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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簪星曳月、云槎来去

祁桑与晏淮鹤两人来到天水阁,却意外发现天水阁一层不只有温知新一人,温长老对面还整整齐齐站了一排人。

见两人敲门进来,温知新瞥过一眼:“哦,来得这么巧?”

“巧?”祁桑与几位师姐面面相觑,从她们脸上看出了一丝无奈。

“弟子两人已将损坏书卷一一抄录完毕,请长老过目。”晏淮鹤将手中的长木盒放在案上,接过祁桑手里的那堆,紧挨着放下。

温知新打开木盒,随便看了两眼,一面点头,一面笑道:“不错不错,想来这十几日定然认真地在藏剑崖反省己过,温某甚是欣慰。来都来了,长老这儿正好有一件大事要麻烦你们。”

他看两人的眼神越发和蔼可亲,让祁桑感到些毛骨悚然。

“大事?”她眨眨眼,忐忑不安地问,“长老这是准备对我们委以重任?”

温知新摆摆手:“重任倒也算不上,不必紧张。”

晏淮鹤拱手道:“长老但言无妨。”

温知新便也不再卖关子,缓缓道来:“经过你们那一番折腾,温某便将天水阁各层书卷典籍随意看过一遍,发现多多少少都有些损毁,便想着借个好日子翻新一下。”

“翻新?”祁桑皱起眉,那么多书要如何翻新?

温知新接着道:“顺带将这些典籍都拿出去晒晒阳光。”

晏淮鹤听懂他的言外之意,斟酌道:“长老您的意思是,要将天水阁所有的藏书拿出来,整理一遍?”

“诶啊,正是此意。”温知新扬起眉梢。

“我们……”祁桑扫过站在屋内的众人,加上她和晏淮鹤两人,拢共十个弟子,“就我们十个人?”

温知新摇摇头,道:“自然不是,只是同你们先商讨好细节,到时候就看弟子自愿报名,我可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长老。”

可瞧着几位师姐的神情,也不像是自愿的啊。

傅昔站在一旁,无精打采道:“……那我觉得,应该就十个人了。”

不出所料,报名此事的弟子真的寥寥无几。温知新无奈之下,只好去各位师姐师兄手底下借几名弟子过来。

加上温知新自己,拢共三十二人。

除去第九层不必翻新外,他们要整理整整八层的藏书,满打满算每层各有四人负责。但若是分工后同时进行,怕是会弄乱了书卷,最后变成十二人负责搬运,十二人负责记录清点,每结束一层,再互换任务。

到了安排好的那一日清晨,和煦的朝晖从窗子斜斜地照进来,将原本熟睡的人唤醒。

祁桑一把卷起被褥,盖住脑袋,躺在床上根本不想起床。

那日在温长老喋喋不休的一番话中,鉴于自己前脚刚刚犯了错,祁桑不太好意思拒绝此事,便半推半就应下来。

可等到昨晚,她便心生一丝悔意。自己在藏剑崖看那几百本就已经够头昏眼花了,这成千上万的书岂不是要命?她要称病不去!

烦人的敲门声不合时宜地响起,不必想,来人一定是总喜欢给自己找事做的晏淮鹤。

见无人开门,他便自作主张推开屋门,堂而皇之地走了进来。

晏淮鹤瞧了眼在矮榻上睡得正酣的竹悠和荼漓,隔着屏风对里头的人扬声道:“祁桑,该起床了。”

回应他的只有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大概是她听见他的话,迷迷糊糊翻过身往床里滚去。

他耐心地重复一遍。

“什么?起床做什么……让我歇歇……我不想去……”她闷闷地嘟囔。

晏淮鹤道:“你若不想去,那日在天水阁时,就该拒绝,既然答应下来,便没有反悔一说。”

她装作虚弱的样子,低声喃喃:“我的手还痛着,不能搬那么重的书,头也晕着,被雷劈了很难受,去不了,完全去不了!”

他不为所动:“耍赖也没有用,快起来。”

祁桑的脑袋在枕头上乱蹭,睁开眼翻来覆去,最后眼神沉下来,轻哼一声,不情不愿地坐起身。

“去就去,都是我,连累倚晴和易师兄,不然他们哪里会参加这次的什么晒书……”她垂头丧气地嘟囔一句,顶着一头凌乱的长发看向外头,“晏淮鹤,你先出去吧,我会起来的,等我再睡一刻!”

说罢,便又倒了回去。

听到动静,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手指轻转,在半空随意点过两下。

祁桑觉着有什么推着她的背将她支起来,连忙探手往身后挥去,无奈聚起的灵力无色无形,根本赶不走。

她闭着眼睛,控诉道:“晏淮鹤,你这家伙是不是太过分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迷迷糊糊地伸脚往地下找鞋,却被床褥绊住脚,身后的灵力又推着她起身,这一前一后的力道施加,祁桑便“砰”地一声跌下床去。

晏淮鹤此刻正望着窗外,目不斜视地慢悠悠道:“再不起来,就要误了时——”

话音未落,听见里头的动静,他下意识迈步绕过屏风走了进去,脚步生风,眨眼功夫便蹲在她身前扶住她,忙问:“可摔疼了?”

“唔——”祁桑的手撑在他手臂上,眼神有些迷离地看向他,待缓过来,去揉了揉膝盖,慢慢摇头,“没事,就这点距离,怎么可能摔痛?”

他愣了愣,目光落到她身上。

鎏金色的瞳孔盛着一丝茫然,许是侧着身睡的,脸上被什么压出一道印子,长发乱糟糟铺着,有好些压进了衣领,黏在她白皙的肌肤之上。

在最开始的紧张消失后,晏淮鹤的意识有一瞬的呆滞,旋即迅速移开视线,不自然地道:“你、你没事便好,快些穿好衣裳,我先出去了。”

言罢,他迅速起身离开。

祁桑后知后觉地发现他的局促,抬眼去看他的背影,似乎隐隐约约在他的耳后看见一丝绯色。

她皱着眉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袍,没乱啊,他怎么反应这么大?又不是头一回来叫她起床了。

先前有一次,她困得很,叫都叫不醒,晏淮鹤甚至亲自动手把她从被褥里提溜出来。

两年前,她都对他会来叫她起床这事习以为常了,现如今只不过恢复先前的习惯,有什么好不自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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