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冉在考院内无所事事了几天,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直到开考那天前往存卷室取卷,看到桌上自己的字迹才想起原来是一直忘记把自己的卷子拿回来了。
沈冉刚想把自己的卷子拿回去,突然发现位置好像被人动过。
存卷室的钥匙只有几位考官有,也许是几位大人不慎碰到了,沈冉想着并没有在意。
终于等到考生们考完试开始阅卷工作,和秋闱一样沈冉批阅着三位从考官送上的高分试卷,坐在她下方的三人也在专心批改试卷。
一时室内寂静无声,只剩下纸张翻动与纸笔摩擦的微弱声音。
突然,孙明礼神情激动地站起身:“天才!”
连同沈冉在内的三人不明所以抬头看向她,孙明礼激动到语无伦次,疾速上前将手中的卷子放在沈冉面前。
“殿下你看这个,此人的答案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其立意高深,角度刁钻!当之无愧的的榜首!”
“尤其是策论比礼部给出的范文还要好!若这份答卷堪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沈冉听她这么说顿时来了兴致,接过卷子快速扫视一遍。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就让沈冉狠狠拧起眉头。
这答案……
还没等她开口,陈清和就先站了起来:“巧了,我这也有一份答卷,想来也不会比孙大人那一份差。”
陈清和也将答卷送到沈冉手中,沈冉拿起来一看,将两张答卷对比一下,冷笑一声。
沈冉一拍桌子带着怒气站起身:“荒谬!”
其他三人不知道沈冉的怒气从何而来,连忙下跪请罪。
沈冉将两张卷子甩在二人面前:“你们看看这两份答卷!”
孙明礼与陈清和对视一眼,将两份答卷捡回来交换着看,大惊失色。
孙明礼颤抖着手,惊讶道:“这…这……”
陈清和紧紧蹙起眉:“这两份答卷的策论,无论是立意还是角度都一模一样。怎么会这样?”
“找!”
沈冉目光冰冷地扫视过三人,沉声道。
“把所有的问题试卷都给我找出来!”
三人手忙脚乱地从几百份试卷里开始翻找问题试卷,最终找出二十多份这样的试卷。
沈冉看着一桌答案雷同的试卷思绪混乱。
怎么会这样?
这些考生的答案怎么会和她随手所作如此相似?
还没等她理清思路,考院外传来一阵喧闹。门被推开,一个穿着盔甲的英朗女人带兵闯入,向屋内人出示自己的令牌。
“禁军将领,赵含。”
赵含面向沈冉抱拳道:“五殿下在考院可能对外面的情况不熟悉,前些日子有一名考生,在考完后醉酒透露文试有泄题情况,如今京中流言蜚语越来越多,陛下派我前来彻查。”
“禁军已将考院围起来,还请五殿下连同各位大人移步前往后院休息,这边就交给我们了,待到真相水落石出才可出去。”
沈冉盯着赵含蹙眉思索,目光再次停留在一桌问题试卷,片刻后微微抿唇。
“既然如此,便交给赵将军了。”
沈冉揣着手抬步向后院走去,另外三人连忙跟上沈冉的步伐。
宋岁着急询问:“殿下,这可如何是好?”
沈冉倒是沉着:“宋大人着急什么,禁军抓人也是讲依据的,清者自清。”
沈冉微微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各位大人也不用太担心,回去休息吧。”
陈清和与孙明礼看上去比较平静,听见沈冉的话也只是向她拱手道:“我们听五殿下的。”
几天后。
沈冉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喧哗,推开门一看,禁军冲入陈清和的房内将她扣押,孙明礼听到动静出来看到这一幕,焦急询问赵含道:
“赵将军,这是怎么回事?”
赵含冷漠道:“禁军怀疑陈大人和泄题案有关,现将人押走。”
语罢,赵含一挥手招呼禁军道:“把人押去天牢,再去向陛下复命。”
沈冉看见这一幕闹剧般的场景,指尖下意识在袖口摩挲,陈清和被抓走了。
她不像会泄题的人。
那边孙明礼焦急自己好友的安危,高喊着“这一定是有误会”,一路跟随禁军出了考院。
宋岁缓步走到沈冉身边,摇头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陈大人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沈冉淡淡瞥她一眼,宋岁眉飞色舞的神情让她嗤笑一声:“是吗?”
再次将目光投向禁军离去的身影,沈冉声音理智沉着,不容置疑:
“只怕是另有隐情吧。”
沈冉果断抬脚向外面走去,身后传来宋岁着急地呼喊:“五殿下做什么去?”
沈冉背对着她,闻言漫不经心招招手:“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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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冉踏入乾清殿,发现已经有一批人在里面。她们正围在邶帝身边,不知道在看些什么相互之间交头接耳。
沈冉见没人注意到她,刻意咳了一声吸引众人的视线,拱手行礼道:“儿臣参见母皇。”
邶帝抬眼瞧见沈冉:“冉儿来了,平身吧。”
沈冉:“不知母皇和几位大人在看什么?”
邶帝将桌上的卷子拿起来,道:“听闻春闱泄题,朕让赵含将试卷都送来朕这里看看情况,发现有二十多份试卷答案雷同,但这答案属实是优秀。”
“也许是题目泄漏,世家故技重施请人替自家女儿代笔。朕想了许久也想不出这独特风格会是出自哪位名家之手,便唤来太师和几位爱卿来陪朕一同看看。”
邶帝声音带着惋惜叹道:“这样的人才不为朝廷献力,反而混迹在世家当中,实在是太可惜了。”
沈冉微微一笑:“母皇能否将卷子给儿臣一观?”
邶帝面不改色地让侍从将卷子拿给沈冉,一旁的天女近臣们见沈冉想要观卷,不约而同露出轻蔑的神情。
有人带着阴阳怪气开口:“要论当世大才,太师首屈一指,五殿下有着天底下最好的师长,坐在天底下最华贵的学堂,这样的文章却不是出自五殿下之手,而是出自不知哪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之手。”
“那些个寒门学女总爱说科举不公,世家学女有优秀的师长授课,而自己却只能寒窗苦读,故比不上人家优秀。有五殿下这个例子在,她们这些话都是谬论。”
另一人闻言大笑,补充道:“听闻太师原先给五殿下授课,被气得病倒。回去后和身边的人大骂五殿下不学无术,不敬师长,说什么都拒绝再给五殿下授课。”
“能将太师气成那样的人,怕是天底下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提起这些往事,邶帝的脸愈发阴沉,太师的神色也不大好看,恰在此时赵含前来复命。
她一身盔甲走到邶帝面前,单膝下跪拱手道:“陛下,臣奉旨追查春闱泄题一案。侍从的口供显示,只有陈大人曾将答卷拿走一晚。”
“禁军已将陈大人押入天牢,只待严刑逼供。”
邶帝略微点头:“好,你做事朕向来放心……”
沈冉打断道:“母皇,儿臣有异议。”
闻言,乾清殿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沈冉身上,不少人都想看看这草包五皇女又要闹出什么笑话。
“几位大人方才说,我写不出这样好的文章。”
沈冉的目光一一扫视过众人,不急不缓地从怀中掏出一张试卷,正是她前些日子在考院随笔写下的答卷,沈冉举着那份答卷扬声道:
“而我要说,这些考生抄的答案,正是我所作。”
她将卷子交到宫侍手中,由宫侍呈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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