸡蛋了。
尽管阮颂惜再不愿意她也逃不过出门买菜的命运。
菜市场离小区挺近,阮颂惜小的时候她爸妈就常不在家,她很小就开始买菜做饭,所以对菜市场也熟悉,提前想好要做的菜,有安排地走到菜摊,速战速决地买完菜又离开菜市场,回到小区,总共花费的时间还没有二十分钟。
她买了大骨头准备炖汤,又买了不少菜和肉,这些加起来还是有些重。
阮颂惜刚踏进小区门就受不了了。
把菜放在花坛上,歇口气。
抬头呼气的时候她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阮颂惜胸口像是被射了一箭,好不容易呼出的空气又顿在了胸腔,她憋得难受。
她好像看到了周迟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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