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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第二十二章

又听来人说道:“裴将军不认识我,但我却仰慕裴将军已久。”

裴照疑惑已上眉头,他明明就是个中原人,为何会和齐兵走在一起,难道此人就是……像是在确认般问道:“你就是那个替齐人做事的叛贼魏晏州?”

魏晏州听后竟一点都不气恼,反倒饶有兴味地笑了起来,反正他说的就是实话。

裴照登时怒不可遏吼道:“好哇,魏晏州,居然是你!今日是你做了个局,故意诱我军深入是不是!”

“裴将军果然慧眼。”魏晏州装作奉承说道,可要是裴照真的慧眼也不至于利欲熏心,等到被他们围困住了才发现,这话实在讽刺。

裴照手中的长刀往前一抬捏紧半寸,气急败坏指向魏晏州怒骂道:“枉你父亲和我同朝为官,为我大梁共同抵御外敌,而你身为我大梁的忠良之后居然还投靠朔人,帮朔人残害我同胞,实乃大逆不道!”

谁知魏晏州听后竟然大笑起来,“残害同胞?方才若不是我射箭阻止裴将军,不知裴将军会不会也做了大逆不道违背南梁的事?”

“谬论!都是你的一派胡言,我方才要杀的分明都是朔人!我戍守边境、守卫国土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大梁君民之事,可惜今日中了你的诡计,否则我定要将玉玺夺回,让大梁守住正统!”裴照说话的语气越来越急,恨不得当场将这个叛贼撕碎。

魏晏州道:“区区一个你便想守住南梁正统,真是天大的笑话。”

眼见对面还在大放厥词,裴照已忍无可忍,挥起刀策马往前奔,“尔等休得狂妄,我定要替魏将军杀了你这个逆子!”

语毕,他的速度之快已将刀砍向魏晏州,刀尖与其上身距离之短竟只有半寸,幸而魏晏州身手矫健电光火石之间驱马侧身躲过。

火光之中两人打了几十个回合难分胜负,但越打下去,裴照越是惶恐不解,魏晏州的身法为何会与一个人格外相似,那个人明明已经死了十年……

而魏晏州却越来越占据上风,仿佛对裴照的一招一式了如指掌,最终手中长□□入裴照胸膛,又用力一挺将裴照重重击下马,地上的人受了重伤口吐鲜血。

再看马上的魏晏州毫发无伤,他面无表情地下了马,持着长枪朝他缓步走来,长枪的尖端占满了血,沿着路径滴了一路。看这样子,他今日是不会轻易放过裴照了。

“魏晏州,你到底想做什么,你想杀了我!”裴照仰卧在地上,单手捂住往外渗血的伤口,出于本能反应双脚不断往前蹬地,但根本于事无补。

魏晏州这时已走到他跟前,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眼中突然显出一抹狠戾之色,哼道:“是又如何?裴将军痛恨我这等叛贼,必定是个忠君爱国之人,不会向我求饶也不会与我同流合污,那我还留着你做甚?”

魏晏州说着还用枪顶上裴照的喉咙,使他不得不抬头仰视自己,同时也将他的惊悸神色尽收眼底,嗤笑道:“裴将军总不会怕死吧?”

“不…不,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兵器冰冷的温度刺激了裴照,先前种种的慷慨激昂在此刻全都消磨殆尽,现如今他的命就只在魏晏州的一念之间,无论是玉玺还是劫来的物资都哪有自己的性命重要,求生的欲望不断在蔓延开。

他忽地抬眸:“我降…我愿意归顺大齐…你要是想从我这里知道有关于南梁的事情尽管问。”长枪还顶在他的喉部,献血顺着他的脖颈不断往下流淌,他甚至不敢大声说话,那毫微的距离竟是生与死的距离。

可这句话并没有让魏晏州立马把枪移开,他反倒听魏晏州在他面前大笑起来,甚至用轻蔑的眼神瞧他,那种感觉就如同在看一只落魄走狗摇尾乞怜,这个笑绝不是接受他的投诚后该有的笑。

正当裴照迷惑之时,眼前的男子猛然蹲下声身揪住他的领口往前半拎起来,裴照被他这一举动吓得睁圆双眼一动不敢动。

而男子的双目竟变得赤红,阴鸷狠戾的样子像极了一只濒临暴怒的野兽,仿佛下一秒就要兽性大发把他眼前的猎物撕烂。

“你如何觉得我会接受一个曾经已经背叛过梁国一次,如今又背叛了梁国第二次的人?”魏晏州怒视他,几乎是咬牙在说。

裴照抖着身子,“我…我不明白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从前怎会背叛过大梁……”

魏晏州这时候竟然不住地笑出声,可手上力道却没一点松懈,反倒把他又拉近了几分,挑眉说道:“裴将军可是贵人多忘事,连自己做过的事情都能忘。”

“那就让我来提醒你,十年前若不是你向燕军吐露公羊申作战计划,公羊申何至于战败,燕军又怎能一举攻破建安灭了梁朝?”

魏晏州的话一字一顿,已经惊得裴照说不出一句话来,记忆骤回十年前。那时他还是公羊申部下,在前线共同抵御燕军作战,却不甚中了燕军埋伏,生死存亡之际他选择了向燕军吐露公羊申的作战计划,从而保全下性命。

可当年知晓这件事的人都被他灭了口,还有公羊申被燕军俘虏恐怕也早就死了,魏晏州又怎么会知道此事?

陈年旧事突然提及让裴照逐渐心绪不宁,他的脸色变得煞白,“知道这事的人都死了,你…你究竟从何得知,是何人告诉你的?”

魏晏州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只是薄凉的唇轻启:“裴将军是否觉得此情此景和十年前一模一样,可我不是燕军,对南梁的事情没兴趣,也看不起背主弃义的东西,所以裴将军想投降,恕我不能答应。”

但下方的人还在不依不挠,“魏晏州!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此事,是不是当年还有人活着,他们告诉了你……”

魏晏州只觉得聒噪,不想再听下去,更没什么耐心告诉裴照这事究竟是谁说的。松了手转身离开,将那追问声和熊熊烈火都抛诸脑后。

直到越来越远,他才驻足缓缓闭上眼睛,记忆仿佛回到了十年前燕兵入城的时候,闾阎为墟,妇孺悲啼,生灵涂炭也不过如此罢。可当年公羊申明明有战胜的可能,谁又能想到这一切的始端,都是因为一个将士卖了梁朝。

只可惜啊,国恨十载,这样的人却多活了十年。

他抬手往后一挥,漫天箭雨中,身后的喊声顿失。

东方渐露鱼肚白,荒野地里白霜覆盖,均被晨光照得晶莹璀璨,朝气蓬勃。

但驿站里的人一宿未眠,自打魏晏州走后,哨兵往返查探未曾断过,他们一直高度警惕在等消息,甚至调遣过来剩下所有的军队。无有他因,若是魏晏州和梁军里应外合,他们便要随时应战。

哪知道,等来的竟是另一个消息。

齐王已和几位臣子在驿站门外早早地等候,遥望远方。

不多时,天际中忽见大队人马奔腾而来。齐王喜出望外先行快步走了出去,军队里为首的男子随即下马朝齐王行礼。

“臣未经王上许可便擅自做主带兵应战梁军,还请王上责罚。”

齐王伸手亲自将他扶起,宽慰道:“晏州我就知道你心向我大齐绝不动摇,这回又立了这么大的功劳,我怎么还能责罚你?还是快快起来。”

随后便带着魏晏州走回驿站中,吩咐道:“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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