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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失血过多

醉春楼__

金姨从黄杏房里出来,余光瞥见红菱扶着腰回了房。

她问:“楼上那位呢?”

门房毕恭毕敬道:“妙妙姑娘一整日都在房中。”

“寸步未出?”金姨停下脚步。

门房点头道,“是,派人送去的食物也没吃。”他压低声音道,“原是放在房门外的,但来往的客人看见了不好,就给端屋里去了。”

金姨扫了眼门房鬼灵的眼睛,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就是妙妙在屋里。

“哼。”金姨双手抱在一起,扭着水桶腰缓缓下楼,“晾她几日,我金姨要让她知道,她全身上下只有那口牙是硬的,但若惹我不高兴了,那口牙也别想要!”

门房弓腰点头,“是!”

三楼妙妙房里。

听到门外催促吃饭的声音渐行渐远,一身女装的马桥从被褥撩出一个豁口呼吸。

他束起的黑发被拆散,在被褥里窝了将近快一天,早就乱成了鸡窝,胡乱簪在头发里的钗子也歪三扭四,还有两根掉在被窝里。

好在余大人命他赶回醉春楼顶替姜姑娘时,还不忘让伙夫给自己包了十五块烧饼,这样既能不动醉春楼送来的一日三餐,还不会饿着。

马桥趴着从床下摸出藏好的烧饼,然后又钻回被褥里,脑袋伸到床沿边上,吭哧吭哧开始填饱肚子。

城外望月庐__

鞭打声一下接着一下抽在男人身上,商华身着单薄衣物站在房檐最边缘,目光懒散扫了眼受罚的人。

从昨日凌晨到晌午,中间被打晕到过,然后商华喊人从冰湖里弄来两桶水浇在他身上,等人醒过来又继续打,一直到现在。

实施刑罚的人察觉到房顶有人,下意识抬头看了眼。

“看什么?”商华淡淡道。

那人停下鞭打的手,“噗通”跪在地上,“大人,再这么打下去人就真废了。”

“呵!”商华冷笑一声,嘴角噙着弧度,眼底却不见半分笑意,“今日他胆敢动我的剑刺向他人,你怎保证明日他不会用同样的手段对付我?”

跪地求饶的人一声不坑。

望月庐的竹屋外面,一大片空荡荡的地面,乌泱泱跪着十几个人。

商华冷眸扫过那些个耷拉着脑袋一动不动的人,心中怒火横生,“愣着做什么?”

远处一阵马蹄声传来,商华俯身从房檐最边抽出一块瓦片在手上玩,“以下犯上者……”

他抓着瓦片朝空中扬起,紧接着地面传来“哐当”一声——瓦片四分五裂。

不偏不倚,正正好摔碎在被惩罚的人面前。

鞭戒声再次响起,长板凳上趴着的人,从腰部直至腿窝,鲜红的血浸湿衣服,顺着布条滴答落在地面上。

堂屋正厅,商华给自己添了盏茶。

下属推门进来,“大人。”

“嗯。”

商华捏着茶杯,侧目瞥了眼回来禀报的人,然后收回视线,漫不经心望着从茶壶里冲进茶杯的碎小茶叶。

“……随后姜茂德被衙门的人抬走,姜家大门的门槛上,现在还残留着血渍。”下属毕恭毕敬道。

商华眉心微蹙,“抬?”

“是的!”下属道,“除去大力抢了您的佩剑刺中姜茂德大腿的那一剑,他身上还有十几处刀伤。”

“当时你探姜茂德鼻息之时,确定他已经断气?”

商华捏着茶杯,一步一步缓慢走到下属面前。

下属颔首,坚定答道:“是。”

“只是探鼻息就能确定?”商华将茶杯递到下属面前。

下属沉默不语。

商华瞬间明白。

“一路奔波辛苦。”商华朝茶杯扬扬下巴,“喝茶。”

下属连忙接过茶杯,然后一饮而尽。

商华从他指尖抽走茶杯,转身将用过的茶杯放在一旁,继而用新茶杯又给自己添了盏茶。

“属下买通那仵作,从他口中得知,姜茂德并非死于大人那一剑。”他离开抱拳跪下,“是属下失误,还请大人责罚!”

商华懒洋洋望着红木椅,手中轻摇着茶杯,“你可知我为何如此生气?”

“属下愚钝。”

“罢了。”商华紧皱的眉心渐渐变得舒缓,“你退下吧。”

退离的脚步渐行渐远,然后是关门声。

商华不慌不忙浅尝手中温茶,举手投足间透着肆无忌惮的坦然。

那日在丞相府,赵仲恒亦是如此试探他。

两指节浅的茶杯,他抿了足足三十九下,才将最后一滴茶水饮净。

商华举着空茶杯,左脚飞速踩在椅子上,随即右脚迅速跨至高桌之上。桌面上的茶壶纹丝不动,只有他暗红色长靴的前脚尖碰到茶盘,茶盘撞到茶壶时,发出的清脆碰撞声。

他在高桌上原地旋转一圈,又猝然从桌上跳落在地面,再双脚弹跳到椅子上,然后跳上桌……

半个时辰后,商华换了件黑色袍子走出来。

远远站在院子外的下属见他出来,立即小跑着上前。

“赵勇宁此时在何处?”商华问道。

下属回说:“醉春楼。”

商华大步走开,径直走到马厩解开拴着的褐色马,抬腿跳上去,“驾——!”

京城傍晚十分的市场,西边橙红色霞光远远洒向行人纷纷往来的长街,夕光将人间染成暖色,连地面上深厚的积雪冰层都仿佛有了温度。

临近上元节,街上的人比往常多了不少,叫卖声不绝于耳,耍杂技的圈子外里三层外三层人头攒动。

商华独自一人游走在人群中,刺耳的讨价还价声让他深感不悦。

他从怀里掏出几文钱,大手一挥丢到商贩摊位上。买东西的人欣喜若狂,商贩撇撇嘴不屑一顾。

喜气笼罩人间,人们似乎短暂地忘却了先前令人恐惧的碎尸案真凶还未被绳之以法。

商华似漫无目的走到醉春楼附近,一眼就能看到老鸨身穿单薄轻纱站在门口卖力吆喝。

他眉头不自觉皱了下。

那些女人只要一靠近,他浑身就跟长了虱子一般难受不已。尤其身上刺鼻的脂粉味道,更是让他鼻子十天半个月都缓不过来。

瞥见墙角蹲着的几个叫花子,商华停下脚步。

他走过去,蹲在叫花子的破碗前边,随手从袖口抖出几枚铜板。

“叮铃咣当”几声清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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